付伯林立刻扭头:“不用!”
这事都过去那么久了, 原主都没计较呢,他计较什么劲啊。
他怕顾东来自己瞎搞,特意强调:“别去, 那两人正闹离婚呢,人在派出所。”
顾东来一听,眼睛一下子亮了:“闹到派出所了?咋了?男的打人啊,还是女的偷人啊?”
付伯林都怔了一下。
这顾东来脑子里都是些什么东西啊。
“你不知道啊?”顾东来摇摇头, 没劲。
他失望的走了。
付伯林还在后面说:“你别去找他们啊, 事情都过去了。”
“行。”顾东来敷衍的点了点头。
付伯林:“你说的,你是答应了了。来,发年誓, 要是去找他们麻烦就……娶不上媳妇。”
顾东来的咻的一下扭过脑袋:“你也太狠毒了吧。”
他娶不上媳妇,那不得绝后啊。
本来他爹妈都死了,他怎么可能不娶媳妇啊。
他奶奶就盼着闭眼前抱孙呢。
他不可能不娶媳妇的!
顾东来两眼睛瞪着付伯林。
“你不是答应了吗,只要不去不就娶得上媳妇了吗。”付伯林思路清晰得很,“反正,我就当你答应了。”
顾东来没吱声。
心里在想:答应你奶奶个腿,老子没答应。
付伯林觉得, 不反对就是默认了。
当然了, 他回家前还跟顾东来又确认了一遍:“你爹妈在底下看着呢,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
顾来东死劲瞪他。
这没脸没皮的东西, 连底下的死人都要扯出来作证。
付伯林放心的骑着自行车走了。
顾东来在那路口,看付伯林骑着自行车蹬远了之后。
他立刻去派出所了。
他就看看去。
他保证不惹事。
蔡道搬家之后, 又过了几天。
付伯林从他小婶嘴里慢慢听到了赵家事的后续。
跟安雪莲一块关进派出所的姑娘放出来了,人家姑娘拿着验伤报告还要告安雪莲呢。安雪莲也是不依不饶的,一口咬死赵卫东跟那姑娘不清不白,然后要上述, 还要告到赵卫东的领导那去。
安雪莲是放了狠话,红日大队的人都看出来了,这赵家跟这个新媳妇是撕破脸了。
赵卫东就也没使关系把他媳妇捞出来。
不就是打人吗,赔点钱就是了。
还是说,被打的那姑娘真跟赵卫东有什么不可说的事啊?
怎么说的都有。
“我听小河他爸说,他去派出所,远远的瞅了一眼,不比赵家的那个新媳妇差!”
“哟,这赵卫东不会真跟那姑娘好上了吧?”
“那谁知道呢?”
“我倒觉得,这安雪莲挺可怜的,丈夫在外头有了人,她揪到了,过去打一顿,本来也不算什么事,现在竟然被派出所关在里头了。”这人为安雪莲抱不平呢,“那勾引人的狐狸精派出所抓了怎么就放了呢?”
估计是同病相怜吧。
“那狐狸精叫什么名?”
“没说。”这人说着又想起另一件事来,他悄悄道,“那狐狸……那一起进派出所被打的那个,说是还有一个妹妹呢,那妹妹比姐姐凶多了,说话夹枪带棒的。”
这事一直没完。
赵卫东一家搁家呆着,没走。
他妈吕红霞数了数目子,都快十来天了。
吕红霞坐不住了,去赵卫东屋了,还先敲了门,“卫东。”没午睡吧。
“在。”赵卫东坐了起来。
吕红霞进了屋,拉了把椅子坐下。
她眼睛盯着赵卫东:“这都十来天了,你怎么还在家,部队没催你回去啊?”平常过年也就只有半个月的假啊,还那是调的休。
吕红霞担心啊:是不是出啥事啊?
赵卫东听到吕红霞问,就说了:“就是停职了。”
吕红霞惊得差点从椅子上跌下去,最后她自个手忙脚乱的扶住了桌子。
她压根就顾不上摔不摔倒的事,她一下就冲到赵卫东跟前了,“停职了?是不要你了?为啥啊?”
好端端的,怎么就停职了?
