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穆府没有你这般不尊长辈之人,更不需要你这种恶毒的后辈。按穆氏族规第二十七条,重则断手断脚,轻则除名,念在你是兮儿的女儿的份上,断手断脚就免了,但今日必须自我穆氏除名。"
闻言,某女听的极其高兴,可看到某人有松动的意思赶紧开口,"老爷,大小姐还小,不懂你的一片苦心,除名之后可怎么过呢?"
没看到挽灯一脸惊慌失措的样子,毕竟穆氏代表的不仅仅是一个姓氏,还有背后强大的财力与势力,对上平静无波的眼神,某人越发的气愤。
"还小?我在她这个年纪都去军营一年了!要不是看在兮儿的份上、、、"
"闭嘴"挽灯扫了那人一眼,眼神冰冷,语带怒气的开口道:"你也配提我母亲?"
"你、、、"
"至于除名?正合我意,你这穆氏,你以为我稀罕!"
"你、、、"
"对了,这个和离书你签字盖章吧!"
某人接过,低头一看那切结书上的内容,脸色蓦然一沉,身上戾气暴涨,一双眸子杀气腾腾的看着挽灯。
赫然是份和离书!
"你竟然赶!"
"我只是通知你,等会还要烧给母亲一份,我想母亲看到定是极为高兴的!"
"来人,将这孽女轰走!"
"我劝侯爷还是三思而后行,一时冲动可不好?"
"你什么意思?"
"难道侯爷还没发现?"
"发现什么?"
"你们都中毒了,看下你们手腕,是不是有根红线呢?友情提示一下,这毒叫做一线牵!不过应该没有人敢给你们解毒哦!"
"、、、"
"骂我的就不用了,我都听腻了,我这不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嘛?所以切结书上的内容和休书还劳烦侯爷费心了哦!安然,送客!"
"姑娘?"洛兰犹豫一会喊道。
"你们都下去吧,我想静一会!放心,我没事的!"挽灯说完就回到自己的房间,心中却是各种情绪翻涌,一时之间只觉得头痛无比。
恍恍惚惚的走到躺椅上,抱着躺椅上的抱枕蹲坐在边上,神色空洞,那些被她强制压下去的记忆一点点复苏,心不由的握紧。
挽灯不由的开始抓弄自己的头发,烦躁而恐惧,可是却不知道自己在烦躁和恐惧什么?
不行,她不能这样。
跌跌撞撞的起来,取出一瓶花雕就开始向口中倒,辛辣的感觉驱走了一丝烦躁,难怪都说借酒消愁呢?
一瓶酒下肚,挽灯也冷静下来了。
她不能倒下,不能害怕,哪怕她心中有太多的委屈和心酸,可是她不能和别人说,要是说了,不是以为她是疯子就以为她是妖孽了吧!
一点都不想动更不要说吃饭了,挽灯就那么躺在躺椅上睁着眼睛,只到天色渐暗,夜明珠散发出柔和的光芒,室外却开始下雨了。
淅淅沥沥的雨,空气中都沾染了一丝雨气,挽灯抱紧抱枕,似乎这能给她安全感一般。
这样脆弱的挽灯无人可见,他们只看到她的坚强,她也不能脆弱,他们需要一个坚强的引导者而不是一个柔弱的小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