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第六十一章效果
诸葛云称赞话,使得曾柔格外心动,她自然忽略了诸葛云她脸颊上,耳后亲吻……诸葛云也晓得曾柔脾气,总不会做得太孟浪。
“从我来到大隋后,一直很喜欢坐此处看下面京城。”
“无法忘记你曾为上将军?“
“是忘不掉。”
诸葛云笑着承认了他野心,声音显得浑厚,“掌握过天下权利滋味实难以忘记,同时我坐这里也是提醒我自己,我是谁?不是睿王,是诸葛云!”
曾柔心底一颤,慢慢合眼,身体靠向他怀里,“你是不是找到机会出征了?”
“小柔,你什么时候能笨一点?”
“你会喜欢笨女人?”
“笨一点,好骗一点。”诸葛云低头,黑亮眸子因为夕阳原因被染成了金褐色,声音越来越低:“你笨一点话,我便……可以不用同你告别。”
他绵绵细吻落曾柔嘴唇上,金褐色眸子闪过一抹不舍,“我不喜欢告别,想着或是带着你一起去,或是留下来保护你,虽然我明知道我必须去,还是舍不下……”
他话被曾柔吞进了自己口中,两人宛若恋人一般热吻,唇齿交缠,难分难舍,直到彼此身体记住了对方味道,直到他们无法呼吸……嘴唇慢慢分开,曾柔道:“舍不下我,你会留下么?”
“不会。”
“那不就结了,你纠结个什么劲儿?”
曾柔并没失望,反而理所当然拍了一下诸葛云脸颊,“早去早回不就是了。”
“小柔……”
“如果你想听我说别,怕是你会失望。”
曾柔深深吸了一口气,直率道:“疆场上要努力啊,诸葛云!”
诸葛云哑然失笑,扣着她纤细腰肢手臂越收越紧,眷恋又贪婪吸着她味道,确实,如果曾柔给了他另外一番话,那就不是让他生死追随曾柔了。”别小看我,疆场上我没服过任何人!”
这是诸葛云豪言壮语,听起来很霸气,有股唯我独尊味道,换一个人早就崇拜看着他了,然曾柔却冷静指出:“大隋皇帝派你领兵出征,只怕也有近山河恋曲目广为流传原因,他一方面重用你,另一方面怕是不愿再留下你了……相比较既定敌人,背后看不见刀才是致命,诸葛云,你要小心。”
“还有一点,你还记得大夏朝疯子诸葛云么?”
“你什么意思?”
“没有任何牵挂,没有任何人能束缚诸葛云,才能创造出一个又一个疆场奇迹。”
曾柔以心理学角度分析着,“我没上过疆场,也不懂得打仗,但我晓得为将者心理牵挂越多,想越多,越容易失败……况且你现已无绝世武功,稍有不慎……诸葛云,别让我为你伤心!疆场上,你只需要想这样着一件事,怎么赢,不用想我,也不用念着我,我大隋虽然危险,但还死不了,我会解决掉自己眼前麻烦。”
“你总是如此冷静,让我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诸葛云叹息道:“看来这一辈子我见不到你失去冷静时候了。”
曾柔说得没错,上一世他就是找死中闯过刀山火海,他不意自己性命,当然也不会意敌人性命,无所畏惧只想着杀戮胜利,反而容易取得耀世战果。
“我失去冷静样子?不是没有,而是你不会喜欢看见。”
曾柔手指点了点诸葛云额头,展颜轻笑:“若是爱我,就不要比我死早!”
曾柔私心不喜欢晚死承受哀伤那个。
……
送走诸葛云后,曾柔没有心思看案情卷宗,脑子里填满了诸葛云影子,这辈子,上辈子,曾柔一直无法不为他操心,无法不心疼他!
是不是可以做点安排?
曾柔努力想着,一定有什么事情她是可以做,想一想,要冷静想一想。
“主子。”
“……”
樱桃站禅房门口,见曾柔没有言语,再一次说道:“老爷让人来接您回状元府。“
这已经是杨毅派来第三波接曾柔回府人了,第一次来奴才一脸傲慢,第二次来奴才稍微有礼貌一些,只有这次,不仅派来了管家,而且来妈妈奴婢樱桃跟前显得很谦卑,这是从来没有过。
“主子,大管家亲自来,说是徐夫人想见您。”
曾柔听闻此话,放下了对诸葛云出征事关注,道:“你让管家给妹妹带个口信,佛家有云,心诚则灵,我为她祈福事儿比什么都要紧。”
她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回去?被杨毅关后院?还是被徐丹娘利用?