赵卫东平静的说道,“我领导打了电话过来,我去派出接的,说是有人举报我,乱搞男女关系。”
吕红霞要气死了。
她知道是谁干的!
安家人!
那一家子不要脸的东西!
吕红霞没忍住火,声音不停提高:“是不是安家人干的?”
赵卫东看了他妈一眼,没说话。
吕红霞眼睛都瞪出来了,“你不是都要跟安雪莲离婚了吗,怎么还帮她!她不能生这事我都听你的,没说出去!”她越说赵气。
“你是没出门,不知道那些八婆说得多难听!”
赵卫东道:“不用管他们。”
吕红霞听着儿子不咸不炎的语气,更气了:“你是不用管,你拍拍屁股就回部队了。我跟你爹还要在这过下半辈子呢,那些个难听话只会传我们耳朵里头。光听那些难听话,能少活好几年呢。”
赵卫东愣了一下。
他真不知道那些话会让他家人这么难受。
流言这东西,一阵一阵的,过一阵就有新的事,这旧的流言就散去了。
吕红霞喊累了,也站累了,就在赵卫东边上坐下。
她看着赵卫东说,“你爹这三天晚上都没睡过好觉,眼睛睁着到天亮。这几天,连门都不想出了。之前你爹一出门就听他们说你在外头有了狐狸精,他们把你说得不像样子。你爹护着你,不愿意叫那些人那么说你,就吵了起来……”
这些事,真是让人气都气饱了。
赵卫东站了起来。
吕红霞看他,“你要去哪?”
赵卫东道:“我跟他们说清楚。”
吕红霞摇摇头,无奈极了,“要是一两句话能解释清楚,就不会传出来了。你看付家那个新媳妇的事,不也是没头没脑的吗,那些人偏偏就信了。”
说到这,吕红霞缓了口气,停了停。
才接着说,“我实话跟你说吧,要不是那新媳妇干活的那个亲戚家是有本事的,说要交给法院公安局啥的去办,那些碎嘴的肯定还得说。”
赵卫东沉默了。
吕红霞问他:“你领导有没说什么时候让你回去?”
赵卫东:“审查完了就回去。”
不能因为他的私事影响部队的形象。
吕红霞追着问:“你就没跟领导解释清楚?你在部队那么多年,他不信你?”
“不是信不信的问题,这事讲证据的,到时候得提交到上头去。”说到这,赵卫东叹了口气,“本来是准备提干的,审批都下来了,没想到家里出了这事。”
吕红霞听得喘不上气了。
哎哟,哎哟,她怎么这么难受呢。
吕红霞真是气晕了。
“妈,妈……”赵卫东赶紧抱着人送到卫生所去。
半路上。
吕红霞就醒了,她揪着赵卫东的衣领,咬牙切齿,“安家的你就别管了,交给我!”
赵卫东看他妈醒了,把人放下来。
还不忘说,“我没管。”
吕红霞这会还胸闷呢。
她按着胸口,“那你之后也别管,我自个办!”
本来儿子都要升官了,叫安雪莲这个搅家精给弄黄了。
这儿媳妇是来克他儿子的吧!
“妈,你想干嘛啊?”赵卫东怎么那么不放心呢。
吕红霞重重的哼了一声,“他安家做初一,别怪我做十五。”之前没说安雪莲不能生的事,一是赵卫东不愿意用这事攻击安雪莲,二是安雪莲那病说是冶个几年就能好,也不完全算不能生。
吕红霞那会还想碰上婆媳一场,没必要把事做绝。
现在看来,这事不做绝是不行了!
付伯林在家学习,一边看书一边做题,闲暇之余,还自个出了好几道试卷呢。
数学,化学,物理的都有。
看了快两个月的书后,这知识是慢慢捡起来了。
从哪能搞到大学课本呢?
