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你不同,你手上有人,就按照你说的做去吧!也算给叔叔完成一个心愿,叔叔还要谢谢你!不过煜阳,叔叔还是要你记住一句话,一切都是为了国家,变动之后的六处绝对不能变成私器,明白吗?要不然叔叔是不会放过你的。
你知道六处是叔叔一生的心血,绝对不能作为政治斗争的砝码?”说着张瀚海咳嗽了数声,似乎有些过于激动了。
陈煜阳连忙道:“是,叔叔,我一定会,一定会记住叔叔的话的!”
“好,好啊!这就好,对了,馨晨那小丫头也要结婚了吧!到时候别忘了给叔叔送请帖,在着山上清净是清净,但是也很无趣的,叔叔清净了一辈子,躲在黑暗里面一辈子,也想看看阳光了,也想热闹热闹,有空的话,多来看看叔叔!”
张瀚海一张大手在陈煜阳的头上不断抚摸着,眼中满是慈爱,好像是在看自己的儿子一样。
对张瀚海这样一位共和国历史上最为伟大的枭雄人物,陈煜阳有这别样的感情,那是一种不单纯的感情,陈煜阳知道,这个中年儒雅的将帅,根本就没有离开六处,而是暗中掌控着六处的一切,要不然初出茅庐的张浩怎么能够这般快的就稳定下六处这个巨无霸一样的组织。
其中张瀚海到底出了多大的力气,陈煜阳不知道,但是六处俨然已经成为了张瀚海的独立王国,他在六处到底暗藏了多少人,这些人到底有如何的作用,陈煜阳更加不了解,不过他知道的是,日本国的事情绝对逃不过这位儒雅男人的眼睛。
他原本来张瀚海这里,一来是为了张浩的婚事,二来就是为了日本国的事情,但是张瀚海似乎有意的在回避这个问题,他和陈煜阳唠嗑,根本就不牵扯任何国家事务,在他看来,陈煜阳只不过是一个可爱的晚辈,仅此而已。
张瀚海没有看法,或者不发表看法,这让陈煜阳十分无奈,良久,他终于忍不住道:“张叔,有件事情我想听听张叔的意思?”
张瀚海低低的咳嗽了两声,摆手道:“不要问我,问我我也不会说,国家机务,我张瀚海不想参加,我相信你,也相信你的直觉。至于更多的,就要靠你自己的领会和处理了,我有心无力了!”
这话已经十分明确了,陈煜阳直接愣住了,他没想到张瀚海的力量已经扩大到了这种恐怖的程度,要说陈煜阳是用神念在勘测中南海,那张瀚海就更为恐怖,神通在大,那也是神通而已。
张瀚海的一席话,让陈煜阳真正的毛骨悚然了起来,想不到六处在中南海之内也藏着人。
望着陈煜阳那吃惊的表情,张瀚海轻笑了一句道:“六处是一处机密的机构,我经营了二十年,这其中的关窍不是浩子那小子三天五天就能够了解的,等他了解了,我也就能放心的离开了!”
“张叔……”陈煜阳很不满,拉长了声音说道。
张瀚海笑了一笑,按住自己的胸膛,再次咳嗽了一声,道:“好,好,我不说了,不说了!”说话,张瀚海看着自己这双是无力的手道:“其实自己的身体自己最为清楚不过了,你也不要安慰我,能活多久,都是命数!”
陈煜阳不言。
张瀚海看着周围的青葱竹枝,笑道:“君子当如竹,有容人之量,却更要有竹节之操守!煜阳,你明白?”
陈煜阳点了点头,张瀚海依旧是忍不住道:“煜阳啊,日本国的天皇是个了不起的人物,他想要做什么,你应该明白,随他去吧!不过暗中观察就好了,你手中力量尽削天下兵威,不用在意,如果他行事太过,那就教训他一下!”
凝望着在风中不断摇摆的竹子,张瀚海再次笑了一声道:“敲打敲打总是好的,日本国的狼子野心到底有多大,只有他们自己清楚。做人,中通外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举重若轻,潇洒如意就行了!”
陈煜阳慢慢的领悟着这位儒将似乎不经意间的话,却让他感慨良多,这就是一个人的出世之道,不温不火,却又能够拿捏关键,这才最重要,举手之间,樯橹灰飞烟灭,谈笑之间,百万雄兵付之一炬,这样的心胸,这样的气概,陈煜阳如今还只能得形,不能得神。
张瀚海笑呵呵的望着陈煜阳眉宇之间的愁容道:“好了,煜阳,去吧!身为军委第一人,你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我能够交给你的,也已经不多了,至于浩子那小子,我也只能在一边看着他了,在六处,能学多少,是他自己的事情!”
陈煜阳再次点头。
和张瀚海聊了一会儿闲话,也就回去了。车上,陈煜阳一直在揣摩张瀚海的话,但是总是感觉有可琢磨,却琢磨不透。这才是最为关键的地方,他苦笑一声,自嘲道:“看来,要学的东西还很多,路还很漫长!”
