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以为搞定了小情人, 林跃回去之后就跟沈容提起这事:“我们什么时候去把晗晗的户口上了?”
要上户口, 肯定只能上在林跃和她名下,也就是说, 这样会从法律上落实她跟晗晗的母子关系, 以后想撇清就难了,沈容当然不愿, 她瞥了林跃一眼,怀疑地看着他:“连孩子都没让我见着,你就让我去上户口, 万一上了户口, 你那小情人一哭,你心软,就不把孩子送回来了呢?我可不想白替别人‘养’儿子。”
这话是质疑林跃的诚信, 林跃不大高兴, 但这件事也确实是他理亏。
他手往膝盖上一放,问沈容:“那你打算怎么办?”
“当然是先把孩子带回来让我抚养一阵子,等建立了母子感情,磨合两个月,等孩子大些了再去办落户手续。”沈容提出了自己的建议。
新生儿上户口并不用急, 很多地方规定, 出生后一年内都可以,就算超过一年,只要相关手续齐全,也能去补办。
最要紧的是要把孩子落到沈容的名下, 他还得弄一些材料,毕竟真正十月怀胎、建档三天两头去医院检查、分娩的不是沈容。既然想让自己的宝贝儿子摆脱掉私生子的身份,这些材料也要弄得天衣无缝。
林跃答应了沈容:“好,等孩子三个月,大一些就抱回来!”
“行,那我这段时间可以开始准备婴儿房了。”说完这话,沈容抬头看了一眼二楼,目露担忧地说,“不过这件事暂时瞒着兰兰吧,我怕她太小承受不了打击,就说一个亲戚的小朋友要送到我们家养。免得她知道了不高兴,出去胡言乱语。”
想起女儿每次看到他时孺慕崇拜的眼神,还有那一声声热切欢快的“爸爸”,林跃沉默了几秒,答应了沈容的提议:“好。”
沈容的考虑也不是没有道理。兰兰年纪小,又很粘他这个父亲,万一知道有个小孩要来跟她抢爸爸。她控制不住情绪,说了出去,他们这番心血岂不是白费了。
达成了协议后,林跃回家的时间稍微多了一些,有时候还想跟沈容亲热,但每次都被沈容不着痕迹地避开了。林跃也是有傲气的,他堂堂公司老总,还愁找不到女人?碰了几次灰之后,他也熄了跟沈容过夫妻生活的事。
两口子这么不咸不淡的处着,一周能有小半的天数会碰碰面,见面聊得最多的也是孩子,其余的时间,林跃不回家,沈容也不过问。似乎经过这个打击,她也学乖了,像圈子里其他大部分有钱人家的太太一样,学会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过问男人在外面的风流逸事。
林跃最初虽然有点不得劲,但想着以后随便他怎么玩,也歇了探究沈容想法的心。沈容长得挺漂亮的,出身、学历、谈吐也拿得出手,家里在海市多少有点人脉,有这么太太做花瓶,带出去倍有面子,她现在想通了,大家做一对相敬如冰的夫妻未尝不是好事。他在外面打拼,给她们母女提供优渥的物质生活,沈容负责装点门面,生儿育女,操持家务,千百年来亘古不变的搭配嘛!
