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马谡见过世子!”
“马将军请起!”刘禅将马谡扶了起来,笑道:“不错,现在这样才像样。”
马谡苦笑着摇了摇头,道:“若不是世子,谡只怕现在还是浑浑噩噩的活着,再造之恩,谡永不敢忘。”
“这都是你凭借自己的努力得来的,跟我没有关系。”刘禅摇了摇头,走到中军大帐之中坐下,对着众将询问道:“伤亡情况如何?”
林渊拱手道:“我军假扮成运粮队伍,混到了他们内部展开厮杀,马将军又及时带兵从城中杀出,攻打其陆寨,内外夹击之下,我军斩获了四千多,只有几百人零星逃了。
可惜江东主将朱然,也逃走了,至于我军,伤亡约八百余。”
“朱然不是易于之辈,逃走了不足为奇。”刘禅对着林渊说道:“骑兵你放在哪了?尽快让他们过来。”
林渊说道:“就在公安以南三十里,我立刻派人通知,今天下午可以抵达。”
原本刘禅从益阳出发时,是让林渊率领骑兵从陆地上行军的,从陆路前往公安很近,而刘禅走水路要从江上绕路,而且还是逆流而上。
由于陆路近,因此林渊提前到了公安,然后他将骑兵安置在公安以南的一个山谷中,独自一人沿江而上找到了刘禅,是以现在林渊才在刘禅军中。
刘禅点了点头道:“尽快派人去通知他们过来吧,如今邓艾想必早就到了蓝口聚,立刻派人快马加鞭联络邓艾。
若是他击败了陆逊的话,便让其率领八成兵马前往江陵对付吕蒙,若未曾击败陆逊,便让其率领一半兵马南下。
如今朱然逃往江陵,未免吕蒙逃跑,咱们却须得尽快行动。
马谡,立刻在江上建立水寨,我此来带了两千骑兵,六千水军,我交给你三千水军,你在公安布置防线,切不可让吕蒙逃了!”
“诺!”众将闻言齐声高呼,皆兴奋不已。
江东这一次攻打荆州,荆州只能被动防守,如今终于可以转守为攻了,这一次必定要让江东兵马有来无回!
刘禅又走到地图之前,看了一番地图,沉吟道:“如今吕蒙在江陵,若得知后路被断,失了粮道,他要么选择从江上突破公安防线返回江东。
要么,就是走陆路,往东经过华容道,然后进入江夏郡境内的竟陵。如今水路公安已有兵马镇守,而陆路华容道,竟陵方向却缺少兵将。诸位谁敢前往华容道阻截江东兵马?”
黄煦踏步而出,拱手道:“世子,华容道是他们从陆路返回江夏的必经之路,道路险峻异常,可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末将愿带一支兵马前往华容道设伏,如若吕蒙前来,我必定叫他有来无回!”
“好!”刘禅大喜,下令道:“剩下的三千步卒我都交给你,由你率兵前往华容道设伏,切记不可让吕蒙走脱!”
“诺!”黄煦欢喜的领了军令。
…………
……
公安距离江陵很近,不过半天的路程,朱然兵败逃亡江陵,当天傍晚就到了江陵城外的江东营寨。
江东营寨得中军大帐之中,朱然跪倒在地,一脸自责的对吕蒙说道:“将军,我……我……败了!”
“怎会如此?”吕蒙闻言大惊失色:“马谡只有五千人,你们兵力相当,怎么会败呢?”
朱然一脸悲痛道:“是刘禅,糜芳,他们率领数千兵马,从下游而来,穿着我军的战甲,开着我军的战船,假扮成了我军运粮队伍。
正好今天就是运粮船队到的日子,我军兵将不疑有他,放他们进了水寨,马谡又率兵攻打陆寨,内外夹击,我军抵挡不住,全军覆没,公安后路已断啊将军。”
“不好!”董袭听了这个消息顿时反应了过来:“我已派人前往武陵打探庞统的消息,斥候回报,说武陵那边并非是庞统领军,而是刘禅。
而武陵的蛮兵已经被刘禅平定,刘禅怎么会从长江下游杀向公安?这么说益阳鲁都督那边……?”
朱然一脸悲痛道:“刘禅有数千水军,战船也皆是我军战船,战甲也是我军战甲,如此数量,只怕鲁都督已经……,否则这种数量的战船,战甲,刘禅断断是拿不出来的!”
吕蒙听了这话,脸色大变,立刻走到地图之前,核对起地图来。
这不看还好,越看吕蒙的脸色越阴沉。
从武陵到公安的长江下游,只有经过益阳入洞庭至长江这一条路,而刘禅又拿出了数千套江东军战甲,以及江东战船,这么多的江东辎重刘禅从哪得到的?
如此驻扎在益阳的鲁肃肯定已经……
“报……”正在此时,一个士兵又冲了进来:“陆逊将军急报!”
“太好了!”吕蒙松了口气,既然陆逊送信来了,肯定就是拿下了蓝口聚,只要他在这里先坚持几天,等文聘陆逊拿下襄阳,司马懿灭了关羽,那公安后路被断也不足为虑。
“快拿给我看看!”吕蒙连忙从士兵手里夺过书信打开来看。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噗……”只扫了一眼,吕蒙顿时变得疯狂起来,突然脸色一红,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倒在地上人事不省。
鲁肃与吕蒙是亦师亦友的关系,二人乃是八拜之交,想到鲁肃已经遇难,吕蒙便心如刀绞,心乱如麻。
而如今陆逊的这封书信并不是捷报,而是败报。
陆逊告诉他蓝口聚有一万骑兵驻守,他和文聘中了埋伏,文聘已经退兵回到江夏北部,而他也损失惨重,粮草失去大半,短时间无法用兵,让他早做准备,必要时放弃行动准备撤军。
吕蒙知道了这个糟糕的消息,顿时急火攻心了。
“将军!”
众将见吕蒙吐血昏倒皆大惊失色,连忙上前将吕蒙扶到了座位上。
“这……这……”朱然顺手捡起了书信,脸色也是突然大变。
“朱将军,这书信写的是什么?”董袭见此上前,接下朱然手中的书信。
“大事去矣!”董袭看了一眼书信之后,脸色同样是惊骇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