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在这里?”叶凝的小脸上满是防备。
陆景渊手臂一紧,直接将她箍在了怀里。
“不是还有三天就结婚了?怎么?这么等不及要去见你的奸夫?”
冰冷的声音犹如寒风,叶凝浑身上下都是冷的。
她强定心神,咬牙道:“陆景渊,不是每个人都像你这么不堪。”
陆景渊轻笑,单手打开手机,一张没有打码的照片映入了叶凝的眼帘,“你说,季梓铭如果看到这张照片会是什么反应?”
“你无耻!”说着,叶凝就去抢他的手机。
陆景渊冷笑,捏住她的双手将她按在车门上,“还能比得过你们母女无耻?叶凝,我和你们也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谁也不比谁高尚!”
说罢,他猛地一踩油门,跑车如离弦之箭一般飞驰而去。
不远处的红色轿车里,顾雅琪眼里一片阴狠,这叶凝还真是个贱人,连自己的哥哥都敢勾引!
盛世酒店。
叶凝被扔在床上,放在包里的手机却响个不停。
她挣扎着去拿,却被陆景渊拽住了衣领,扔回到了床上。
“想让那个窝囊废来救你?”
叶凝又气又怕,四年前的事情对她来说始终是个噩梦,一直在心底挥之不去。
她紧紧抓住身下的床单,壮着胆子和他对视,“陆景渊,我知道你恨我,但你又何必迁怒他人。是,梓铭他是处处不如你,但那又怎么样!在我心里他永远都是我爱的男人,而你,是一个连窝囊废都不如的禽兽!看着你,我都觉得恶心!和你上床,我都觉得脏!”
“你再说一遍!”陆景渊一把掐住她的脖子,狠狠将她按在床上,狭长的眸子中怒气升腾。
叶凝感觉自己胸腔里的空气再被一点点榨干,眼前也一片眩晕,可她不想求饶,不想屈服在这个恶魔的手中。
“陆景渊,有本事你就弄死我!”
陆景渊怒极反笑,薄唇轻启,“那未免也太便宜了你。叶凝,我要让你这辈子都生不如死!”
说完,大手猛地钳住了她的后脑,惩罚性的吻落在她的唇上。
“禽兽,滚开!”
叶凝死命捶打着身上的男人,挣扎中,指甲在男人的脖颈处留下一道殷红的抓痕。
陆景渊的动作一顿,那盛着怒火与欲望的眸子染上了一抹猩红。
明明怒到极致,却浅浅一笑,骨节分明的手指勾开了领带,凌乱的衣领透着几分狂狷,下一刻,叶凝的双手就被绑住,拴在了床头上。
“陆景渊!你疯了!快放开我!”
叶凝彻底怕了,泪水大颗大颗的涌了出来,可是没有得到男人的半点怜惜,身体最终被攻陷,漫长的折磨犹如炼狱,直到她昏了过去。
……
不知睡了多久,朦胧间,叶凝听到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她猛地睁开了眼,却看到了几个举着相机对她拍照的人。
叶凝心里一惊,慌忙坐了起来,捞过被子裹住身体。
“你们是谁,谁让你们来的?”
这时,一个戴着眼镜的男人一脸愤怒的走了进来。
看清他的样子,叶凝的脸色一片苍白。
“梓铭,你……你听我解释。”
“解释?你这个贱人!”季梓铭一记耳光打了上去,直接将叶凝掀翻在地,“还有两天就结婚了,你就这么等不及?我们季家的脸被你丢光了!”
叶凝抓住季梓铭的裤脚,“不,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解释。”
季梓铭一脚踢开了她,指着地上撕碎的衣物,和用过的安全套问道:“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脸狡辩!你这样的贱货,根本不配进入我们季家,我和你的婚约就此取消!”
说完,季梓铭就大步离开了,那些记者们看够了热闹,也陆续离开。
偌大的房间里只剩叶凝一个人。
她紧咬着唇,没有让眼泪流下来。
陆景渊果然够狠。
如今的她已经身败名裂,他总算满意了吧。
这时,不知被扔在哪个角落的手机响了起来。
叶凝颤颤巍巍的爬过去,拿起手机接通。
是她一直跟着父亲生活的亲弟弟,叶轩。
她清了清嗓子,接起了电话,还没来得及说话,那边就传来弟弟撕心裂肺的质问。
“叶凝,爸死了,这下你满意了吧!”
叶凝的瞳孔骤然紧缩,抓着手机的手不由得轻颤。
她强忍着声音里的哽咽,问道:“小轩,爸怎么死的,到底出了什么事?”
电话里却是传来叶轩愤怒的声音:“你不是一直瞧不起我们,现在爸被车撞死了,你该高兴了吧,还假惺惺的来问什么?”
说完,叶轩直接把电话挂了。
“喂!叶轩!”
听话筒里留给她叶凝的只有忙音。
叶凝靠在床边,整个人缩成一团,轻声哭泣着。
虽然陆父向来重男轻女,在她小时候对她动辄打骂,可不管怎么说,那都是她的亲生父亲,还是有感情的。
叶凝平静了一会,穿好衣服出了门。
她一家家医院的找,后来还是在中心医院找到的叶轩,即使叶轩现在讨厌了她,她还是帮着叶轩把父亲的尸体转到了殡仪馆。
等安排好父亲的后事,天都亮了。
她把买好的早餐给叶轩拿了过去,却被叶轩一把掀翻,少年红着眼狠狠的瞪着她,“滚!我不需要你假慈悲!”
叶凝的动作一僵,眼泪猝不及防掉了下来。
这时电话响起,叶凝失魂落魄的按下接听键。
“叶凝,你对今天的新闻还满意吗?”
充满磁性的声音传入耳畔,却带着刻骨的寒冷。
叶凝心头怒火上涌,抓着手机的指尖泛白。
“陆景渊,我究竟和你有什么仇有什么怨,让你这么恨我!你非要毁了我才甘心吗!现在我成了人尽皆知的**,父亲也死了,你满意了吧!”
陆景渊勾了勾嘴角,没有回应,直接挂断了电话。
满意?这远远不够。
正要放下手机,他却瞥到今天的推送新闻,点开后就是一张季梓铭打叶凝的大图,眼神又冷了下来。
他拨通内线,冷声吩咐:“切断与何家所有的生意往来,顺便找几个人教训季梓铭一顿。”
“是。”
将手机扔在一旁,陆景渊随手点燃一根烟夹在指尖,白色的烟絮缓缓上升,遮住他晦暗不明的眸子。
随后,他吩咐下去,“去殡仪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