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庭又打开逐个文件,发现所有的自己对于阮软后期的整个规划都被复制了一份。
他赶紧给越泽又打去了电话:
“你把阮软所有的合同信息,未来规划全部放进你的机密文件当中,或者你直接把他们都删掉,只保存一份在硬盘里,等我回国之后交给我。”
萧云庭觉得这次和上次定不是同一波人,自己上次安排的防火墙只能抵挡一般的攻击,如果是上次的黑客他一定可以打破,而这次黑客只选择了盗取自己为阮软安排的后续计划,应该就是专门和阮软作对,自己对于装修和餐厅地址的选择可能要斟酌后再决定了。
阮软被人群团团围住,个子不高的她踮起脚尖想透过人群寻找萧云庭的身影,却忽然被两位老者打断。
“请问我可以品尝吗?”
“当然可以。”
阮软的语气稍稍有些不耐烦,只顾着寻找萧云庭的她万分焦急,都没注意面前是中国的两位老者。
“我想对你的菜提些意见。”
老者的开口让阮软把视线聚焦回面前的老人。
“当然可以。”
阮软一直愿意和厨师互相交流用来调整她自己的烹饪技巧,却不曾想另一位老人开口带刺。
“你做的柠檬烤鱼肉质太老了,味道很差,最后刷上蜂蜜让鱼的口感更累赘了,不知道你是怎么考虑的?把原本泰式的柠檬烤鱼画蛇添足做成了这个样子!还跑到非洲来丢人现眼!”
阮软还没回答那位老者说的问题,另外一位老人又开口。
“水煮鱼你不觉得只有肉太单调了,还有这上面满满的一层油哦!你看看你看看,如果鱼肉沾上油一起吃入口就让人想吐,进嘴巴之后肯定会糊嘴。”
那位老人又凑近闻了闻水煮鱼的味道。
“你爆过花椒了对吧,那这个油到嘴巴里不仅会沾在嘴上还会有花椒的味道更让人难以接受。鱼肉片切的太厚了,真是可惜了这么好的巴沙鱼。你这个虽然没有像刚刚的柠檬烤鱼破坏鱼的肉质,但你的鱼片也没入味吧,豆瓣酱都是别人调配好的,真不知道你烹饪究竟放了什么,难道就只是把菜放在锅里然后捞出来吗?”
最后一句话不仅刺激了阮软的内心,也让周围开心品尝的群众都为她打抱不平。
“我们都觉得很好吃,每个人的口味都不一样。”
“就是啊,你这个老人说话怎么这么刻薄,她为我们带了从来没见过的鱼大家都很感谢她呢!”
阮软在两位老者面前依旧是谦卑的样子,但她依旧捍卫自己的菜品。
“我年纪还小,还没有真的悟到食物的真谛,我还会继续努力的,但我也并不觉得我今天的菜是一无是处。”
“批评人家,有本事你自己做道菜出来让我们尝尝啊!”
两个老人虽然头发苍白,但耳朵却灵敏,听到了自己的身后有人嘀嘀咕咕的。
“我当然可以下厨,你的巴沙鱼都要腌制吧。”
阮软听到老者的疑问点点头。
“我做一道不需要的腌的巴沙鱼给你!”
听到老人话的阮软心中存疑,巴沙鱼本身就没什么味道,再不腌制那要怎么吃的下去呢!
阮软没想到老人竟然还自己准备了厨房纸为洗干净的巴沙鱼去除水份。
老人闻了闻阮软的调料瓶,放了少量的盐又打了个鸡蛋清进去后放入一点胡椒粉,用筷子搅拌均匀。
“你这是马铃薯淀粉?”
老人抬头问阮软,阮软点点头,佩服的看向只闻味道就能认出这是马铃薯淀粉。
另外一位老人从包里拿出来玉米淀粉,把刚刚搅拌过的巴沙鱼条倒进淀粉中,让巴沙鱼条均匀地裹上玉米淀粉。
老人锅中倒油,等待油六成热后下入刚刚的巴沙鱼条,不到一分钟就捞出。老人又继续换新油复炸成金黄的颜色,用筷子捣上去能发出清脆的声音。
洗锅后老人加入几勺番茄酱,同等比例的白糖,再加上一勺白醋,等到翻炒冒泡之后调成小火加入酥脆的巴沙鱼条,翻炒均匀后出锅洒上白芝麻。
糖醋脆皮巴沙鱼的出锅让围观的群众都闻到了酸甜的香气,那味道大大盖过了阮软做的水煮鱼,更不用说口味清淡的柠檬烤鱼。
阮软不敢尝试,围观人群却是大胆的很,都主动品尝起来。
在吃完之后大家也都对两位老者的菜赞不绝口,更没有对刚刚对阮软的菜的喜欢了。
阮软看到对方做的糖醋巴沙鱼被大家一抢而空,而当中处理鱼条行云流水的操作更是自己训练多日都做不到的,在鞠躬后问两位老者的姓名。
“冒昧问一句,您二位是?”
“这时候想起来了,我俩是吴铁山和吴铁木。”
老者放在手里的锅,把手背在身后。
“很有幸能在这里遇见你们两位特级厨师,不知道师父到这是为了?”
阮软深知自己刚刚的态度不够尊重,作为中国厨师的她自然了解这两位双胞胎厨师在中华菜式的地位,而自己刚刚没事先鞠躬问好已经是不尊重了。
“我俩不过是出来游玩,看到有小辈自然是要来指教,却没想到你的厨艺如此见不得人,还拿出来丢人现眼。”
老者的话让阮软心中愧疚,可不死心的她从话语中感受到自己可以再向他们请教。
“多谢两位老师指点,我相信我的厨艺还是能让两位老师满意的,不知道老师们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
阮软的再次鞠躬让两位老者感受到了她的真诚。
吴铁山随手拿了两个土豆在阮软面前:
“你试试看?能不能用简单的食材做出让我们满意的东西。”
老者在一旁观看,阮软拿着两个土豆有一些迷茫,之后回想父亲做过的土豆丝。
在切土豆的时候阮软一直采取的是和父亲一样的方法,横切土豆的方式让两位老者互相对视一眼。
而在阮软清洗土豆丝的手法更让两位老者蹙眉。
而专心做菜的阮软没有注意到两位老人表情上的变化,执着于处理配料的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