曾家事情还没了结,曾柔也没给徐丹娘一个痛彻骨髓教训,她当时从状元府出来无人重视,可想让她回去,徐丹娘和杨毅不付出点代价,心意不诚,曾柔岂不是白白折腾了?
樱桃见曾柔坚决态度,转身打发走了大管家,并将曾柔话原封不动转达,大管家脸色很是精彩,樱桃心底为曾夫人喝彩,“管家,我就不送您下山了,夫人身边只有奴婢一人伺候。”
“樱桃,你没事多劝劝曾夫人,老爷和徐夫人盼着她早日回府。”
大管家从没一个小婢子面前这么低微,“你是懂事,一旦老爷亲自来,也没曾夫人好处。”
“是。”樱桃低垂下眼睑,谁没好处,还不到一定呢,夫人可不是过去夫人了。
樱桃手里多了一张银票,大管家说是老爷赏赐,一白两银子……樱桃将银票递给曾柔,“夫人。”
“他给你,你就拿着。”
“可夫人……”
“只要你心我这边,便没事。”
曾柔笑着将银票还给樱桃,杨毅他们连收买奴婢主意都想到了,看来外面舆论对他们压力很大。
舆论重要么?很重要,有多重要,运用好了可以活生生逼死人!
当然外面舆论只是让徐丹娘名声受点牵连,远不到逼死人地步,他们急于让曾柔回去,也不过是作秀而已,曾柔和徐丹娘和谐,可以缓解徐家承受压力。
“也不知徐次辅夫人有没有明白过来,趁此机会可是能好好折腾秦姨娘。若是她还对徐次辅抱有希望话,以徐次辅****儒雅风度,没准他会亲自出马迷惑其夫人,让她代为说项,证明他没有宠妾灭妻。”
曾柔叹息道:“若是那样就太便宜徐次辅了。”
男人之所以敢这么欺骗利用妻子,还不是因为嫡妻太好骗?
徐家消息现曾柔打听过不到,只能寄希望徐次辅嫡长女明白什么是机会难得了。
……
曾父按照曾柔要求,每一日都到徐次辅门前跪着,无论是徐次辅府人说什么,甚至徐次辅亲自让他起来,曾父都没忘记曾柔交代,只说一句话:“徐大人,求求您放过我苦命儿子吧,我女儿不敢同您女儿比!”
他老实巴交话,无异于沸腾八卦上又加了一勺烈油。
徐次辅解释给他听,朝廷律法如何,解释给他听徐次辅影响不到官司,甚至解释给曾父听,他根本没想过让徐丹娘取代曾柔……可曾父他说话时候点头,但他解释后,依然跪府门口!
徐次辅就没见过比曾父不要脸,执着人!
当然,徐次辅也没见过跟曾父身后看热闹百姓,徐次辅脸面有点挂不住,可又不能驱散百姓,他暗自咬牙发誓,一定要让曾天成好看!
他再大恨意,此时他也不敢给私底下给曾天成好看,只能暗示京兆府尹一点了解这桩案子。
京兆府尹自是明白徐次辅秉公不得寻私意思,翻了大隋律法,打算给曾天长判个狠刑法,好能是斩监候之类,如此也可以让徐次辅找回面子!
……
徐次辅后宅中,秦姨娘充分体会了什么才是做妾待遇,徐次辅夫人变着花样折腾她,她为妾二十多年,就没吃过这样苦,而且眼看着徐次辅同夫人亲密,秦姨娘内心都泣血。
徐朝阳驸马曾经对嫡母大发雷霆,徐次辅夫人直接对驸马徐朝阳行了家法,并且告诉驸马爷:“你便是尚主,也是我儿子!”
昌龄公主端着公主架子来救驸马,徐次辅夫人毕恭毕敬说:“臣妇教子,公主殿下若是心疼驸马,可进宫请旨,请求陛下废了我夫人位置,或是将驸马名字从我名下划去!”
徐朝阳是记名嫡子,否则皇上便是再想成全昌龄公主,也不会将女儿嫁给一个庶子!
“你不认我做母亲也可以,但我不能眼看着驸马认一个出x下贱奴婢为母!”
徐次辅夫人义正言辞斥责起徐朝阳,“我无法眼看着你败坏老爷声誉,认妾为母打皇室脸面,若是公主殿下和老爷认为我教子教错了,我……无德不贤,自请下堂!”
“老爷若是不好开口,妾身可以进宫向太后娘娘说清楚。”
徐次辅夫人做出立刻进宫样子,徐次辅道:“夫人留步。”
徐次辅怎么可能让夫人进宫?还嫌徐家不够热闹?
