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遵首长教会!”
陈煜阳看得出来,冯若海此人,气候非凡,就刚刚和自己这一顿谈话,就已经初露锋芒了,此人确实是可造之材。陈煜阳想不到的是,他的眼睛很毒,就这样打造出来了一个极为厉害的真正为民的暴力机构。
一群由狼领着的羊自然能够胜过一群由羊领着的狼,有冯若海这样的人统一指挥这些暴力机构,确实能够一点一点的将这些已经接近于和富商豪门勾结的警察们,都扳回正道,这才是大计,这才是陈煜阳想要做的。
一路上,陈煜阳和冯若海有一句每一句的说着,陈煜阳可是不避讳他的身份不够,道:“若海,对于今天晚上日本国大使馆的事情,你怎么看待?”
冯若海踟蹰,道:“这……属下似乎……”
陈煜阳连忙摆手道:“不必过于紧张,只是让你谈一下你的看法,又没有说别的,六处的人不会来找你的,放心好了,我让你说,你就说。对于日本国你到底有什么看法,直言,我要听真话!”
冯若海撞着胆气道:“那属下就实话实说了,对于日本国抛开个人感情不说,就今天晚上的事情,属下认为,日本国已经嚣张到了极点,他的要求,他的条件,无疑还是将我们当做那个软弱可欺的清政府,所以必须给予严厉的打击!”
“哦?”陈煜阳笑道了道:“那你说说如何打击?”
“属下不懂军事,也不敢妄论军事,不过属下认为打击日本国,军事只是一个方面,必须要让人和汉唐一样,俯首称臣。要这样,我们除开军事之外,还要进行文化,经济的制裁,这才是王道!”
“好,好啊!自从我当上了这个军委主席之后,似乎一切都以军事为主,忘记了一些手段,经济制裁,确实是一个好办法,好办法啊!”陈煜阳笑道。
“日本国虽然嚣张,但是毕竟是小国,资源和人力,远远不是我华夏的对手,所以为长久计,打仗这种方式只能诛身,不能诛心,记得马谡曾经说过,攻城为下,诛心为上,只有将小日本这不可一世的心态诛杀,让他们敬畏,这才是不战而屈人之兵的上策……”
听着冯若海口若悬河,陈煜阳笑意更加浓烈了,拍着他的肩膀道:“若海啊,要不是我还有事情让你去做,我真想将你调到我天军当中,你这样的人属于智囊类型的,你的见识要比那些军人更加远!”
“属下不敢!不过敢问首长,要我去做什么事情?”
陈煜阳叹息了一声道:“道路是任重而道远,你要切记。你也知道,警察现在在百姓心中的形象并不好,警察几乎已经成为了黑暗势力的代表,能够像你这样的警察不多了,所以我想,我想让你带领全国的警察,走出一条光明的路子,你明白吗?”
冯若海惊慌失措道:“属下诚惶诚恐!”
“不要惶恐,这是你的任务,也是你的责任。能力越大,责任自然就大。华夏不需要那些蛀虫,更不需要不为民的警察,你明白吗?”沉了一下声音,陈煜阳道:“给你几句话,你记着!”
“属下一定谨记!”
“也不是什么高深的东西,就两个词,光明,守法!记住这两个词,就行。不过我要提醒你,我能将你捧上去,自然能够让你下地狱,你要明白,一切都要你自己好自为之,不要辜负我的信任!”
“是!一定不辜负首长信任!”
两人就这样说着,陈煜阳听着冯若海一些个改革警察的新制度,不禁惊讶,心道:人才啊
京都军区一晃就到了,陈煜阳和冯若海这一路上相谈甚欢,也不做依依惜别的小儿女姿态,就看见他的身影不断的消失在自己的眼中,此刻的陈煜阳在冯若海心中那不是青年小伙子,那就是崇敬的首长,精神的领袖。
看着陈煜阳缓缓消失,但是他的身影却在月光的照射下,拉得老长老长。
一直到了家门口,陈煜阳才叹息了一声道:“树欲静而风不止,你们这些可恶的日本人当真要挑起我的怒火吗?简直找死,找死!”低低的声音,好像是直线一样,传送到了陈家之外的树梢之上。
树梢上,一个身影正蹲着,好像在等待着机会,不过却被陈煜阳这声巨大的呵斥之声吓了一跳,好像这声音就在自己的耳边传动一样,柳生十兵卫对于自己的隐藏功夫很是自信,但是没想到距离二十丈居然别人发现了。
无奈之下他只好下来,放弃刺杀,改成正面交锋,不过还没等他跳下来,就已经七孔流血了。心跳也停止了,死相十分难看,握着长刀的手依旧不肯松开,露出一点点的刀锋,在月光之下闪光。
陈煜阳来到树梢前,看了他一眼,冷声道:“不知死活!”