付伯林现在在这琢磨这事了。
高中课本对他来说不是问题,至于自个做题时顺便了出的题,付伯林整理了一下,他准备寄到出版社去。
本来,他想寄到高中学校去的,可是这次他没掌握好,出的题有些难。高中那些学生,能得六十分都不错了,他想想还是算了,就寄到出版社去,要是那边能看中出个书什么的,也能赚笔稿费。
要是出版社不要。
嗯。
等明天他成了高考状元,到时候再把这试题拿出来,再寄。
这试卷对适合那些聪明爱学习的孩子。
因为难,有挑战啊。
付伯林整理好试题后,用手掂了掂,挺重的。
他突然想到,这东西要是寄到出版社去,那不是得买邮局吗?
他又掂了掂。
好重啊。
这得花多少钱啊!
付伯林算了一下。
好贵啊,都快到一块钱了。
付伯林突然不想把这些试题寄到出版社了。
这钱不好赚的。
他问过大队长。
一分赚十个工分,一共就0.21元,年底分钱。
他实打实的就干了这两个月,再加上原主零零散散干的一些,勉强够300工分,还不到十块钱呢。
付伯林一想到这钱的数目,心拔凉拔凉的。
太少了。
还不如见义勇为一次的奖励呢。
市里好像有出版社吧,他明天去县里图书馆找一找,实在不行,打电话给报社的人问一问。
报社给他留了电话的。
说到电话。
付伯林去找付队长:“队长,这电线还真牵好吗?”
“牵好了。”付队长眉头一皱,“不是说了吗,明天通电,明天早九点大晒场那集合,到时候讲讲话。还有,谁家要拉线都登记一下。”
说完就盯着付伯林:“都通知你小叔了,你怎么不知道呢?”
付伯林道:“我这几天在屋里看书,小叔没跟我说。”
付小叔看付伯林学习得很辛苦,就没打扰付伯林。
付小叔之前怀疑付伯林不是认真学习,还偷偷翻过付伯林的练习本,发现这孩子是真想学习了。
付伯林那练习册,都有二十来本了,写得密密麻麻的。
付小叔看付伯林册子写完了,又自花拿钱给付伯林买了几本,他去黑市买的,那便宜,还不用票。
付小叔今天出门去了。
他想在过年之前,把付伯林回学校的事办好。
这次,他还提了不少东西去学校呢,付小叔走的时候,连夸奖付伯林的报纸都给拿上了,这个可是加分项。
再说这会。
付伯林知道通电了,很高兴。
又问,“队长,那安电话吗?”
付队长道:“当然安,安一个,到时候大伙打电话,直接去队委会。”
付伯林点点头。
原来是安在队委会啊,他差点就说要给家里安一个了。
还好没说。
现在这电话贵着呢,一般人可买不到。
当然了,也买不起的。
队委会的电话,那是大队的干部向上头申请的,申请过了之后发的。
付伯林离开付队长家,路上还在想:灯泡去哪买啊?
付伯林没回家,先去了荣伯那。
他去看看荣伯。
荣伯还住农场。
付伯林到农场门口,看到荣伯的屋子,还愣了一下。
荣伯的平房大变样了,又多出两间来。
付伯林很吃惊:“这房子什么时候建的啊?”他就在家五天吧,荣伯这怎么这么快就起了两间屋子啊。
荣伯笑:“快吧,大伙帮忙一起建的。”
不就是下地基彻个砖吗。
就搭了两间小屋,又不是推倒重建,能不快吗?
付伯林瞅半天,手往墙上了摸了摸,“干了吗?”
荣伯悄悄道,“干了,里头是红砖建的,外头糊了一层泥。”说着说着荣伯的声音更小了,“是给杜曼父女俩住的,他们以后就住我隔壁,平常有空过来看看我。”看他发病没。
说到这。
荣伯眼冒泪花,“党跟国家还记着我呢。”
这都是他的福利。
去部队真是去对了!
所以荣伯才一门心思的把付阳往部队送,不管怎么说,以后老了国家会养,只要人不懒惰,一定能活下去的。
付荣林盯着那两间屋子,里头已经放了床了。
他还仔细看了一下,木架子床,上面铺了一层草,还有一层棉絮。棉絮结成一团了,揪都揪不到。
这被褥是睡了多少年了?
成这样了。
他家被子挺软和的。
他以为那被褥已经是不能看了,结果,另一间屋子的被褥竟然是黑的。
付伯林收回手,碰都不想碰了,把被单归位,然后转身往外走。
砰的一下。
撞到人了。
杜曼揉着胳膊,看着付伯林,“你怎么招呼不打一声就进来了?”
