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傅然低眸一笑,“因为你说过最爱我。”
“……”
呆住,“什么时候说过,我怎么不知道!”
他面容平静地帮她回忆着,“昨晚,声音很大,就在我和你......”
“够了够了!”
经过他这一提醒,昨晚的回忆瞬间涌上心头,羞窘道:“昨晚是你逼着我说的,那种情况生不如死,我,我不记得了。”
“不记得了?”
他盯着她极缓慢地重复。
然后又被压回床上酿酿酱酱了一早上......
陈小默再次用生命诠释了什么叫做祸从口出。
-
黑色的轿车行驶在高速公路,车窗外,农郊城镇和田地山脉飞驰而过。
终于可以回趟家了,陈小默心里止不住的高兴,单手托腮望着窗外,忽然想起什么,连忙掏出手机给她妈打了个电话。
嘟嘟几声过后,电话接通。
“喂,默默。”
“喂,妈”
陈小默嘴角上扬,柔声道,“你现在在做什么呀?”
陈母笑道,“今天你方阿姨约我出去逛街了,才回家。”
“嗯,听到了。”
闲聊了几句,陈母忽然想起了什么,声音压低几分,“对咯,你和那个叫傅然的小伙子分手没得哦?”
“……”
陈小默被呛了一下,满脸黑线,“没。”
“哦。”
陈母道,“那你过年的时候记得带回来,不是可以谈婚论嫁了么,不多时就可以抱上大外孙。”
陈小默笑出声,有些羞窘道:“妈妈,我和傅然已经在回去的路上了,大概还有半个小时是就到家了。”
电话另一头的陈母愣住,“什么意思?”
“他......他缠着我要领证了,说再正式见一面。”
陈小默瞥了眼傅然,小屁屁挪到角落低低说着。
“今天?”
陈母着实震惊又惊喜,回过神后赶忙挂电话,“那我先去买菜了,先不说了。”
“那好,再见。”
“拜拜。”
挂完电话,陈小默沉沉呼出一口气,又道:“你紧张不?”
旁边传来一道低沉嗓音,“不会。”
意料之中的答案,陈小默丝毫不惊讶。
她笑了笑,一边观望窗外绿油油的菜田,一边说,“哎,别人都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看来,这种大事只有我一人紧张......”
傅然勾了勾唇,下一瞬高大的身躯微俯,哑身道:“想我哄你?”
她转头,看见他西装外套放在一旁,只穿着件深色衬衣。
袖口挽起,两截结实漂亮的小臂露在外头,微垂着头,面色冷淡,正拿一把刀给脐橙去皮,极其熟练利落。
陈小默看着他用刀,不自觉就想起了数日前他拿刀给她剥石榴,她夸他拿刀好看,他随口便道:“拿枪更好看。”
那时,她以为这只是句玩笑话。
“……”
等皮儿剥完,他拿刀将橙子分成小小的几瓣,掰下一瓣给她喂过去,淡淡道,“张嘴。”
陈小默“啊”一声,他把橙子放她嘴里。
她嚼了几下,酸酸甜甜的汁水充斥满整张嘴,爽口无比。
等她咽下去,他又喂了第二瓣,第三瓣。
小片刻功夫,整整一个脐橙全都被她吃了下去,他问:“还吃么?”
陈小默摇头,“留点肚子,回家吃我妈做的饭。”
她的笑容有点满足,又有点孩子气,傅然拿湿巾纸擦手,黑眸看着她,片刻后弯了弯唇,“很开心?”
“对啊。”
“你有多久没回过家了?”
陈小默想了下,嘟着嘴道,“其实也就几个月。”
说着稍顿,眸光黯了几分,嗓音也低下去,“那还不是因为你,烦死了都。”
傅然沉默,安静地听她说。
良久,傅然勾起嘴唇笑了笑,降下车窗点燃根烟,看窗外。
泊油路,乡野人家,南方独有的连绵青山。
风去风来,云卷云舒。
陈小默家住在市中心附近的老小区里,街坊邻居大多相识。
等周阀把车开进小区的时候,门卫过来递车卡,陈小默一瞧,是张熟面孔,连忙笑盈盈地打招呼:“陈爷爷。”
陈大爷扶了扶鼻梁上的老花镜,在她脸上打量一番,认出来了,“是默默吧?”
她点头,“嗯呢,是我。”
他一口最地道的方言,乐滋滋道,“带男朋友回来呢?”
说完摆摆手,“算咯算咯,默默难得回来一趟,不收停车费。”
“谢谢陈爷爷。”
陈小默雀跃得很,忙不迭地推开车门下车。
傅然刚把行李拎出后备箱,略一抬眸,看见她俏生生地站在几步远外。
橙色在她身体各处嵌上淡淡光晕,她高举着一只手,嘴角一抹笑,全世界的阳光为她臣服。
傅然安静地注视着她,一时似是神出。
他的姑娘,天生就适合站在阳光下微笑。
陈小默见他没反应,扫了眼他手上的行李箱,连忙过去,道,“东西有点多,我拿一个咯。”
傅然淡淡地拒绝了,“不用。”
说完修长双臂略一使力,将两个大行李箱轻而易举地提了起来,径直走向了楼梯。
看着那个高大挺拔的背影,陈小默有些怔忡。
他的西装外套在她手上,身上只穿着一件衬衣,袖口挽起,提着她的箱子走进狭窄的楼道,面容沉静,没有丝毫异样。
仿佛一切的平凡都变得不平凡,又仿佛一切的不平凡,都在此刻归于平凡。
这一刻,他不是那个呼风唤雨无所不能的傅氏继承人,他只是傅然,而他的身份只有一个,那就是她的男人。
这时周阀已经停好车走了下来,说,“傅先生,我去附近的酒店休息,明天再来。”
陈小默皱眉,“别啊,一起上楼吃饭。”
这大老远的路程,她怎么好意思不请他吃顿饭呢,怎么说......以后也是半个一家人。
傅然转头两道目光在空气中猝不及防地撞在一起,陈小默嘴角一抽,条件反射地对他笑了笑。
周阀的面色僵滞了一瞬,下一秒,黑色的轿车不见踪影。
他心里苦啊,那傅先生的表情,仿佛再说着:你敢答应,你死定了。
陈母正在里头忙活,房门被人敲响,咚咚几声,紧接着就是陈小默的声音,道:“妈,开门啊,我到咯。”
【作者题外话】:接下来剧情到了高潮,希望大家不要弃文,之前的秦家兄弟要出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