陈煜阳如今是何等修为,一声低低的怒骂带着无边的凌厉,好像一把尖刀一样直接将柳生十兵卫的心脉给全部震断了,他不动则已,一动,必定七窍流血而亡,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真是活该。
还没等陈煜阳敲门,门就自动打开了,门内那个身穿军装,脚下牛皮小蛮靴的女子出现,她是上面派给陈家的警卫,同时也服侍老爷子正常的生活,看到陈煜阳,女子道:“小首长好!”
“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不要叫我小首长!”陈煜阳很生气道。
“是,小首长!”女子脸上带着一股子难得的笑意,好像是恶作剧成功的喜悦。她在陈家,陈家老爷这个人很严肃,陈家的人都很严肃,只有这位小首长没有继承这方面的严肃气息,跟他开玩笑,戏弄他是女子最大的乐趣了。
陈煜阳对着女子一挥手,指着门外的挂在树上的尸体道:“你去把那个不识相的小日本的尸体处理一下,我先去爷爷的书房,不过,不要埋了,这具尸体,我还有用,记住了吗?”
说完不理会女子,陈煜阳咚咚上楼去了。
当着陈家警卫的女军官看到那句东瀛剑客的尸体的时候,陈煜阳早已经出现在了陈凌峰的书房里面,是书房而不是卧室。如今夜已经深了,但是陈凌峰老人依旧没有休息,书房的灯照着他的苍老有力的眸子,不过似乎却有些晃眼。
看见陈煜阳的身形,依旧是那样玩世不恭的笑意,依旧是那样儒雅和俊逸,老人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道:“你回来了?外面的客人解决的怎么样了?”
陈煜阳一摊手,似乎很无奈的说道:“这些个岛国的人,真是……”
不等陈煜阳说完,陈凌峰哈哈大笑了起来,翻着手中的老子五千言,道:“看来那个家伙只能够埋身东土,远眺他的故土了,可怜,可叹。连自己是什么人都不知道,连自己要刺杀的是什么人都不知道,可怜啊!”
“呵呵!”陈煜阳也淡淡的笑了一声,不在说话。
只是看着陈凌峰老爷子手中的老子五千言,笑道:“老爷子什么时候开始看老子了,老子道家无为之道,难道老爷子也喜欢?”
陈凌峰摇了摇头,然后合上这本珍贵的孤本,道:“不是很喜欢,但是百家之长也必须涉猎一些,毕竟春秋百家争鸣,不是没有道理的。老子所言,小国寡民不敢苟同,但是治国犹如烹小鲜之道,还是要提倡的!”
说着,他慢慢的站了起来,道:“阳阳,知道吗?如果放在二十年,或者十年以前,外面那个家伙他早就死了,但是如今,我却没有动他,一直等你回来,将这件事情交给你亲自处理,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陈煜阳沉默了一会儿,点头,叹息道:“明白!”
“明白就好,太爷爷总是交给你,功夫总在诗外,胜负总不在棋中,你明白吗?”陈凌峰再次问道。
陈煜阳点头,道:“明白,这个人只不过是化外之人,他不是这盘棋局的核心,但是却能够代表着局棋的走向,代表小日本国和华夏的走向,他死了,那就代表,这场战,打不起来,日本国会龟缩起来!”
说着,陈凌峰指着陈煜阳,笑道:“你啊,说起来什么都明白,但是做起来,却不同。你杀了他,那你想要出兵东瀛的事情几乎就没有可能了!你的城府,你的心机,你的智慧到底在什么地方?”
陈煜阳知道,老爷子这是责怪自己,这样的情况,自己应该能够想到,他确实也想到了。老爷子一辈子在打日本人,如今如此绝佳的机会,却从自己的手中溜走了,老爷子有些不忿,有些惋惜。
重重的叹息了一声,陈煜阳忽然笑了,陈凌峰再次问道:“你明白其中的原因了吗?”
陈煜阳点头道:“明白,早就明白了!”
老爷子一愣,神情坦然道:“那你还杀了他?你知道你这是多大的错误,这是错误!”
陈凌峰有些歇斯底里道,这还是陈凌峰第一次这样和陈煜阳说话,陈煜阳能够感受到老爷子的愤怒,同时更加能够体会到老爷子对于日本国的痛恨,那已经到了一个顶点了,无以复加的仇恨。
“阳阳,也许你现在还不能明白太爷爷的心情,但是我必须告诉你,这是一个错误。当年,当年,六十年,七十年前,老头子我是亲自经历过那场惨绝人寰的战争的,亲自得到过那惨目忍睹的消息的,三十万贫民,三十万,就这样葬送在大火之中,你知道老头子我为什么不敢去南京吗?那是伤心之地,伤心之地!”
老爷子好像发狂一样道:“第二次世界大战,华夏,华夏的死亡人数就是全世界死亡人数的一半,你知道那是什么概念,什么概念吗?近乎一亿多人死在是日本人的铁蹄之下,你知道那是何等样子的悲痛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