付伯林:“我以为是荣伯的家。”
杜曼瞅了他一眼,“以后是我家了,以后别随便进来啊。”
“那床黑被褥是你的啊?”付伯林缓缓点头,厉害了。
杜曼道:“是,我家只能睡那没人要的被褥。”
要是用新的,被人看到了,又要举报。
她有法子弄到好的,但是不敢冒险。
付伯林若有所思的出去了。
杜曼家确实挺可怜的。
可付伯林想到自个家也不富裕,他就两床被子,一床厚的,一床薄的。
没法接济杜曼。
嗯。
那就不接济了,他自个用。
付伯林很容易就说服了自己,穷人,一个赚的工分只能换十块钱的穷人是没有资格接济别人的。
付伯林到荣伯原来的屋,看了一圈,才发现付阳不在。
“付阳呢?走了?”付伯林问。
“走了,”荣伯叹了口气,“他还想多呆几天呢,我没同意。”荣伯自个把付阳赶回部队的。
部队可是有纪律的,付阳都陪荣伯好几天了。荣伯觉得,为了付阳的前程,不能让付阳再留在这陪他了。
付伯林在这边跟荣伯聊了一会,之后准备回家了。
再留下去,就该吃饭了。
大家都不富裕,还是自吃自的吧。
付伯林走了,“荣伯,我过几天再来看你。”
“行。”
付伯林走的时候,手里还拎了一袋荣伯给的野果子。
这野果子是付阳之前在山上摘的,这野果个子虽小,但挺甜的。
付伯林手里拿着几个洗过的,往嘴里塞了一颗。
他一边走一边吃。
他走到老井的时候,看到旁边围满了人。
难道又有新流言了?
付伯林没打算挤进去听,不过,他走路的时候还是往井边靠近了些。
不知道能不能听到。
付伯林主要是想知道,这流言是谁家的?
他不希望自家又传出什么稀奇古怪的流言。
比如他。
他压根就不想听到他跟安雪莲私奔,旧情复燃……之类的流言。
很麻烦。
付伯林发现自己不用靠近就能听到那边传来的声音。
“哟,我说呢,你这么好个人,怎么会娶了新媳妇就不要了!那安雪莲不能生啊!哎哟,怎么叫你撞上了这倒霉事呢!”
“那难怪你家卫东要离婚了,你家卫东可不年轻了,过几年就奔三了!”又有人说。
吕红霞听到这话就急了,“瞎说呢,他才二十五呢,哪里就三十了!”三十还没嫁聚,那不是老姑娘注是光棍。
“生不生的我也没觉得太要紧,就是那安家人心坏啊,”吕红霞跟她们大吐苦水,“我儿子在部队干得好好的,这安的还跟我家卫东的领导告状去了!看看,我家卫东被她害成什么样了!”
一边说一边抹泪。
“你家卫东赵可怜。”
“你当初怎么就挑中这么一个儿媳妇呢?”
看热闹的除了说这些的,还有人在私下猜:这领导都知道了,也没偏着赵卫东,是不是赵卫东私德真出了问题啊?
付伯林听了一小会,知道不是自家的事后,舒服的走了。
至于安雪莲能不能生,他不关心。
宫寒在现代,不是什么大病,只要好好调养,生孩子迟早的事。
就算生不了,去领养一个嘛。
这有什么难的。
付伯林提着果子快到家门口的时候,温七雨远远的就在那喊,“伯林,赶紧回来,有客人找你呢!”
又找他。
谁啊?
付伯林不慌不忙,“马上就到。”说完,慢悠悠的过去了。
急什么,他不是在这吗。
路不了。
温七雨看不下去了,自个快步走出去,把付伯林拉到屋里,“报社的同志过来了,说是找你的。对了,还带了报纸来,我看了,上面写了你见义勇为的事!”
温七雨小声说,“那报社的同志人真好,还特意把报纸从那么大老远送过来。”
只能送报纸?
从市里跑到这乡下地方?