风平浪静地过了一个多月,沈容让人布置了一间婴儿房,用的都是时下最流行最环保的材料,基本上没什么污染,但就是这样,她还每天都把房子的窗户和门打开,还让王嫂去买了许多净化材料,三天两头地放在婴儿房里,看样子真正是用了心的。连林跃也挑不出刺来。
于是等孩子一满三个月,林跃就不顾于雪的泪眼朦胧,欲语还休,把孩子抱回了别墅。
不过虽然瞧着沈容似乎不会虐待这个孩子,但林跃还是留了个心眼,他抱着孩子进门的时候还领了一个四十多岁,长得很朴素的中年妇女回来。
“这是杨嫂,是育儿嫂,家里多添了一个孩子,王嫂忙不过来,未免你太辛苦,我就请了杨嫂回来帮忙,也好减轻你的负担。”林跃话说得非常好听,似乎是每一句话都在替沈容着想,不明内情的还觉得这丈夫有多体贴呢。
但沈容知道,杨嫂是他安排的眼线。说到底林跃还是怕她虐待、苛待他的宝贝儿子。沈容心里冷笑,他也未免太低看她了,她就是再没底线,再无人性也不会对一个一无所知的无辜稚童动手。对毫无反抗能力的幼儿下手,这种是彻彻底底的loser,她要开刀,也只会拿罪魁祸首的大人动手。这样才痛快,复仇也才有意义。
装作不知道林跃的意图,沈容非常容易地接受了杨嫂的存在:“辛苦杨嫂了,以后晗晗就交给你了,有什么需要,你尽管提。王嫂,杨嫂是要照顾晗晗的,就把她的房间安排在婴儿房隔壁的客房,这样方便写。你带杨嫂过去吧。”
林跃见沈容很好说话,又把一切安排得妥妥当当的。心里舒服多了,抬头问对沈容说:“明晚城东闵家有一场慈善拍卖会,你跟我一起去吧!”
慈善拍卖会,是他们这些生意人结交人脉,拉拢关系的场合之一。林跃想着最近沈容越来越好说话,大度贤惠,不跟他闹脾气,又把家里收拾得井井有条的,所以也想带着她去露露面,到时候再给她买点装点门面的珠宝,奖励她这段时间的表现。
哪晓得沈容似笑非死地看了他一眼:“你忘了,我现在可还在‘坐月子’呢!”
他给晗晗办的出生证明推迟了两个多月,也就是说,上户口的时候,晗晗的生日会显示是这个月。至于具体的日子嘛,这是也林跃特意花重金找大师算过的,是最近三四个月中最好的一个日子。
据说生在那个日子的人,一辈子非富即贵,平平顺顺,做事如有天助,一定会成大气。
所以,林跃干脆把儿子的生日也给改了。
沈容知道后,真是哭笑不得。早知道,不少生意人迷信,但没想到林跃这个高材生也这么迷信。
不过反正不是她肚子里蹦出来,随便林跃怎么改。
只是这样一改,沈容这个当母亲的现在可不是还在“坐月子”。
林跃听她一提,才想起这一茬儿。想了想说:“那行,你在家歇着,晚上我把拍卖目录拿回来,你看看有什么喜欢的。”
沈容很快进入角色,叹气道:“家里两个孩子,都照顾不过来,我哪还有空看册子一一挑选啊,你随便看着办吧,我相信你的眼光!”
随便都出口了,就算为了面子,林跃也不好意思买太便宜的。
于是第二天他给沈容买了一个上百万的祖母绿手镯回来。
沈容很不客气地笑纳了。
晗晗到了林家后,对沈容来说最大的变化就是,林跃回家的时间变频繁了。以前一周又大半时间在外面浪,现在一周有五六天都回家。
最高兴的莫过于兰兰。她还不知道自己的父亲回来,为的是那颗连话都不会说的小豆丁。她只知道,几乎每天吃晚饭都能看到父亲和母亲,而且父母再也不吵架了,有时候还会陪她一起做游戏,给她检查作业,问问她在学校里的情况,这对孩子来说,没有比这更好、更开心的事了。
她的小脸每天都洋溢着开心的笑容。
这种和谐平静的家庭生活,也是林跃万万没想到的。但有妻有子有女,一家人和乐融融的,有什么不好,没有人能拒绝这种温馨,甚至连他都有点喜欢回家了。只是,唯一遗憾的是,沈容还是有点抗拒他,总是不肯让他近身。
林跃琢磨着,她可能还在怄气。这也能理解,沈容这样的大小姐,能认下这个私生子,就已经出乎他的预料了,有点情绪也实属正常。他想着过一阵就是两人的结婚纪念日了,带她出去庆祝一些,再送一份精致的礼物,她的气应该也就消了。
但他不知道的是,表层的平静下面,巨大的暗流正在涌来,一个汹涌澎湃的浪头就能打得他一辈子都翻不了身。
在晗晗住进别墅的半个月后,张前民那边终于有了消息,他约沈容在城东的一家楼茶碰面,时间是上午九点。
沈容应了。
第二天,送完兰兰上学,她就驱车前往茶楼。
不知是不是刻意的,张前民找的这家茶楼虽然不是处于闹市,但也在人来人往的居民区,更微妙的是,茶楼五十米远就是派出所,时不时地有穿制服的民警进进出出。
从车子里出来,沈容站在路边,看了一眼派出所上方那个在阳光下发亮的警徽,好笑。张前民莫非是怕她黑吃黑?他可是一个大男人啊,胆子未免太小了一些。
不过嘛,这样也好,就在派出所旁边,张前民壮胆,她也放心。
沈容拎着包,在服务员小姐的带路下,上楼进入了张前民定下的包间。
他已经来了一会儿了,搁在桌上的那杯茶快见底了。
见沈容坐下,他拿起茶壶,给她倒了一杯,说道:“这里的西湖龙井听说不错,尝尝!”