他打量夫人目光分外不同,徐次辅对昌龄公主道:“您先扶着朝阳回公主府,往后徐家事儿,朝阳好少插嘴,让他安心公主府陪伴公主殿下。”
昌龄公主也晓得徐家近被人指指点点,平心而论,她挺喜欢温柔大方,总是对她表现出浓浓慈爱秦姨娘,可驸马对秦姨娘孝顺现她怎么看怎么别扭,
她看戏曲时候也想万一哪一日驸马看上了一个姨娘,像戏曲里人一样逼疯了自己发妻,她还会喜欢秦姨娘么?
她是高高上公主,便是情牵驸马,也不至于没有原则丢掉自己尊严,对一个侍妾婆婆毕恭毕敬,她为以前所作所为后悔,驸马若是不放嫡妻名下,庶孽谁都瞧不起。
虽然她还是心疼驸马,但对徐次辅夫人没了往日剑拔弩张,昌龄公主让人扶着徐朝阳离去,徐朝阳被打了一顿,公主又没抗衡徐次辅夫人,没能保护他苦命被嫡妻欺凌娘亲,徐朝阳心里憋足了火气……昌龄公主怎能这样不晓事儿?
另一方面,徐次辅对夫人道:“你别忘了,你是我夫人。”
“老爷还记得我是您夫人呐,妾身真真是荣幸备至呢。”
徐次辅夫人嘲讽一笑,“以前我一直觉得有些事不太对劲儿,也以为自己是教不好女儿儿子,不如一个侍妾养争气,为此我怪过他们,骂过他们,也曾怪过我自己……可我现想明白了,不是我和儿女不好,而是我们呀,根本就没入了老爷眼儿,您心已经去去全然跑去了秦姨娘那边,你坐我房中,只怕对你而言都是屈辱吧。”
“堂堂次辅大人,怎能陪伴一个不贤惠不讲道理恶毒女人?”
“秦姨娘,你过来,我问问你。”
“夫人。”
秦姨娘颤颤巍巍跪夫人面前,低垂着脑袋,仅仅露出一截白皙脖颈,柔弱而无助,徐次辅握紧了拳头,深深感到一丝无力,换做平时他早就拥着秦姨娘冷笑着离去了。
“瞅瞅,我瞧着都心疼呢。”
徐次辅夫人嘲讽浓上几分,“多规矩一个妾呐,多淡定不争呐,即便我打死了你,你也不会反抗对吧!”
秦姨娘脑袋垂得低,“妾不敢违背夫人,您误会妾了。”
“这些年,我就像是傻子一样被你耍得团团转。也因为我愚蠢,让我儿子科举落后于庶子,仕途落后于仕途,让我女儿……活了一个庶女光芒之下!你一定很得意吧。”
“夫人!”
徐次辅说道:“我从没想过废了夫人,我好,徐家才好,你才过尊贵!”
“你是好了,她是尊贵了,可我却沦为了京城笑柄,成了白痴蠢货!”徐次辅夫人脸上带着豁出去一切神色,“我没享受到次辅夫人荣光,反倒被当作了蠢笨如猪女人,眼下即便你不是徐次辅,对我来说有影响么?你关照过我儿女么?你把他们当作你亲生儿女么?所以呀,我也想开了,既然你做徐次辅我和儿女没得到好处,你不做这个次辅,想必也影响不到他们。”
“若是我去皇宫同皇上陈诉,换一身忠烈名声,对他们只有好处!老爷,我眼下可不怕死呢!”
“夫人,您这样做会毁了徐家,您什么怒气都对妾发吧,别……您千万别毁了老爷一辈子基业。”
秦姨娘抱着徐次辅夫人大腿,含泪哀求道:”妾愿意承担一切。”
“也是,如果我去了宫里,你好女儿好儿子只怕是名声也要坏了,你说我对太后娘娘说,他们时常叫你娘,太后娘娘会怎么说?如果我撞死宫门口,以不堪你们羞辱名义……你想天下人会怎么议论你们?秦姨娘,你怕了,是不是?你心里重要只怕是还是你儿女吧,老爷算什么,不过是保证你和儿女们过得好工具而已。”
“不是,夫人,我只是默默……默默看着老爷,我从没指望过得到老爷。”
“可你那么做了!”
徐次辅夫人一脚踢开秦姨娘,见秦姨娘嘴角渗血,瞄着差一点挑起来徐次辅,“如果老爷爱重我话,会为一个贱妾动怒?老爷,她虽然是给你生养了儿女,但我若是将她送去家庙话,谁会说我做得不对吗?您若是喜欢秦姨娘这样,我可以给你多选两个年轻漂亮伺候您!”
