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庭被护士从手术室推了出来,却还是昏迷不醒的状态。
阮软又拉住刚刚的医生。
“他怎么还没醒啊?医生,他身体恢复了吗?”
“他因为失血太多所以才昏迷的,休息一会就没事了。”
“哦,那就好,那就好。”阮软的手臂自然下垂丝毫无力,林芬芬轻微碰了她一下,阮软就差点摔倒。
“你就是个丧门星,你看这几天我不在云庭哥哥身边,他都被你害成什么样子了!餐厅电话都打到了房间就为了找你,这么想开饭店就别和云庭哥哥在一起!赶紧走!”
阮软听了林芬芬的话又不禁流下了眼泪,可她还是远远地探着头,想要多看他几眼,
林芬芬还不罢休,愣要把阮软赶走。
“你还有脸在这!快滚!”
阮软出了医院,天色已经暗下来了,她失魂落魄地走在街道上,路上都是庆祝国庆游行的行人,街上的人都嘻嘻哈哈的,脸上还涂了多色的油彩,她在街上无所事事的游荡。
弯弯绕绕的阮软竟然来到了他们主管的餐厅,才意识到刚刚在医院林芬芬告诉自己的事情。
怀着巨大心里压力的阮软推门进了餐厅,确实还有几个厨师在餐厅中等待。
“对不起各位,今天发生了不好的事情,明天我再带领大家去宣传餐厅,大家先下班吧。”
阮软一夜没睡,天刚蒙蒙亮阮软就又去了一趟医院,透过玻璃她看到林芬芬就趴在萧云庭的床边,她也放心地去了餐厅。
“朋友们,你们今天再去庆祝吧!我就在后厨帮你们做饼干。”
阮软简单的为大家分配了一下,就留自己一个人去后厨做饼干了。
阮软把黄油软化后用电动打蛋器打散以后加入糖粉和盐,在打发成羽化的过程当中阮软一直走神想着在病房里的萧云庭,结果打的太硬了,只好重新做。
阮软在冷冻面团的时候制作了印有餐厅标志的模具,阮软一上午做了又好几百份黄油饼干,馅料的调配因为她煮的浓稠了,现在也用不上。
饼干烤好之后,好几位服务生也都回来了,他们一起把饼干分成两块两块的小包装,快到中午了,服务生们都拿着饼干出去宣传了。
后厨没人,阮软想抓紧时间给萧云庭炖个鲫鱼豆腐汤给他送去医院。
阮软把鲫鱼处理好后放到油锅中先煎了十五分钟,又把洗干净的小葱挽成结,又加入了姜片,放入刚烧开的热水用中火慢慢熬制,她切了细碎的嫩豆腐放到汤里面,加上了少量胡椒粉调味。阮软转而开大火熬汤,等到揭锅的时候鱼汤已经炖的奶白奶白的了,味道也很香浓。
阮软刚小心翼翼地把整条鱼放进保温饭盒里,打包好准备出门的时候,却被服务员的点单拦住了。
原本阮软想交给餐厅原本的厨师做,但奈何这次来的顾客要的都是她昨天刚上的中国菜,除了她剩下的厨师根本不会。
阮软在后厨忙里忙外的,剩下的几位大厨就只能帮她做做生肉还有蔬菜的改刀,其他的地方都不能帮阮软处理。
林芬芬中午为萧云庭送去了饭菜。
“云庭哥哥,你吃一些吧,阮软今天在餐厅,她不会过来的。”
萧云庭脸色依旧没有血色,却倔强地摇了摇头。
“云庭哥哥,阮软她家庭是有问题的。她和你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你都没见过她父母,你难道都不好奇吗?”
“你还去调查阮软?”萧云庭口气严厉带着深深的责备,眼神当中闪过瞬间的鄙夷,他又别过脸去,连看林芬芬一眼他都不愿意。
“她和你这么亲密,我当然要去查她的背景!”
“她是我女朋友,她家里的事情我也不需要你来告诉我!我会等到她对我真正放心,带着我去拜访她的父母。你可以走了。”
萧云庭宁愿压住自己的伤口受疼也不愿意面对着林芬芬。
“云庭哥哥。”林芬芬还想再说什么,又被萧云庭打断。
“不用说了。”
林芬芬只能离开了病房。
他们整整在后厨忙了一下午,餐厅有了起色,员工们就更有干劲了,厨师们跟着阮软一起做饼干,又赶上晚饭的时间,阮软在后厨简直就是连轴转,对菜品本来就要耗时耗心,阮软心里又时刻放不下在医院的萧云庭,几次阮软都差点昏倒,但都硬撑着扛下来。
一天的工作结束以后,阮软又把中午做的鱼汤热了热,走在去医院的路上。
她步伐匆忙,却忽然被人拦了下来,阮软一抬头发现竟然是很久没有见到的邵盈盈。
“你怎么在这?”阮软一天精神都不好,被邵盈盈这样拦下更是烦躁。
“我觉得你需要了解一些我最近才知道的事情。”邵盈盈许久没有在阮软面前出现,却依旧还是一副趾高气扬盛气凌人的样子。
“我今天没有时间和你啰嗦,让开。”
阮软往右移,邵盈盈就又挡在右边,来来回回的就是不让阮软离开。
“你有话快说!”阮软不想这样和邵盈盈僵持。
“前几天有人告诉我啊,有位厨师做海鲜料理特别出色,之前有次给朋友做菜的时候,因为他的失误,海鲜中的毒素压根就没有处理干净,结果朋友吃了以后很快就毒发身亡了。那位厨师就背上了一条人命,因为害怕就跑路了。几十年的时间过去了,警察到现在都没有抓到那位厨师。那位厨师从事情发生之后和家里也没再有过联系,到现在都渺无音讯的。”
“你说这个和我有什么关系?”阮软心中不免又想到了自己的父亲,原本担心的心上又多了层伤心。
“怎么能和你没有关系呢?那位跑路的厨师就是你父亲啊!”
邵盈盈的话说的阴阳怪气的,眼神飘来飘去的像是意有所指的样子。
“不会的,你都是道听途说!”
阮软反驳了邵盈盈之后绕了过去,一个不留神阮软就崴了脚。她心中总想着自己的父亲,即使她不信邵盈盈刚刚的话,但她也总觉得自己父亲离开是有隐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