沈容接过茶杯没喝,放在大拇指、食指、中指之间转着,然后冲张前民一挑眉:“东西准备好了?”
张前民点头,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个牛皮纸的文件袋扣在桌子上,手用力按住,精明不信任的目光打量着沈容:“都在这里。沈女士,这可是费了好大力气才弄到手的……”
等他倾诉完,沈容点头,伸出手:“辛苦了,给我看看。”
张前民纹丝不动,手攥紧了袋子,冲沈容讪讪一笑,眼睛闪烁了一下:“咱们当初说好的……”
沈容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怕自己拿到资料就不肯付剩下的九百万了。
不至于,沈容可不想他把这事捅出去,钱肯定会给他的。
“钱我已经准备好了,但在转账之前,是不是应该先让我看看这份资料值不值这么高的价格呢?”沈容挑眉笑道。
这个要求并不算过分,交易前,验验货,再正常不过。
张前民犹豫了一下,按住文件袋往前一推,送到沈容面前,敲了敲桌子,说:“你不会后悔的!”
这话的底气未免太足了一些,希望他不会让自己失望。
沈容打开文件袋,取出里面的一叠厚厚的文件,仔细翻阅起来。这叠资料很详尽,里面包括了林氏集团的许多账册凭证、纳税申报表、财务会计报表及其他的纳税资料、合同协议、□□、收据等的复印件,零零总总,有二三十页,非常详实。
沈容这具身体本来就是学财务的,又在税务局工作了这么多年,沈容保留了她的记忆,虽然不如原主精通,但好歹也算入门了,仔细看了一会儿就发现端倪,好家伙,林跃真是个大胆的。三年间,林跃以各种手段,偷税、漏税总共约有三千多万,不光如此,而且这里面还有好几笔账说不清楚,在公司的账目上都以各种奇奇怪怪的方式支出了。
沈容敏感地察觉到,这几笔钱的去向有问题,她准备回去再查查。
将资料合上,沈容满意地点了点头,冲张前民一笑:“不错,合作愉快!”
说罢,她低头在手机上操作了一番,很快两笔账就转了出去。
张前民的手机滴滴的响了两声,他滑开一看,手机上有两条短信,全是银行通知,第二条通知后面,他银行卡的余额已经变成了七位数。看着9后面那六个0,张前民的心脏剧烈地跳动起来,九百万,整整九百万,先前还有一百万,他辛苦工作一辈子都攒不下来这么多钱。
如今他也是千万富翁了。张前民激动得满脸通红,捧着手机的双手都在打颤,眼底迸发出喜悦疯狂的光芒。
第一次看到这么多钱有点失态可以理解,不过他这幅疯魔的模样就有点过了。沈容悄悄地撇了撇嘴,乍然暴富,于他而言恐怕未必是一件好事。就像一些拆迁户一样,本来小伙子挺上进挺踏实的,突然之间一夜暴富,然后就迷茫了,不再工作,天天游手好闲,坐吃山空,还染上不少恶习。来得太容易的钱未必有那福气去消受。
不过这关她什么事。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得对自己的行为负责。
沈容把文件放进自己的挎包里,冲张前民点了点头,起身拉开门出去了。
张前民沉浸在发财的美梦中,哪有空搭理沈容,直到关门的声音传来,他才陡然清醒,看着对面空无一人的座位,张前民回过神,站了起来,正要出去,电话忽然响起来了。
是他的直系下属:“张主任,创意部来拿他们上周五送来的那份预说资料,你什么时候回公司?”
