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良鱼的话让赵誉城也愣住了:脂粉香?
他低下头在自己的身上嗅了嗅,并未嗅到任何脂粉味,抬起手,指腹蹭了蹭他因为暴怒睁圆的桃花眼,因为愤怒瞳仁出奇的亮,让赵誉城心头一动,俯下.身,靠近了些:“本王怎么没嗅到什么味道?公主这是醋了?嗯?”
“嗯你个大头鬼,老子会吃醋?美死你了!不对,你少转移话题!”好啊整日将他困在王府里不许他去喝花酒,他倒是自己去了!可恶!
赵誉城心情却极好,“行行行,是本王自作多情,那公主……你能告诉本王为何这么气么?嗯?”
周良鱼原本炸起的毛瞬间服帖了下来:“诶?”诶?!
他瞪圆的眼慢慢眯了起来,对啊,他这么气干嘛?肯、肯定是……“因、因为这不公平啊!为什么你能去?我……我就不能去?”
周良鱼仰着头对上赵誉城的凤眸心虚的往后蹭了蹭,好像仔细闻闻也不是特别浓,只是一种香味,并不像是那种……不过是因为先前太过震惊,可……特么一种说明这厮先前单独去见了某个人?
周良鱼幽幽眯着小眼神:“哦?赵誉城你不乖啊,竟然单独去见美人不带我去!”
赵誉城遗憾地瞧着对方已经恢复了平日的目光:“并未见别人。”赵誉城俯下.身,“不过是途中遇到一个认错人的姑娘。”他脑海里闪过安可淑最后扯住他衣袖的动作,如果是以前,他必然不会瞒着周良鱼。
可如今事关周良鱼的身份泄露问题,若是让他知道,怕是会追根溯源,他暂时不想拿这种事烦他。
“当真?”周良鱼狐疑,他怎么觉得这话水分这么大呢?这厮难道进宫一趟,回来还走着不成?
周良鱼坐直了,双手环膝,单手摸着下颌,他如今冷静下来,倒是也觉得赵誉城不可能真的跟某个小姑娘有牵扯,否则,也不会扒着他不放了,但是……这么好的机会,嘿嘿,不谋些福利,简单对不起他周鱼鱼聪明的小脑袋瓜啊。
周良鱼故意哼一声,眯着眼,“可我怎么觉得你在撒谎?”
赵誉城挑眉:“哦?那公主如何才能信?”
周良鱼“深思”之后:“若是王爷真的今日没有单独见什么小姑娘的话,那就发誓啊。”
赵誉城:“哦?发什么誓?”
周良鱼一本正经低咳一声:“发誓你要是单独见了某个小姑娘,就、就……”周良鱼抓了抓脑门,蹭的想到了,“对对对,你要是撒了谎,以后就被本宫压,一辈子没法翻身?”哈哈哈,这才是翻身奴隶把歌唱啊。
赵誉城愣了下,意味深长地睨了周良鱼一眼:“没想到,公主竟然对本王有如此的想法……想压本王?嗯?”
周·自以为·直男·鱼眨巴了一下眼,才反应过来这个压除了镇压之外,还有另外一个意思,一张脸噗的一下秒速红了下来,吭哧一下:“你、你……我何时是这个意思了?”回过神,“你要是没撒谎,就算是……怎么了?”
赵誉城望着周良鱼挺起的胸膛,摸着下巴:“再换一个。”
周良鱼眯着小眼神:“……”还说没有猫腻?
周良鱼不满地呲了呲牙:“不行,就这个!快发誓!”
赵誉城却是突然俯身靠近,单手撑在了他的身侧:“公主真的不考虑换一个?”
周良鱼瞧着赵誉城这厮眼底浓浓的威胁,他周鱼鱼岂是这么怂的?!
于是,豪情万丈的周鱼鱼一挥手:“好了好了,不逼你发誓了,我也不问了,你……放我半个月的假去玩,今个儿的事就一笔勾销了!”表情一转,嘿嘿嘿搓着手。
赵誉城本来还以为要耗些功夫,没想到对方秒怂:“……”
周怂怂怂得特别有底气:“你这什么眼神?这个也不行?别的没得商量了!”
赵誉城无奈:“五天。”
周良鱼:岂有此理……“十天!”
赵誉城:“三天。”
周良鱼:“……”卧槽,怎么还越来越少了?周良鱼张嘴刚想说什么,对上赵誉城幽幽的目光,默默吞了吞口水:“成交!”三天就三天,多一天都是赚的!嘿嘿,他说的可是去玩,可没说去哪里玩……啊啊啊,小美人儿们等着我!
赵誉城像是看出了周良鱼的想法:“刚好,本王这些时日闲来无事,刚好陪着公主去玩好了。”
周良鱼:“……”不,兄弟,你可以去忙的,真的!不用管我!让我自由的飞翔不好吗!