付伯林觉得没那么简单,这报社的同志肯定还有事。
报社的同志听到付伯林的声音就站了起来,他热情极了:“付伯林同民,恭喜你啊,上了我家的报纸。”
他殷勤的把报纸递给了付伯林。
付伯林仔细的翻看了一遍。
在头版下面的新闻,篇幅不算大,但是这新闻的位置特别好,买了报纸的人一眼就能看到!
底下的属名是吴琛。
写得挺好的,语言简洁,用词精准。上面把蔡道是如何如何救人的写了一遍,写得特别光辉伟大。相较于蔡道而言,付伯林在其中的作用就是一个小配角,付伯林的篇幅不到蔡道的五分之一。
原来还是见义勇为的事啊。
付伯林还以为是杜曼跟毛医生救荣伯的事呢。
真没想到,来采访荣伯事情的跟之前吴琛投稿的是同一家报社,真巧。
“付伯林同志,你真是太优秀了!”那位同志把付伯林夸了又夸。
他们真没想到付伯林做了这么多好人好事。
这样的同志上杂志刊的年封没有争议!
不光报社的人觉得没问题,那杂志部的人也一致通过。
当然了,前提是,能把人请来。
这位报社的同志口才是真好,夸人夸了十几分钟,不带重样的。
付伯林真有些受不住。
“同志,你这次过来是不是有什么事啊?”付伯林主动询问。
他实在是受不了那个夸了。
报社的同志爽快的说了,“是有那么一件事。”
他把请付伯林拍封面的事说了。
拍封面?
那不是明星演员他们的工作吗?
付伯林可干不来,他拍照很僵硬的,笑不出来。
付伯林不愿意。
报社的同志劝得口干舌燥,都没能劝服付伯林。
他失望极了。
付伯林为什么不同意呢?
多好的机会啊。
报社的同志不住的叹息。
付伯林不去,这个机会只能给别人了。
太可惜了。
他可听说那边的女同志为了这次拍杂志封面的机会,抢得头破血流的。
温七雨把野果子洗干净端上来。
她一直在听,没插话。
她听到付伯林有机会去封杂志封面的时候,特别激动。
她在城里生活了几年,她知道这个机会意味着什么!
可付伯林这孩子偏偏不同意。
真是急死人了。
温七雨脑子一转,问报社的同志,“有报酬吗?”
“当然有,”报社的同志悄悄看了付伯林一眼,声音都响亮了,“五十块钱,说要是拍得好,给一百块呢。”
什么!
这么多钱!
付伯林蠢蠢欲动。
想去了。
报社的同志看出来了,正再劝一会,给付伯林一个台阶,付伯林再答应。
没想到,报社的同志还没说呢,付伯林自个就改口了,“我去,什么时候?拍几张?”
“十二月一号去,我们派车过来接你。”报社的同志道,“杂志上下两册的封面,到时候会多拍几张,要是合适的话,还会出现在年历上面。”
就是挂历,挺大的一个,一共十二张纸,显示着十二个月份。
之前的挂历上面有人,也有山水风景,但是现在过年了啊,图个喜庆。
制年历的部门就买了一批红衣服,拍照用的。
至于人选,正在找,像付伯林这样做过好人好事还上报过的同志,最受欢迎了。其次就是一些出名的男女演员,反正也在谈。再其次,就是文工团那些漂亮的姑娘了,一个个能歌善舞的。
“好的。”付伯林一直点头。
至于他不擅长拍照?
没事的。
以前他拍照板着脸不是一样有人夸吗。
这次拍照,因为是过年的杂志,要笑。
很简单,他想到这次干活的丰厚报酬肯定笑得出来的。
报社的同志说服了付伯林,高兴的离开了。
他已经想到回去怎么跟领导报告了!
他一定会让领导知道他费尽了千辛万苦才说服了付伯林同志愿意拍照!
这样,领导不光知道他的辛苦。
也会更重视付伯林的。
付伯林这人挺敬业的,想到要拍杂志,还特意去找了温七雨借镜子。
准备回屋练一练自己的笑容。
他得对得起那份价钱。
作者有话要说: 求营养液。感谢在2020-09-16 23:56:17~2020-09-17 23:56:1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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