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金生跟着许宁宁走过去,看着站在身前的四个人,一把抓住许宁宁的头发,将她强行从地上拽起来。
许宁宁挣扎着近乎绝望的看着面前的四个人,带着哭腔的喊道:“救我!救我!救救我……”
阮软看着被抓起来的许宁宁,她早已没了一开始风光无限的模样,一朝竟然落到如此下场。
张金生看出了许宁宁的意图,凶巴巴的抬头看着四个人。
“我告诉你们,这个女人是我的人,你们不要多管闲事。”张金生警惕的看着面前的萧云庭和越泽,总觉得有几分熟悉。
许宁宁的头发在张金生的手里,但她依旧挣扎着,两个人挣扎之间,头发也被直接抓下来一大把。
张金生被她惹怒了,手中的头发松开,让她狼狈的滚在地上。接着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一只脚直接踩在了她的脸上。
张金生下定决心铆足了力气,一脚踢在许宁宁的头上,她有些晕乎乎的。
阮软小脸紧紧的皱在一起,她看着躺在地上的许宁宁,浑身上下全部都是伤疤。没有一处好的地方。
阮软的小手捏了捏萧云庭的衣角,抬头刚好和萧云庭四目相对。
看出了她眼中的同情,萧云庭叹了一口气。
“别打了。”萧云庭出口,“这里不是你虐待她的地方。”
萧云庭伸手将阮软的手抓在自己的手心里,不知道是不是刚才看到了许宁宁的状况,阮软的手有几分凉。萧云庭轻轻的捏了一下,让她安心。
“我说了!”张金生义正言辞的继续说:“你们最好不要插手,这个女人是我的人,就算我玩死了,也没人能说什么。你们算什么?”
一旁的越泽看不下去了,走近了几步,伸手准备抓许宁宁,最后还是收回了手,拍了拍张金生的肩膀。
他凑近了张金生的耳朵,用两个人的声音才能听见的声音小声的说:“我觉得说话之前首先要弄清楚身份,前面那位叫萧云庭,你大概认识。”
张金生本来一脸嫌弃,正准备将越泽的手从肩膀上拿下来,一听到这个名字,身体瞬间就僵硬了一下。
越泽离开了张金生的肩膀,颇为嫌弃的整理了一下衣服,“介绍一下,鄙人越泽。”
“萧云庭……越泽……”张金生低声喃喃的复述了一句,难怪之前看他们两个人就有几分熟悉。
原来竟然是萧云庭和越泽!
张金生仔细斟酌再三,抬眼看了一眼萧云庭,后者冷漠的看着他,一言不发。不知是不是已经生气了。
张金生心下一凉,萧家本来就和他们公司有合作,这如果因为一个女人最后导致合作失败,太不值了。
而且如果惹了太子爷,萧家如果想对付自己,简直就是轻而易举。
斟酌在三,张金生看了一眼坐在地上晕乎乎满头是血的许宁宁,一个女人而已,没了一个还有很多。
识时务者为俊杰!
“怎么样?”萧云庭有几分不耐烦,“考虑好了?”
张金生立马换上了满脸的笑容,有几分谄媚的说:“既然萧总和越总愿意出手相助,这个女人我自然可以放手。”
阮软的手松了一些,人也松了一口气,看着躺在地上的许宁宁,将手从萧云庭的手中抽了出来,从口袋里掏出手机。
越泽还在和张金生交涉,听到张金生这么回应,自然是喜笑颜开,“好,痛快。合作愉快。”
张金生点了点头,厌恶的一脚踢在了许宁宁的身上,有些嫌弃的离开了。
阮软拨通了120的电话,报了一下具体的位置,医院派了救护车过来。
萧云庭看着躺在地上的许宁宁,脸色没有太大的变化,他的注意力一直都在阮软的身上。
张金生人走了以后,许宁宁才清醒了一些。张金生已经走了,最大的威胁已经离开了,她坐在地上低着头,一言不发。
越泽走到了夏安然的身上,搂着她的肩膀,安抚了一下她。生怕她受到一点委屈。
夏安然不买账,看了他一眼,挪了挪自己的位置。
“我已经打电话了,医生马上就过来,你稍等一会。”阮软开口冲着地上的许宁宁说。
刚才声嘶力竭的许宁宁仿佛被抽空了力气,她缓缓地抬起头。脸上尽管已经鼻青脸肿,但是她依旧睁大了眼睛,一言不发的看着阮软。
“你不用担心了,人已经走了。”阮软冲着地上的许宁宁说道。
许宁宁的目光太过于炙热,一声不吭的看着阮软。萧云庭将阮软拉在了自己身后,用自己的身子稍微侧了一下挡住阮软。
“许小姐,救护车已经准备好了,我们会送你去医院。”萧云庭微微的敛着眸子,冲着许宁宁说:“这件事我们不会再继续插手了,好自为之。”
许宁宁的目光转到了萧云庭的身上,她深吸一口气,声音沙哑的开口说:“谢谢。”
然后便再次没了声音,低下头去独自舔舐自己的伤口。
浑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是完好无损的,除了脸上的血,浑身上下的骨头好像散了架一样。
救护车很快就到了,萧云庭和阮软一起上了救护车帮忙处理情况。越泽和夏安然开车到了医院。
虽然以前都有一些不好的记忆,但如今已经都是过去式了,四人一声不吭的送许宁宁到了病房。
医生检查了一下许宁宁身上的伤口,冲着四人开口说:“没有什么大碍,都是一些皮外伤,好好休息一下就没事了。不过伤口需要处理一下,最近不要碰水。”
“那……”阮软看着躺在病床上已经被包扎好的许宁宁,“会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需不需要做一个全身检查?”
医生微微一笑,“放心吧,我们已经给她做了检查,全身检查没必要了。”
“好的,谢谢医生。”阮软回答说。
医生离开了病房,病房里五个人,阮软先一步开口,“最近怎么样?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许宁宁的目光落在阮软的身上,脸上露出了几分嘲弄,“想挖苦我就直说,我现在的情况,你没看到吗?”
阮软被噎了一下,她叹了一口气,站在床头有些无奈的说:“不管你相信不相信,我只是觉得你很可怜罢了,从来没想过挖苦你。”
许宁宁的表情一顿,眼神没了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