上班?他这么有钱了,为什么还要回去上班?就为了一个月那三四万块?
张前民轻蔑一笑,拳头抵在嗓子处,用力咳了两声,装腔作势地说:“我感冒了,身体不舒服,头晕得厉害,今天请一天的假。有事你问顾主任的意见。”
说完就挂断了电话,徒留下属在那边头痛,创意部还在等着回复呢!
***
沈容不会知道,自己竟一语中的了。她前脚一走,后脚张前民就得意忘形了。
离开茶楼,沈容并没有回家,她回了原主的娘家。
原主父母都不在家,正好给了她便利。沈容进去后就把张前民给她的这叠资料又仔细的看了一遍,挑出那几笔可疑的金额,然后打开电脑,进入林氏集团的官网,结合官网上发布的集团新闻来查看。
寻了半天,沈容总算从里面找到了蛛丝马迹。
她的怀疑是对的,这几笔钱都是在集团有什么动作的时候弄出去的,金额也不是特别大,从几十万到几百万不等。其中最近的一笔,是林氏集团要在一家大商场开一家形象展示店,不过找好了地方,价格都谈拢了,定金也付了二十万,结果没几天,集团竟然反悔不租了。
接着店铺业主就把林氏集团给告了,最后双方达成了庭外和解,以林氏集团赔偿业主四百万而告终。
沈容在网上搜了一下这个商场的租金,三十来平米的店铺,两年租金也要不了四百万,就这么几天,林氏集团就散出去了。说出去谁信,公司花那么多钱养的律师都是废物?
沈容可不相信,很明显嘛,这是林跃“送钱”的一种方式。
为了证实这种猜测,下午,她去了商场,找到了当初林氏集团签合同的那家商铺,现在这个位置都还空着,孤零零地占据着商场一楼的黄金位置,这可就有意思了。
沈容去找了商场的招租经理:“请问a108那个位置的商铺怎么租?”
招租经理给沈容倒了一杯茶,笑道:“美女想租铺子?我给你推荐个更好的位置。”
沈容没被他带走,再次强调:“我就想租a108,那个位置一进门就能看到。”
招租经理摇头,无奈地说:“这恐怕不行,美女,这个铺子已经租出去了,你选个别的吧。”
“怎么会租出去了?我今天,还有前一阵看,都是空的。这么好的位置,一个月租金得好几万吧,谁这么有钱租了不卖东西,就这么空着,让钱打水漂?经理,你可别忽悠我啊!”沈容怀疑地看着经理。
招商经理摇头苦笑:“哪能呢,美女。有人来租商铺我求之不得,怎么会把人拒之门外。”
沈容将信将疑地盯着他看了几秒:“那a108呢?租了这个铺子的人不开店吗?要不经理帮个忙,给我搭个线,我跟他租,放心,经理的辛苦我不会忘记的。”
说着沈容给他比划了一个“1”,意思是给他一万的辛苦费。
招商经理还是摇头:“妹子,不是我不愿意帮啊,而是因为这店铺对方也只租了三个月,就快到期了。这样吧,你留个电话,等到期他们如果不续租了,我通知你。”
“三个月?你们这里的商铺最低期限是三个月吗?”沈容诧异地问了出来。
招商经理这才意识到无意中说错了话,打了个哈哈:“他那个是特殊情况,特殊情况,咱们这里最低是一年起租的。”
呵呵,她就说嘛,哪有商铺只租三个月的。经理的话再次证明了沈容的猜测,林跃是变着法子给人送钱呢!只要想办法找到短租这个商铺的人姓谁名什,背后有什么关系网,再结合这阵子,林氏集团最主要的项目,大致就能猜到这钱是送给谁去了。
于是,沈容又想法子跟招商经理套了近乎,请他吃了一顿饭,又承诺会在商铺里开店,总算哄得那招商经理吐出了租商铺的人的姓名,魏星,听着有些像个女人的名字。
暗暗把这名字记下,将资料都藏到了原主出嫁前住的卧室里的抽屉中,上了锁后,沈容才去接兰兰。
母女俩在外面逛了一会儿才回家。
她们回去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但奇怪的是今天屋子里黑灯瞎火的,一个人都没有。
沈容皱眉,打开了灯,扯着嗓子大声喊道:“王嫂,杨嫂……”
没人回应,沈容去厨房转了一圈,没看到人,又上了二楼,别说大人,连晗晗那个不能动弹的婴儿都不见了。
再看家里,到处都好好的,也没贼翻过的痕迹啊,这人都去了哪儿?
