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
陆思羽震怒,一脚踹向茶几。
大家纷纷变脸,没想到陆思羽会发这么大的脾气,抓紧离开了。
那名刚要得手的富家少爷,虽然很不甘心,也只能隐忍。别看陆思羽好像很好说话,实际上这可是个狠人,谁得罪他,最后下场肯定很惨。
现场最终只剩下陆思羽和何友巧。
陆思羽本不想理会躺在地上的何友巧,路过的时候,扫到何友巧眼角的晶莹,心里像是被什么触动了一下,很不舒服。
“看在你是顾心音朋友的份上,我再帮你一次。”陆思羽扶起了何友巧,看她的性感的工作服,又忍不住沉了沉脸,把她扶到沙发,拿起西服外套披在她的身上,这才抱她出去。
不过这女人途中嘀咕一句话,令陆思羽那叫一个气,差点把她丢出去。
她说,“二十万!”
翌日,何友巧醒来的时候,感觉头痛欲裂,她敲了敲脑袋。坐起来后,看到自己穿的居然是浴衣,还有这陌生的环境,俨然就是酒店。
何友巧愣了愣,赶紧扯开白色浴衣看看,发现什么都没穿,那叫一个气。
恰好陆思羽裹着一条浴巾出来,看样子是刚洗过澡。
“王八蛋,你居然毁老娘清白?”何友巧下床,对着陆思羽就是一拳。
陆思羽捂着眼,痛的弯腰,待痛劲缓解,放开手。
何友巧看到,忍不住笑出声,她把他揍成了熊猫眼。
不过想起自己的遭遇,何友巧刚要再下手的时候,陆思羽一把抓住何友巧的手腕,将她按压在床上,恼火瞪向她,“臭女人,你搞清楚情况好不好?我昨天明明是救了你,你却恩将仇报?”
何友巧水亮地大眼睛流动的满是困惑,她还愣愣地快速煽动两下睫毛,此时,阳光从玻璃窗外扫进来,照射到她白净的小脸,竟出奇的美。陆思羽看得暗了暗眸子,尤其是她煽动睫毛的举动,竟让他的胸口产生一种奇异的感觉。
直到腹部传来一阵疼痛,陆思羽的脸上出现扭曲。不得不后退,有那么一刻,他都要痛的跪下了。
何友巧揉了揉撞疼的膝盖,脸上浮现得意,“真是不要脸,你还好意思说救了我?要不是你昨日为难我,让我喝那么多的酒,我能醉倒?让你占便宜?”
这时候,门口传来按铃声。
何友巧本想让陆思羽去开门,不过瞧着他投递来的阴狠目光,还是自己去开了。
“这位小姐,这是陆先生让送来的衣服。”随后这位年轻的服务员脸上浮现满满的羡慕,“陆先生对自己的女朋友真好,居然照顾了你一夜。”
“照顾?”何友巧蹙眉,确定不是欺负?
“昨晚你吐了一夜。”
后面的话,何友巧没再听下去了,脸颊泛红,异常的尴尬。将工作人员打发后,何友巧走进去,触及到陆思羽冷冰冰的眸子,神色虽有些不自然,仍是傲娇道:“一大早的你以这种方式出现在我的面前,难保不会让我误会。”何友巧抓紧走向浴室将衣服换了,然后走出来,朝陆思羽伸手,“二十万,麻溜的,别耽误本姑奶奶的正事。”
陆思羽听着何友巧的话,眉头直跳,这是什么女人?又是动手,又是老娘,姑奶奶的。
瞧着他的质疑,何友巧也不解释,自打她父亲公司破产后,她就历经了人间冷暖,有不少的人更是想落井下石,踩何家一脚,打她的主意。
母亲为此气倒好几次,何友巧为了自保,也为了撑起这个家,她只能这样,因为她已经无人可依靠。
“二十万,快点的。难不成你堂堂的陆少,连二十万也拿不出?”何友巧讥讽道。
二十万对陆思羽来说,的确是小意思,不过瞧着何友巧嚣张的样子,他就是不想这么痛快的给。他指了指脸上的伤,“你打了我。”
何友巧下手的确不轻,他的眼角已经开始渗血。
何友巧有些尴尬,不过看到他想赖账,立马着急了,“我打你都是轻的,你和你朋友叶寒轩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尤其是那个叶寒轩,明明答应了要娶心音,结果他让心音白白等了一天,我见到心音失魂落魄的样子,差点没被吓死。”
“你说大哥要娶顾心音?”陆思羽吃惊。
“你什么意思?难不成我们心音还配不上叶寒轩了?哼,回去告诉叶寒轩,喜欢的人心音多着呢。他要是真的无心心音,就趁早远离。不要吃着碗里的,瞧着锅里的。”起初何友巧对叶寒轩的印象还不错。现在他把自己的好朋友伤成这个样子,何友巧就比较生气了。
“你这女人……”陆思羽成功被何友巧气到,打个电话转给她一笔钱,何友巧确定二十万到账,立马扬长而去,一刻不多待。
陆思羽盯着已经消失人影的门口,神色复杂,他竟然产生一种,想要再把何友巧拽回来的冲动。
陆思羽压了压心头的感觉,赶紧打给叶寒轩,将顾心音的情况告诉了他。
叶寒轩沉默片刻,“我知道了。”
陆思羽愣了愣,依照叶寒轩的性子,他听到顾心音的事情,怎么可能会这么平静?
刚想询问缘由时,叶寒轩淡淡出声,“惜雪回来了。”
顾心音待在何友巧的小公寓,整个人烂醉如泥。醒来的时候,感觉头都要炸了,鼻音很重,完全提不起精神,她应该是淋雨导致感冒了。再加上她喝酒,更是加重这种情况。
她顾不得这些,抓紧去查看手机。
一个电话他都没有打来。
“叶寒轩,你究竟是有多绝情?连个解释都没有?”
顾心音的眼角湿润了,第一次,她的情绪完全因为被一个叫做叶寒轩的男人给左右了。
当初就是面对余恒淳的背叛时,她都没有这么难受。
顾心音想拨打给叶寒轩,想询问他究竟是什么原因。想到昨日在檀苑别墅内看到的情况,她冷笑一声,答案已经太明显了。
从始至终,他都没有喜欢过她。她又何必自取其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