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3:胜者的从容(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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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瓦尔哈拉的灾兽研究者多会抱有的疑问。

据说,因为空气中弥漫着的以太物质的营养不足的关系,灾兽才会袭击都市。

并且,当它们变化为老年体后,会变得特别饥饿。

那么,为什么瓦尔哈拉的活动区域内会有这么多的老年体存在呢?

如果区域内相临的都市毁灭,那消息不可能不传到瓦尔哈拉。但是,却没听说过有那么多的城市毁灭。

那么,灾兽是不是可以通过其他途径来获取维持生存需要的以太物质……甚至说,可以通过同类相残来得以繁衍呢?

最后,既然如此,那么它们为什么会袭击人类呢。

对夏尔来说,这是他所不明白的。

但是,莉琳的养父曾给做这样的答案。

“如果说是食物的话,人类只要吃野菜就能够生存。那么为什么又会去吃肉呢?而且是各种种类的动物。难道我们只是为了吃才繁衍下去的吗?不仅如此,还开发了各种各样的饭菜和点心。这又是为什么?因为它们给予人类一种享受。我们能断言灾兽就不知道这种享受吗?”

夏尔虽然不能说完全不感兴趣,但是毕竟自己是无法理解灾兽的感觉的。

“哎呀……稍稍出了点差错。”

夏尔的头盔里传来了看似心情不错的老妇的声音。

“差错,是什么?”

“本来以为是两只的,看来其实是一只的样子。”

“……哎?”

夏尔眼前所看到的的确是两只灾兽。远比瓦尔哈拉下部爬行的柱体大出许多的身躯,长着半透明的翅膀。从异样的长长的下颚里露出长长的尖牙。只有眼睛部分和虫子一样,冒出深绿色玻璃球似的眼睛。

那两只看起来像是上下叠在一起飞行一样。

“不不。请仔细看,尾部连接在一起是吧?因为有两个头的关系,我搞错了,对不起啊。”

“啊……没关系。”

——比起两只来,一只比较轻松吧?

夏尔这么想着。

“战场可不是能够大意的地方哟。”

像是读出夏尔思考一样,传来了提醒的话。老妇的话虽然并不严厉,但却如同渗入土中的水一样,无法反驳。

已经没有相互交谈的时间。

“那么,祝愿你有个愉快的战场。”

再次听到两天前的那句话后,迪鲁波尼的声音消失了,而紧接而来的是老年体张开两只大口,向夏尔急速扑来。

夏尔急忙跳起躲开。

紧接着,老年体的下颚将坚硬的地面杂碎,上颚则追着夏尔急速上升。可最后,它的上下两鄂甚至互相颠倒,像是相互缠绕一样追着在空中不断逃避的夏尔。

因此,夏尔在调整好姿势后,向老年体进行迎击。

【发射(Ray)】-闪断。

剑身放出了光亮的【发射(Ray)】,像纸一样薄的冲击波将老年体翅膀的一部分割裂,甚至,连接两只的尾巴部分也被割断了一部分。

于是,灾兽两颚张开,发出了强烈的惨叫。

那声音本身不用多说,具有着极强的力量,以致于将夏尔那幼小身躯整个吹飞了出去。

如果说一个动物有两个头脑的话,十岁的小孩是不会明白的——是不是说打掉一头也杀不死它吗?对于变化多样的老年体,夏尔对于灾兽的知识就只听说过它们头部的鳞非常坚硬。

那么,将连接两只的部分切断会怎么样呢?

会产生这个念头,一方面是由于夏尔有着像是孩子好奇心样的疑问。可另一方面,斩掉那部分的作战方案是最容易实行的——这毋庸置疑也是事实。

所以,夏尔通过一记闪断漂亮地将灾兽的尾巴一分为二。

从切断面之上,粘稠的体液喷出并撒播开来。但是,分开的两部分却还在各自活动着。

“什么嘛,这明明是两只啊?!”

没能干掉灾兽,但夏尔并没有沮丧,总之先着地再说。

透露出怒气的老年体做着比连接在一起时复杂多的动作,为了让夏尔无法逃脱似的逼近着。

夏尔不回避也不跳开,而在原地做了下深呼吸。吐出的气短暂使透过头盔的视线染白……不,那是以太。

在全身被以太所覆盖的一瞬,夏尔将它们全部收束在剑上。

【发射(Ray)】-轰剑。

剑身不断变长变宽,最后形成为一柄远远超出夏尔身长的凝聚着以太的大剑。

这是只要是使用剑的武门都会掌握的招数,但是普通的导力器根本无法承受夏尔释放出的高密度的以太,在那之前就会自我损坏。

当然了,普通的异能者的话,也是不会达到使剑自损的地步。

所以,这是对夏尔来说,没有【瓦尔基里】所特别授予的神器就无法实现的招数。

顺带一提,虽说是【无能力者(Level0)】,可夏尔从出生起就拥有着庞大复杂的以太经脉。

是因为那样养父才会收养他的吗?

夏尔自己也曾这样想过。但是,正因为有这样的力量,他现在才能成为【瓦尔基里】,也只有成为【瓦尔基里】,他才能方便的为孤儿院提供帮助。

在夏尔很小的时候,他便领悟到了人生就是这么一回事——它是幸福与不幸享福交融在一起的。一个幸福是跨越了众多不幸后得到的,众多的不幸会成为接下来幸福的基石。

当然了,夏尔并非渴求不幸的受虐狂,而是希望总是幸福的来临。

可他虽说能够遇见莉琳的养父和莉琳这件事已经足够幸运,可因为是在孤儿院,所以他之后不久就体验到了粮食危机的惨剧。

所幸,因为夏尔是异能者的关系,靠着瓦尔哈拉给予幼儿异能者的补助金,这才稍微缓和孤儿院的饿肚子危机。于是,为了不再遭受那样的痛苦回忆,夏尔决定充分活用自己的才能成为【瓦尔基里】——

成为【瓦尔基里】后,肯定有自己等候的幸福,夏尔是如此坚信着的。

——不妙!!!

躲过一次扑击之后,夏尔回过神来,挥舞着成人异能者的手也无法充分握住的大剑,瞄准后面迂回的老年体做了假动作后,然后向前面的老年体扑去,踩着它的额头高高跳起,在空中翻转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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