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椀缓缓的睁开了眼睛,额头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冷汗,胸口因为呼吸紊乱而有些起伏不定,好像,她刚刚真的只是做了一场噩梦。
她吃力的坐起了身子,迷茫的朝着四周看了看。
这是哪里?
她不是已经死了吗?
身下丝绸质地蚕被熟悉又陌生,还有周围环境的摆设。
白椀的脸色刷得一下变的惨白,这……不是盛家别墅吗?
手指颤抖的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
泛着白光的屏幕上清晰的显示日期是xx年xx月xx日。
白椀的瞳孔放大,眼眸中带着抑制不住的喜色。
她竟然重生了!重生到了和盛昱霖结婚的那个晚上!
白椀整个人变得有些癫狂,坐在床上疯狂着大笑,眼泪止不住的从她的眼角滑过。
曾经的懦弱早已消失殆尽,眼中只剩下无尽的寒意和疯狂的狠厉。
轮回重新开始,一切将重新洗牌。
哪些曾经欠过她债的人,一个一个都不会放过。
白椀努力整理了一下情绪,良久之后,她才开始回忆起了十年前的现在。
十年的帝都也就是现在,商界迎来了一场前所未有的金融危机,几乎帝都之中一半的财阀宣布了破产。
白家产业主要以经商为主,白手起家,无人保驾护航,当然不可能免于此难。这一刻,白父深刻的认识到了浓浓的危机感,就在孤立无援的时刻,盛家抛出了一颗十分诱人的橄榄枝。
但天上没有白白掉下馅饼的事情,盛家唯一的条件就是,将白家最小的女儿,白椀嫁给盛家唯一的儿子,盛昱霖。
郎才女貌,本来是一段千古佳话,
可奈何当时的白椀情迷在了吴梵那个渣男的身上,为了他不惜偷跑了无数次,甚至连这次的婚礼,新娘都是被打晕送过来的。
参加婚礼的宾客更是寥寥无几。
想到这里,白椀恨不得一巴掌扇死那个曾经愚蠢的和傻逼一样的自己,竟然放着无数女人梦寐以求盛家大少奶奶的位置不坐,跑去当那个渣男的情妇。
身上传来阵阵粘稠感让白椀不悦的皱了皱眉,脱下了婚纱朝这浴室走去。
不一会儿,就传来了哗啦啦的流水声。
再等到她走出来时,脚步突然一滞,偌大奢华的房间里,多了一个男人。
盛昱霖――自己的前夫,一个只出现在新闻联播中的人物,家世显赫。商界之中的第一把手,主宰着帝都传奇的人物,圈子里的人都私下里称他一声祖宗。
如果,能够借住他的手.......
也许,这是一个不错选择,白椀眸间闪过丝异色。
暖黄色昏暗的灯光氤氲在男人的脸上,他闭着眼睛靠在了沙发上,一如记忆中的俊美清隽,五官轮廓分明而又深邃,光洁白皙的脸庞,透露着棱角分明的冷俊,高挺的鼻梁,绯色的薄唇紧抿。
颜值和身材,丝毫不逊色于娱乐圈里那些小鲜肉,甚至,可以将他们甩出去好几条街。
即使是闭着眼睛,也能让人感觉到他所散发出来的清冷淡漠。
无形之中带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让人不寒而栗。
他黑色西装下的衬衫微微有些褶皱,修长的手指揉捏着眉心,烦躁着扯了两下领带,因为应酬宾客的缘故,身上带着些许微微呛人的酒味。
白椀怔楞了片刻,走了过去半跪在了沙发上。
微凉的指尖刚触碰到他的额角——
手腕突然被男人抓住,她抬眸,就跌入男人的眸中,倒吸了口冷气,身体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寒颤。
那双眼,锐利而又冰冷,黑色的冷眸比大海夜色还要深邃幽暗,细碎的波澜隐隐翻涌,看一眼都觉得让人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