沈容拿起手机,给王嫂打了个电话。
电话那端,王嫂的声音听着就不大对劲儿,发虚:“我们在市儿科医院,晗晗生病了,太太你……你快过来吧!”
这是什么情况?孩子生病为什么没人通知她?
沈容挑了挑眉,情知这里面恐怕有事,再一看时间,也不早了,便把兰兰送去了隔壁邻居家,托付他们帮忙看一会儿。
然后她自己迅速驱车去了市儿科医院。
一到病房,沈容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道撕心裂肺的夸张哭声,王嫂站在门口手足无措。她挑了挑眉,走过去问王嫂:“晗晗怎么样了?”
王嫂看着她是又激动又尴尬,指了指里面,小声说:“晗晗拉肚子了,拉得很厉害!”
哭得这么厉害,她还以为是出了多严重的问题呢!
听到门口的声音,病房里的哭声戛然而止,紧接着,一道风一样的影子冲了出去,提起巴掌就往沈容脸上扇去。
沈容掏出藏在裤兜里的电击棒往上一举,于雪的身体一麻,提起的手无力地垂了下去,一副快眩晕的模样。
沈容收回了电击棒,她差点摔倒,被跟着出来的林跃扶了个正着。
防狼电击棒对人体的伤害不大,于雪很快清醒过来,扑进林跃的怀里,嚎啕大哭起来:“你都看到了,她是怎么对我的。我知道,她恨我,恨不得我死。可晗晗是无辜的,他还不到四个月啊,那么小的孩子,她竟这么狠的心!林总,晗晗也是你的儿子,他还那么小,那么弱,我求求你,把晗晗还给我吧,我什么都不要,我这就带着晗晗回老家!”
她还一句话没说呢,就被扣了这么一顶大帽子。沈容莫名其妙,没搭理于雪的疯咬,睨了一眼林跃:“怎么回事?晗晗不是拉肚子吗?怎么又赖我身上了?”
林跃板着脸,深深地看着她:“晗晗是喝了果汁拉的肚子,你早上让王嫂给你端了一杯果汁上楼,而我记得,你平时并不喜欢喝果汁!”
原主不喜欢,她喜欢啊!
就凭这个就怪罪到她头上?果然是后母难为,幸亏她也没真想当晗晗的后母。
沈容轻笑出声:“就这个?还有其他证据吗?”
林跃抿紧唇:“当然还有,上午,杨嫂去洗手间的时候,你进过婴儿房,等杨嫂一回来你就出门了,一天都没回来!”
这是暗示她心虚?
沈容瞥向林跃背后的杨嫂,问道:“杨嫂,你也觉得是我做的吗?”
杨嫂低垂着头,还是像刚来时那副老实朴素值得信赖的模样:“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晗晗是上午快十点的时候拉肚子的。”
林跃斜了沈容一眼,问杨嫂:“上午除了太太,还有谁进过婴儿房?”
杨嫂摇头,低声说:“没有人了!”
林跃看向沈容,眼底森冷:“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就凭这个就判我的罪?”沈容好笑,轻轻摇头,“你们这证据不充分啊,太不专业了,我这里倒是有一份更有力的证据。”
见沈容胸有成竹的样子,林跃瞥了她一眼,问道:“什么证据?”
沈容没理他,拿起手机打了110:“对,我报个警,位置在市儿科医院单人病房,有人虐待婴儿,麻烦你们跑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