车子疾驰之下,很快就回到了京都军区,陈家。
此刻,陈家众人似乎还是醉酒不醒,尤其是黄诺诺还有顾灵儿那两个小丫头,陈馨晨则是坐在大厅之内喝茶,李英伟他们都各自回家了,陈家再次冷清下来,饶是有一种曲终人散的悲凉气氛。
见陈煜阳回来了,陈馨晨饶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道:“老弟,我有话和你说!”
陈煜阳眯着眼睛,看着陈馨晨那份子从来没有过的严峻,一挥手,捏着额头道:“我知道你要和我说什么,这个时候我想静一静,不想理会这些事情,实在是不想理会!”说着陈煜阳端坐下来,一下子靠在了沙发上,不住的捏着额头,手中的尾戒闪亮着。
陈馨晨看了他一眼,一脸心疼和责怪的眼神,如今这个弟弟已经不是常人了,许许多多的军国大事需要他去处理,现在确实不适合说这件事情,就算说,也不能和他开口,还是找诸葛青青更好些。
陈煜阳似乎能够感觉到陈馨晨的情绪波动,很直接道:“不要想这别的心思,这件事情老爷子管不了,青青也管不了,还要我自己决断,她们两个……”说着很小心的看了一眼楼上,见没什么动静,再次开口道:“她们两个到底什么意思,我明白,不过明白归明白,始终是表姐弟,不可逾越!”
“那你和那个叶思荃,还有那个……”
不等陈馨晨说完,陈煜阳就道:“行了,不要在说了!”他眼神眯起,一缕光芒照射出来,让陈馨晨有些浑身发寒,很快陈煜阳就柔和下来,喝了一口嘴边的茶水道:‘这件事情我自己会处理好的,会的,一定会的!”
陈馨晨无奈,摊了摊手道:“不要伤害她们,她们也只是少女怀春而已。谁让你如此有男人味道呢?都是军人世家出来的女孩子,骨子里面自然喜欢军中强悍的少年郎,所以也别当做负担,估计太爷爷会处理的!”
陈煜阳悄然无声的点了点头。
两人就这样端坐着,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门铃响起,几个身影急冲冲的冲了进来,陈煜阳没好气的笑道:“你们几个怎么了?什么事情这么慌张?”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张浩,杨晓军,还有杨晓芸,杨晓军怒道:“都什么时候了,没心情和你打趣,李卫国出事情了?”
“什么?”
杨晓军的急急匆匆和陈煜阳的不温不火形成了强烈的对比,这对比似乎有些荒诞离奇了,不过杨晓军的言语却让陈煜阳浑身震动,李卫国出事情了,他能够出什么事情,真是有些让人疑惑。
陈煜阳神情稍稍缓和了一下,道:“坐下来,慢慢说,到底出什么事情了?”
杨晓军根本就不坐下,只是道:“前两天你让李卫国去天军报到,天军在苏州,正好是李卫国的老家,所以他就顺道回家看了看,不想就出事情了!”
“何事?”陈煜阳道。
“李卫国有一个妻子,本来两人感情很好,不知道什么原因,或许是李卫国常年不回家的缘故,他那个妻子有些按耐不住寂寞,私自逃跑,跟了一个大老板,而且还丢下了李卫国年迈的父母,李卫国回去之后一怒之下想要找她理论,谁想就出事情了!”
陈煜阳点了点头,道:“被抓起来了吗?”
杨晓军道:“被抓起来都已经算轻的了,好像李卫国和那个老板一言不合,就动手了,杀了两个保安,如今估计要判刑,要枪决。”
“杀人??这是律法范畴啊?”陈煜阳惊呼了一声道,虽然他不在乎律法,但是经过这几天的事情之后,他明白,律法这种东西还是有约束力的,要是人人都不遵从律法,那天下岂不是乱套子了。所以他一时间还转不过弯来。
“狗屁!”张浩道:“我们这些人还在乎律法吗?”
陈煜阳眼眸一冷到:“浩子,慎言!”
张浩畏于陈煜阳的威势,只好不说话,不过嘴里依旧嘀咕道:“本来就是啊!”
杨晓军看陈煜阳这架势,心中一凉,不忿道:“阳子,你不会要丢下他不管吧!他可是你要过去的,难道你真的想不管他的生死吗?”
见陈煜阳不说话,杨晓军怒起,挥手道:“你不管,我管!我倒要看看谁敢动我的警卫!”
“稍安勿躁!”陈煜阳慢慢道:“我只是想要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而已,你何必动怒呢?”说着他对张浩道:“浩子,去六处,给李卫国办一张六处的证明来,说明的六处的人,六处杀人不犯法的!”
“好的,我这就去!”张浩转身离开。
陈煜阳站了起来,在杨晓军面前,笑道:“晓军,急是解决不了问题的,有了六处的证明还不够,我想问一下,那个大老板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人物,居然敢在苏州如此作为,说说,我看能不能解决一下!苏州城毕竟是我的地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