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椀心猛得颤了一下,下意识想要逃离,可却为时已晚。
男人越过车流,大步朝这个方向走了过来,一下子抓住她手腕。
这一刻——
似乎连风声都静止。
白椀僵硬转身,那张刻画在心中无比熟悉面孔,最近只在梦中出现过。
这是自从出了那件事之后,他第一次来找自己。
瞬间,整颗心像是被揪着疼。
她故作起一副无所谓模样,脸上残留在会场未卸掉的浓妆,长发披散在肩一侧,浓密睫毛轻轻颤了一下,勾去鲜艳红唇,向后退一步。
“先生,你有什么事吗。”
白椀的语气十分冰冷,尤其是那种防备眼神,真像是看陌生人一样。
他的心被刺痛,面上却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最近,怎么样?”
她笑容有些发冷,不屑嗤笑一声,阴阳怪气说道:
“托盛先生的洪福,死不了。”
男人下意识皱了下眉:“椀椀,不要这样说。”
这话到了白椀的耳里,只觉无比的讽刺:
“盛先生,如果你是来商量离婚事宜的,那我随时可以和你奉陪,如果你是来浪费我宝贵时间的,那么不好意思,我很忙。”
他望着面前女人,面若冰霜,充满防备,心中的滋味更加不好受了起来:
“椀椀,如果离婚是你的目的和企图,那好,我满足你。”
终于——
要走到这一步了吗。
白椀勾起一抹自嘲笑容,心里明明难过的要死,却还要在这儿伪装坚强,这种感觉,可真的一点儿也不好受。
“既然如此,想必你早就将一切做好了打算,离婚手续我随时可以签,”
她顿了一下,故意说得:“当然,依盛先生的大度,分割财产一定是不会少了我的。”
男人深邃的眼中划过暗色,深吸了口烟说道:
“这里说话不方便,找个地方吧。”
“.....”
这个点,除了酒吧估计任何地方都早已经关门。
“不如去你家吧。”
盛昱霖突然开口,让白椀一愣。
她抿了下唇,答应了下来。
“......”
两个人来到公寓,盛昱霖下意识打量了房间装修,都是一等一的。
她对自己,倒是不亏。
房间里很安静,却也很冷清。
白椀倒了两杯温开水,面无表情递在他面前,说道:
“现在总该可以该可以谈了吧。”
盛昱霖楞了一下,直截了当说道:“爷爷不同意我们离婚。”
他现在知道给台阶下了,可是白椀却不愿意回头了。
“可这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她一脸无所谓,反问道。
他心中带着几分怒气:“白椀,你就非得要和我离婚不可吗。”
白椀轻笑两声,淡淡提醒说道:“宴小姐可还等着你和她结婚呢。”
“好,如你所愿。”
盛昱霖拿出一份合同,递到她面前。
白椀心像是刺了一下,强颜欢笑的接了过来:“这是什么,分财产合同吗。”
“你自己看看就知道了。”
“.....”
白椀打开之后,发现和自己原本预想的完全不一样。
因为——
这根本不是离婚,而是一份假扮夫妻的合约书。
【合同的时间为三年,在此期间,甲方会定时向乙方每月支付两百万人命币,直到期间结束。】
【再此期间,乙方需行始作为妻子的义务......】
后面的内容,白椀都没有看直接合上,冷冷开口问道:
“盛昱霖,你什么意思。”
“爷爷的身体不好,本来知道你流产的消息已经够伤心的了,我不愿意给他在添麻烦,所以,这个婚暂时离不了。”
呵,
他可真的是个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