赵誉城在周良鱼身边落座,淡定地看过去:“没得商量。”抬起手,似乎想呼噜一把周良鱼瞬间蔫下来的小脑袋瓜。
只是抬起手臂时,瞧见衣袖,想到当时被安可淑拽到的衣袖,凤眸一沉,直接开始解衣袍。
周良鱼本来还蔫蔫的,突然余光一瞥,就察觉到了赵誉城的动作,僵硬着脖子转过头,咔吱咔吱的:“不、不是,您老……这干嘛呢?”
赵誉城慢条斯理地解着腰带,朝着周良鱼抬眼懒懒看过去,一个自行体会的眼神:“公主觉得呢?”
周良鱼:“……”
周良鱼懵逼得瞧着他,本来觉得应该是自己多想的,结果,这厮脱了外袍,竟然!还要!继续脱!
周良鱼迅速留下一句“我先去沐浴了”,一溜儿烟跑了。
赵誉城瞧着周良鱼落荒而逃的身影,想到先前对方不自觉的醋意,嘴角弯了弯,凤眸底都是温情的笑意,只是想到白日里见到的人,听到的话,凤眸暗沉了下来,他在这世间孤独挣扎了这么久,如今剩下的……也只有两个要保护的人了。
一个是他的祖母,一个……就是他了。
无论谁想伤害他们,他都不会放过!一个都不会放过。
赵誉城重新换了一套衣袍,将那套被安可淑碰到衣服都交给了赵管家处理掉,趁着周良鱼去沐浴的功夫,去了一趟后院。
焦堂宗本来已经打算睡了,可没想到竟然意外誉王来访,愣了下:“誉王?你……这么晚可是有事?”他探过头往后看了眼,并未看到周良鱼,着实奇怪,王爷这么晚找他做什么?
赵誉城抬步走了进.去,在一旁落座,看向焦堂宗:“珏帝的人后日就会秘密到达燕京城,本王此刻前来,是通知焦公子一声,可以提前做准备了。”
“后日?这么快?以前怎么一直没听誉王提起过?”
“本王也是刚得到的消息,珏帝怕消息泄露打草惊蛇,派来的人一直都是秘密行动,连本王也未通知。”如今快到了,对方才飞鸽传书过来。
焦堂宗愣住了:“那……我何时离开?”
赵誉城望着焦堂宗,瞳仁深了深:“三日后,不过在此之前,本王还要与你商量一件事。”
周良鱼在耳房磨磨蹭蹭呆了很久,才蹭到了窗棂后,探头看了眼,意外的发现房间里竟然没人,周良鱼挠了挠头,什么嘛,白担心了。
周良鱼一脚踹开门扉,大步走了进.去,往软榻上一靠,因为头发是湿的,并未直接去歇息,低下头瞧见话本,嘿嘿笑了声,恶趣味的继续翻看了起来,只是翻看了几页之后,夜深人静,赵誉城这厮竟然还没回来?不会是真的有什么莺莺燕燕吧?
周良鱼迅速摇头将脑海里奇奇怪怪的想法给甩干净了:管他!
只是低下头,瞧着那一页话本,半天都没看进.去,莫名情绪烦躁不已,支撑着头,望着“娘子”两个字,戳了戳:“呸,我家娘子怎么可能这么五大三粗的?肯定是柳腰酥胸大美人~”
只是这话刚落,就感觉到身后温热的呼吸拂在后颈上:“五大三粗?柳腰美人?公主这都是说谁呢?嗯?”
周良鱼吓了一跳,猛地回头,就看到赵玉成不知何时出现了:“你、你你走路怎么都没有声音的?”
“是公主不知在想什么太专注了,怎么?可想清楚‘娘子’到底是何模样了?”赵誉城半垂着眼,凤眸幽幽的,怎么瞧都给周良鱼一种他要是说的不满意……
周良鱼怂哒哒瞅了他一眼:“哈、哈哈哈……自然是……长得好看的……”在赵誉城越来越幽暗的目光下,周良鱼的声音越来越小,感觉到赵誉城的掌心抚在他的后颈上,一点点收紧,周良鱼嘴角抽了抽,秒怂:“……当然了,最好是……长得跟王爷一样好看的,就更好了……”
赵誉城挑眉,心情不错:“公主回答的不错,值得嘉奖。”
随即,周良鱼懵逼的时候,感觉有什么东西兜头盖了下来,周良鱼扑腾了一下,遮住眼的东西往后挪了挪,他低头瞧了眼,竟然是块干巾,斜睨了一眼:“嘛呢?”
赵誉城不知何时绕到了周良鱼身后:“不是说了要给公主奖励,那就本王服侍公主一次,帮公主擦干发好了。”
周良鱼脸一红,冒着热气:什么鬼?
刚想拒绝,但不知赵誉城这厮是怎么用的手劲儿,边擦发边按摩,很舒服,周良鱼本来想顽强拒绝,最后张了几次嘴……还是想“恶势力”低头了,舒服的像是偷了腥的猫,眯着眼:“哎呀,往左边一点,对对对再往右边一点,矮油,王爷手法真是老好了。”
赵誉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