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没告诉我?”何慕初接话很快,而且吧,他发现,这个苏雨烟真是奇奇怪怪的。
包括,她看着夏今惜哪一脸莫名的神情,就已经很让人值得深思了。
“你也没问过我啊。”
苏雨烟淡淡的道。
随即二楼楼梯处一声响动,两个人都看向了那边。
陆靳寒一个人走了出来。
“她呢?”何慕初问。
陆靳寒只是摇摇头,转头对苏雨烟,“就这么看,能看出什么来吗?”
“我又不是神仙,都来没开始好吗?”苏雨烟看了看楼上的房间,“疯跟心理疾病,是有区别的,我还需要一点时间。”
陆靳寒握了握拳头,最终点头。什么话都没有说。
最近这段日子,他在别人面前,仿佛已经暴露了太多太多的短板了,也总是一次又一次的情绪失控,陆靳寒啊,终究还是变了。
变得都不像陆靳寒了。
“她怎么会变成这样?”最终还是苏雨烟开了口,眼里浮动着莫名的情绪。
百味杂陈,万分复杂。
她不知道是什么滋味,本来看到她过的不好,她应该是庆幸,或者幸灾乐祸的,可是现在,她只觉得心里酸涩,甚至有一点……心疼。
陆靳寒没有说话,沉默着自己转身走到沙发处,自顾自的坐了下来,随手点了一根烟。
“她怎么会变成这样?”陆靳寒吸了一口烟,保持那样的姿态许久,直到眼睛酸涩,通红。
盈盈水光的眸子里一片彷徨,那一桩桩一件件像放倒影一般,当初多狠,如今就有多狼狈,他笑了笑,像是讽刺,又更多是无奈,“我害的啊。”
他是唯一的主谋,是罪魁祸首,是最不可饶恕的罪犯。
夏今惜说得对,没有谁必须得为他的愚蠢买单。
错了,就是错了。
何慕初和苏禾都看着他,都知道陆靳寒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可不就是陆靳寒害的么。现在后悔又有什么用呢?
“那你要怎么补偿她?”
苏雨烟没有再次问下去,其实她多少是知道这些事的。对陆靳寒,她的心境到底还是有些复杂。
如今,就只剩下想为夏今惜出头的念头了。
何慕初拿手肘碰了碰苏雨烟。
这些,就不是她能管的了吧。就连他何慕初……他何尝不想为夏今惜讨要一个公道。
但是,陆靳寒是谁啊。
“拿一辈子来赎罪,只要她要,只要我有,我会给她最好的。”
“她不稀罕呢。”苏雨烟在心里想到,嘴角一抹讽刺的弧度,“你要是真的觉得自己错了,就先去把那个女人收拾了,免得让人看着来气。”
何慕初眉尖跳了跳,“她说林嫣。”
在场人都知道,但是何慕初就怕陆靳寒不明白似的,或者喘着明白装糊涂。
“我知道,会的。”陆靳寒难得的回应,“一定会的。”
伤害了她的,一个都跑不了。
一个,都不准跑!
陆靳寒的眸子里满是狠戾。
“我要上去看看她。”
得到陆靳寒的许可,苏雨烟还是踏入了那道门。
她似乎,突然有些不敢见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