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门铃声的再次想起让把阮软的思绪拉扯回来,她缓慢的前去,步伐当中透露着犹豫与抉择。
“你,怎么又来了?”阮软打开房门,双目无神,甚至有些逃避萧云庭的直视。
“来看你有没有好好吃饭啊。”萧云庭看到阮软现在的状态双眉微蹙,眼神饱含了关心与急切。
“那,进来坐吧。”突出起来的客套更是让萧云庭摸不到头脑。
两个人坐在沙发上,没有一个人开口讲话,顿时陷入一片沉寂。
“你?”萧云庭刚开口,就被自己的电话打断。
阮软抬起头又低下,眼神中竟然隐隐有些期盼。
“喂。”萧云庭冰冷的声线依旧,现在的他更是没有精力关注其他的事情。
“你林叔叔的女儿,芬芬过几天就回国了。人家早早地就把电话打了过来,想见你一面。”电话那边话还没说完,就被萧云庭打断。
“她回国和我有什么关系。我现在有事。”萧云庭一如既往的态度丝毫没有影响电话那头人的态度。
“人家小姑娘家家的,在国外学习,一回来就想见你,你说。”电话那头还没说完,就被萧云庭挂了电话。
“刚刚,邵盈盈是不是来过?”萧云庭眼神当中的疑问与好奇更让阮软心惊。
“你,怎么知道?她,是不是给你说了什么?”阮软吞吞吐吐犹豫不决的说话方式更是让萧云庭担心。
“没有,她应该告诉我什么吗?”萧云庭握住了阮软的双手,想帮她冷静下来,更想让阮软放下她对于自己的心防。
“啊,没有,我也不清楚。”听完萧云庭的回答阮软悬挂在心上的大石头才松懈了下来,但她依旧是目光闪躲,不敢直视萧云庭的目光。
“软软,你有事要记得给我说,我们一起来面对好吗。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这不过是一个比赛而已,你的厨艺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不是吗?”萧云庭的语气轻柔的很多,和之前在工作的他简直是判若两人。
阮软的手被萧云庭握着,抬头回应给了萧云庭一个表面的微笑。可她紧张的心依旧未曾有半分放松。
萧云庭感觉到阮软的心情好似有了些变化,又开口试探道:
“邵盈盈来找你说了什么?你怎么刚刚不告诉我呢?”萧云庭把还在发愣的阮软揉进怀里,想让阮软真正把心放下。
“没什么,她过来无非就还是说话来刺激我。”阮软在萧云庭的怀里也松了一口气,还好她不需要直视萧云庭的目光,不然这谎话又让她怎么说的出口呢。
“软软,你又何必在乎她说的话呢?明天就要比赛了她竟然今天晚上该过来挑衅你,肯定说什么刺激到你了吧,下次别再搭理她了。”
萧云庭用自己宽大的手掌揉了揉阮软的脑袋。
“嗯。”阮软点了点头也应下了,她的双手紧紧环抱着萧云庭,像是生怕他离开一样。
“好了晚上好好休息,有事打我电话。”萧云庭还是感觉到阮软有隐瞒他的地方,但既然她不愿意说,萧云庭也不愿意强迫她。
深夜,阮软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眠,她不断回想着邵盈盈的话,恐惧的不断滋生影响着阮软的心,直到天刚蒙蒙亮才真的入睡。
阮软好久没有梦到自己的父亲了,也是受今天邵盈盈的话影响,她又看到了自己父亲匆忙逃跑的样子。这东西就好像是她心中的梦魇一样,她一直都不知道父亲当时为什么要如此匆忙慌张,自那之后,她对于自己父亲的回忆也寥寥无几了。
早上起来的阮软精神状态特别差,恍惚间她依旧在考虑今天的比赛究竟要如何选择。
打开手机后的阮软看到萧云庭发给自己的早安短信,暗暗下了决心。
“接下来让我们欢迎最后的十位选手在场创作出专属于他们的菜品。”
主持人的开场白见证着这场厨艺决赛的最后开始。
而比赛当中不凑巧的是,阮软和邵盈盈的工作台相邻。
这个时候阮软才发现,邵盈盈和自己准备的原材料竟然是一样的。
阮软的心里咯噔一下,难不成今天决赛邵盈盈要和自己做同样的菜品吗?这更是给原本休息不好的阮软很大的压力。
阮软准备的菜单事实上是自己对于西湖醋鱼的改良版本,她想要依凭自己的口味为西湖醋鱼创造出别样的味道。
阮软不愿按照原本的食谱循规蹈矩,而是选择进行一种大胆的创新。
昨天的阮软也是经过不断的调配才确立了自己的独家秘方会饱受好评。
阮软自顾自的做自己的菜品,不在意台上的其他选手,她也在台下寻求萧云庭的身影。
萧云庭坚毅的目光给了阮软莫大的信心,也让她丝毫不后悔自己的决定。
在比赛过程中,邵盈盈的师傅竟然还特地到了台上来,仔细的去斟酌她们二人做菜的每一道工序与方式,甚至依次为台下的各位评委老师解说。
这让阮软的心里有些紧张,即使自己的技艺没有问题,但怕的是邵盈盈与她师傅先声夺人。
阮软深吸一口气,不急不慢的把鱼去鳞洗净,不像是邵盈盈手忙脚乱的调配酱汁。而她对于炒汁有着属于她自己的理解,稍有不慎芡汁将或稀或稠,这将直接影响到西湖醋鱼的口感。
而邵盈盈制作速度的过于快,她但西湖醋鱼已经制作完成,但阮软反而认为这样的菜品放置时间过长,鱼肉的鲜嫩也会大打折扣。
比赛的时间即将结束,阮软的菜品也到了最后的步骤,她将原本精确计算过的白糖,酱油,米醋和原汁放在一起进行翻炒。
但在处理炒汁的过程当中,阮软不知如何一抬头眼神却碰上了一位冷艳的女人,她眼睁睁的看着那女人与萧云庭点头后竟拥抱在一起,而那女子还是紧盯着阮软,不带一丝闪躲的挑衅目光,如同刀子一样戳在阮软的心头,哪怕是间隔十几米,她都能感受到深深的敌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