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的女人,紧阖双眼,气息十分微弱。
他紧握住了女人的手,浑身再也止不住的颤抖起来。
“我们还没有白头,你不能离开我!”
“唐姿!”
“你说过的,要管我一辈子的!!”
他的声音哽咽,眼泪再也忍不住的掉了下来。
“你要是敢走,我会抽烟,我会喝酒,我会找一大堆女人的!”
“唐姿,我求求您,不要离开我!”
“继续管着我,好不好。”
“.....”
躺在床上的女人指尖动了动,似乎是听到了,眼角淌下一滴泪珠。
她缓缓睁开眼睛,动了动干涩的唇,强扯出一抹笑容。
“这一次,我可能真的不能在继续管你了。”
“阿笙。”
“我要走了。”
“找个适合你的好妻子,忘了我。”
“..........”
她紧阖上的双眼,手腕无力垂了下去。
顾笙歌顿了,意识到了这是什么,再也忍不住抱着女人泪水打落。
我怎么能够忘记你!
那是渗如骨髓的一点一滴,铭刻在心中的挚爱。
所有的力气像是全都被抽离,他茫然望着怀中安静消瘦的唐姿,不会在说话,不会在笑,不给予任何的回回应。
他痛的无法呼吸,失魂落魄,万念俱灰。
一刹间外面的人全都哭了起来,哽咽了起来。
白椀和盛昱霖匆忙跑了进来,就看见了这幕。
她靠在男人的怀中,眼眶也止不住的泛红。
窗外轰得一声,发出银光,霹雳哐啷下起了阵阵雷雨,倾斜而下世界都变得乌黑黑的。
唐姿二十七岁的年华,也再次结束。
三日后她的葬礼,很多日到场。
顾笙歌短短几天内,憔悴的不像样,像是老了十岁般,呆在望着的遗像,视线一刻不肯离开。
顾母说,自从唐姿走了之后,他便不吃,也不喝。
就呆在他们以前生活的小房子里面,静静坐着,时而笑,时而哭的。
他像是变了个人,失去了所有生气,像是个行尸走肉。
他偶尔会去看唐姿留下的影像,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的。
看着那灵动的模样,美的活泼,充满的生机色彩,让他忍不住回忆起初见她的模样。
那是一个雨夜,她跌跌撞撞马路闯过,脚下溅起无数水渍。
他刚从逍遥会所里面出来,正准备回家的时候。
她不小心撞入怀中,当抬眸的那霎。
仿佛整个世界都停止了。
就那样毫不预兆,闯进了他的世界,侵占了所有。
此后,他的生命中满是叫整个唐姿的女人。
顾笙歌沉浸在过去的回忆不愿走出,每次临睡前会喝很多的酒,麻痹自己精神。
可当回到家中的那刻,他深刻的感觉自己是一个人。
他颓废了一个月,胃出血进了无数次医院。
顾母也跟着他病倒了起来,差点抢救不过来进了ICU。
顾父也随之苍老了不少,那天晚上,他语重心长的和这个儿子说了很多的话。
顾笙歌振作了起来,正式接手了家族企业,开始经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