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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车窗慢慢下降,咖啡厅的女人面上闪过朵朵粉红,含情脉脉,男人好像不知道给白椀说了什么,引的她的红晕又加深了几分,秋波潋潋,无限娇羞。
看到这副场景,何秘书只觉得自己呼吸微微一窒,僵着身子余光偷偷瞥了身后的男人一眼。
后排微微流动的空气好像被凝固住了一般,紧张,汹涌。
盛昱霖的侧脸隐藏在暗影中,露出的半面侧脸,面不改色,好像永远惊溅不起丝毫的涟漪,手指中的猩红泛出了无尽的烟雾,笼罩住了他的眉宇,透过那层模糊,却是掩盖不掉的阴沉。
就这样时间过了好处一会,他的指尖捻灭了烟蒂,最后归于尘土。
车窗缓缓升起,盛昱霖转过头,面无表情的说道,“走吧。”
何秘书惊的收回了目光,急忙点了点头,握住方向盘时才发现,手掌之中不知何时已起了一层潮汗。
黑色的奔驰缓缓发动,就在这时,街上的人群传来躁动,何秘书下意识的往咖啡厅的方向望去,却发现,里面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何秘书微微有些迟疑,请示盛昱霖的下一步动作,却发现,男人已经大步流星朝里迈去。
他瞬时大悟,不知为何,猛的松了口气,擦掉了额角的冷汗,急忙打电话将附近的警卫员调遣了过来。
盛昱霖面色清冷,突然开口出声打破了车内的寂静,
“去医院。”
何秘书立马回了神,点了点头,在前面的路口拐弯,往另一个方向开去,僵着身子,不敢抬眸去看后视镜一眼,尤其是想到后面的情形,不动声色的将中间挡板升了起来,默默的刷低存在感做一个小透明。
白椀回过神来,鼻尖全是男人淡淡烟草的味道,脸不争气的又红了几分,急忙摆了摆手,
“那个我没事...不去医院...”
盛昱霖蹙眉,视线冷冷的凝视着她的小腿,一言不发。
白椀不解,顺着他的视线往了下去,才发现,原本白净纤细的小腿泛着点点殷红,触目惊心。
她这才感觉到了隐隐的痛意,好像是在咖啡厅整吴梵的那一会,无意之间磕到桌角,破了皮。
伤口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痛意,白椀从小就对疼痛十分敏感,瞬间感觉到整个人都不好了,生怕自己不争气的发出声音在盛昱霖面前丢了颜面,贝齿紧咬住下唇。
男人察觉到怀中的女人身体一僵,完全没有刚刚算计时精明如小狐狸的得意,反而蔫巴巴的,惹人怜爱,镜片下眸间幽暗,柔声道,
“再忍一小会,立马就快到了。”
在前面开车的何秘书手指瞬间一颤,差点方向盘都没拿稳,惊的瞠目结舌,这....个人,还是他们那个冷血无情的盛厅长吗?
白椀头发有些凌乱,脸上还挂着有些干涸的泪痕,脏兮兮的,鼻尖因为哭过微微泛红,沙哑的嗓子,“嗯...”
好像又想起了什么,突然抬眸,
“对了,刚刚..你怎么来了。”
“刚刚去那边处理了点事情,正好路过。”
“哦.....都怪我,今天晚上,好像我们不能一起去吃晚饭了....”语气微微有些失落。
何秘书眼睛一亮,霎然大悟,怪不得盛厅这么早就处理完了所有的事情,他还以为这位是祖宗良心发现,终于放过了自己的身体。
谁成想,原来,还...是因为夫人的一句话。
盛昱霖若有所思,“很失望?”
“嗯,当然啦~人家可还没有和盛先生一起吃过晚饭呢,当然千盼万盼,您瞧,今天人家还特意画了个新学的妆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