“夫人……”徐次辅合上眼睛,“你又是这样心狠,便是养一条猫狗这许多年也有了感情,我怎能舍下她?”
“猫狗啊,早晚都会死,难道活人还为了猫狗死亡而不活了?大不了再养两只,看老爷身体还能活个十几二十年,感情慢慢培养也就有了。”
徐次辅夫人冷笑道:“既然秦姨娘想让我消气,那么……我将她送去感业寺修行悔过。”
徐次辅忙道:“送去感业寺惩罚太重,夫人不可如此。”
能活着从感业寺出来女人几乎没有,感业寺便是刁蛮凶残女人都不会想要去地方!
徐次辅夫人道:“我也不是非送她去不可,我只希想问秦姨娘一句话,若是她做我位置上,是否会下手残害小妾?是否会无视庶子?是否会宠爱嫡子?”
“我……”
“秦姨娘,你可得好好想想,若是你回答让我不满意话,我拼死也会送你去感业寺,若是你身边多了个像你一样妾侍,你怎么对她?嗯?主持中馈,打理庶务必然会得罪人,惩治奴才必然会招致怨恨,可为了徐家,这些事我都做了,可我二十几年换来了什么?婆婆说我太要强,不够婉约柔顺,老爷说我不理解他,可徐家比我嫁进来时清净了多少?家底丰盈了多少?”
徐次辅夫人深深吸了一口气,“我是市侩,爱慕虚荣,可如果我不是用心经营,不市侩,有秦姨娘你身上穿戴?有你儿女婚聘出嫁聘礼嫁妆?不对,我忘了一点,老爷可是给丹娘私下准备了嫁妆,您私底下补给丹娘嫁妆只怕比妾身给她准备还多!她嫁妆本身就比寻常庶女要多,你又再给了她一些,你有没有想过慧娘?”
徐次辅哑口无言,实是没脸说他对慧娘和丹娘一样!“慧娘有你疼惜,我便多疼丹娘……”
“那老爷当秦姨娘对丹娘疼爱是什么?秦姨娘是死人么?”
徐次辅夫人指着呕血秦姨娘,“你还没回答我呢,你为夫人会怎么做?我也想像你一样什么都不做,可能行么?”
秦姨娘根本无法回答这些问题,每个女人都是善妒自私,她疼儿女是真,同样也不愿意看徐次辅有别女人。
徐次辅夫人哭出了所有委屈,终徐次辅恳求下,将秦姨娘留了府里,但秦姨娘这回彻底没了任何特权,被当作寻常妾处置,并且被徐次辅夫人关进了后院数佛豆,反思。
徐次辅被她们闹得脑袋疼,而且朝中事也不平静,近暗潮汹涌让徐次辅不得不小心,攻讦他御史多了,徐次辅得想办法消弭不好影响。
自然他无暇顾及曾柔,徐次辅就没瞧得上商户女出身曾柔,他看来有了曾天成铁案,曾柔除了去家庙外,别无选择,虽然曾父跪外面让他很心烦,可徐次辅相信等到审判结果出来后,没有人会再提起曾家。
曾家是不可能将案情反转过来。
小心谨慎是徐次辅优点,于是他给杨毅送了口信,让他盯紧曾天成案子。
……
京兆府尹判曾天成时,曾柔并没出现。
曾天成不肯认罪,直叫冤枉,京兆府尹又是上夹棍,又是杖责,曾天成没有骨气认罪了,曾父外面被女扮男装曾柔拦住,“若是哥哥不吃这份苦,不记住这次教训,您别指望着他能悔过,您就是总为他收拾乱摊子,才会让他有恃无恐!京城身份比他高人多了去了,您不能每一次都救他!”
“可是……可是,小柔,我心疼呐。”
“心疼他就要教好他,他被打,也是因为父亲太顺着他了,圣人明训,子不教父之过。”
当曾柔听到京兆府尹判决曾天成斩监候后,唇边勾起了一抹灿烂笑容,扶着身体瘫软曾父,“京兆府尹大堂怎能赶上刑部大堂?我废了这么多心思,京兆府尹这个池子太小了,不够我折腾,万一我能见皇上……就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多做多错,少做少错,不做不错,小妾们什么都不用做,又有嫡妻比较,自然能显出她们善良,淡然,她们如果坐嫡妻位置上,不见得做得比人家好,好吧,这篇文就是嫡妻文!!!l3l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