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切地看到了他眼底的深深挫败,她知道他有多么地无可奈何,可是那又能怎么办呢,她不知道以后他们两人会怎么样,可是现在她就是有恃无恐,因为她笃定,眼前这个男人,无论如何也不舍得伤她分毫。可是有些话她还是要残忍地说出口,她还是要伤他。
“秦深,我要订婚了--”因为哭过,语气异常地沙哑,可却是看着他的眼睛说的。
秦深看着她的样子,不怒反笑,他的手依旧在她的脸上慢条斯理地擦拭着,“傻丫头,难道你不知道,只要我不想,就没人能娶你,也--”他顿了顿,“没人敢娶你吗?”
他脸上的表情稀松平常,从他口中说出的话平静无波,却让乔真真心惊,她抬起手紧紧地抓住他的手,摇了摇头,目光切切地看着他,认命一般说着她从来没有开口对他说过的话:“秦深,大抵你不知道,我从一出生就背负家族使命,从我出生,所有人都对我百般纵容,万般娇宠,如今纵使我再不愿,我不会也不能去说什么。”
她抬手在他的好看的眉眼间触了触,声音有哽咽起来“现在你该明白了,不是我无心,是我从生下来就身不由己。”
“那又如何--”他还没说完,乔真真就轻捂住他的薄唇,“秦深,我真的很抱歉。”
如果乔真真不曾三番两次地出现在秦深面前,多好,是她对不住他。他是堂堂秦家太子,是所有人眼中的天之骄子,从来都是他给别人尊严,可是现在,竟是他要她给他尊严。
“你还不明白吗你要的我真的给不了。”
他忽然凑近她,步步紧逼:“你既然知道我要什么,又怎么会给不了?”
“是给不了,还是,不愿给?”
“乔真真,知不知道,有时候我真的很想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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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太太正在客厅里来回地踱步,时不时的抬头瞪了瞪坐在沙发椅上悠闲地翻看报纸的乔先生,“真真现在还没回来,电话又打不通,你就不担心?”乔太太的语气相当不满,愤愤地指控乔先生不关心女儿。
乔国林抬起头看着妻子,有些无奈地说:“这还没到七点,能有多晚,就你爱瞎操心。”
“嘿,你--”乔太太刚想开口训斥这个不尽职的父亲,就看到自家女儿失魂落魄地走了进来,眼眶红红,头发还有些凌乱,乔太太担心坏了,刚要说的话被扼杀在喉咙中,急忙三步并两步地走近乔真真,担心地开口“真真,你怎么这个样子?”乔国林也放下报纸,站了起来,紧张地看着女儿。
乔太太伸出手触了触乔真真略微有些冰凉的脸颊,脸上的担心显而易见。乔真真先是把目光落在不远处的父亲身上,空洞的眼神有了一些焦距,在乔国林的脸上停顿了几秒钟,又把目光放在眼前的母亲身上,眼眶又红了起来。“妈--”乔真真抱住乔太太,一晚上的压抑,就这样爆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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