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现在问太晚了,为夫等日后再告诉思儿可好?”歪头在我脸颊上轻啄过后的风无涯浅笑着询问道。
这个询问让我一时不知如何作答,难道人家不是都应该直接回答“我会爱你一生一世吗?”
不满的将头轻轻后仰,用挽起的发髻轻撞着风无涯的下巴笑道:“难不成是夫君心里没有答案?所以才说日后才可告诉思儿?”
轻挽腰际的双手扶上双肩,将我转过身子与他面对面后,才用认真的神情望着我,见我瞪大眼睛难掩笑意,风无涯好看的眼弯了起来,脸上的笑意越发浓厚说道:“想知道答案的话也简单,但看思儿如何做了!”
眨巴下眼睛明白过来他话中的意思,顿时羞红了颜,但又实在想知道风无涯的答案,只好心虚的左右打量下周围。
见四周入目皆是桃花翩翩飞舞,没有任何路过的侍卫或是丫头,才嘟起嘴在风无涯唇上蜻蜓点水般快速划过,见本来就抿嘴含笑的风无涯笑得嘴巴简直要咧到耳朵后去了,又羞又气得我只好将脑袋深深埋入风无涯的怀里,之后任他如何哄闹,是打死也不肯抬起头来。
等待风无涯兑现自己诺言的过程中,就在我觉得自己要做赔本买卖的时候,才听风无涯在耳边轻道:“今生今世让你我成一人,今生今世让你我不离分,今生今世让你我长相守,即使没有来生也心满”。
老天啊,我怎么那么不争气,转眼又被这个男人感动的泪眼婆娑起来,无力招架这么深情的话,只有喃喃自语重复着他的话道:“成一人,不离分,长相守,没有来生也心满。”
怎么会没有来生,如果没有来生我怎么活的这两生两世,如果没有来生,那我那短暂的前世又是什么?所以什么没有来生也足够,我不要这样。
来回品着风无涯这短短几句话,心道假如没有爱过就不知相思苦,假如没有爱过便无谓来生,但毕竟还是爱了啊,那只有今生今世又怎能心满意足?
情急之下仰起头泪带湿润地对风无涯急道:“不够!一生怎够!难道下辈子咱们要做陌路人不成?”
轻叹一声的风无涯,抬起修长的手指挑掉我的点点泪滴后,才带着宠溺着又带着忧伤的口气道:“我的思儿曾经是最爱笑的,如今变成最爱哭的了?如果今生我不能让你笑着活下去,如何还敢在来生去求拥有你!”
吸下鼻子不让蕴含在眼中的泪水继续划落下来,努力睁大眼睛透过模糊的水汽看清楚眼前的风无涯,倔强地道:“笑也好,哭也罢……思儿生生世世都会等着夫君来找我,到时候你若不来,我便去找你,但求一个无穷无尽。”
“无穷无尽?无穷无尽?”
“好……这可是思儿自个说的,待来生为夫找到思儿时,思儿可不许反悔,即使我惹你哭也不许反悔!”
看风无涯的霸道秉性又占了上风,并且脸上荡漾起了最灿烂的笑容,才破涕为笑着拼命点头,惹得对面的风无涯也笑了起来,笑过后才顽皮的朝我眨着眼覆下唇来,吻掉了这世上最幸福的泪水。
天啊,没脸见人了,就在风无涯尽责的以猫咪洗脸的方式帮人家洗完脸,又将人家吻得不知身在何处时,怡卉就那么横冲直撞的冲了进来。
看清林中的两人正在做什么时,顿时“呀”得一声,捂脸跺着脚跑开,然后就是“砰”一声撞到一棵桃花树上,“哎呀~”着狼狈万分的跌坐到地上。
而我则被突如其来的情景弄得羞愧难当,躲在风无涯怀里听到怡卉的呼疼声时,才敢抬头观望,见怡卉捂住脑门表情痛苦,赶紧推开风无涯,上前搀扶起跌倒在地的怡卉,直问:“疼不疼?”
可怜巴巴地怡卉委屈的点点头,发现风无涯铁青着个脸时,向我投来求助的目光,笑她大惊小怪,本来就是我与风无涯两人做过头了,如何会怪到她头上。
但身后的风无涯显然不这么认为,整张脸上都是阴晴不定的表情,见我扶着怡卉不停安抚着,即皱眉喊道:“关复图……莫璃光……”。
随后关复图与莫璃光两人无声地出现,见到此时的情景,象是知道自己闯了大祸一般,赶紧低首半跪到风无涯面前回道:“属下失职,还请主子责罚。”
还没等风无涯说出要如何责罚的话时,怀里的怡卉一听先急了,竟然“噗通”一声跪下哀求道:“世子大人,是奴婢误闯了禁地,您要责罚就责罚奴婢吧,与莫大哥还有关大哥没有关系,真的,全是奴婢一个人的错。”
平时极少说话的关莫二人竟然也一反常态,先是莫璃光急道:“是属下没有完成任务,不怨任何人,主子要责罚就请责罚属下吧。”
在莫璃光说完后,关复图也紧跟着说了一遍。
三人如此互相拉扯着想拦下罪名,倒让我糊涂起来,实在不知道此处何时成了禁地了?望着忽阴忽晴的风无涯,希望能在他的身上询到一个答案。
而风无涯根本就是一副不想我知道的模样,只朝我招招手,看下身边还在跪着的怡卉,犹豫了片刻还是走到风无涯身边问道:“这儿何时成禁地了?妾身怎都不曾知晓?”
被我一问的风无涯顿时脸红的别过头去,在捂嘴干咳一声后,才回身瞄了瞄地上前后跪着的三人怒道:“是哪个说爷要责罚你们的?还不快给爷下去,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去,再敢啰嗦一句,小心爷真的怒了。”
关莫二人闻言赶紧磕头行礼准备退下去,见怡卉在叩首之后还吱吱呜呜着不肯退下,便不停眨眼睛提醒她赶快起身,而我也在风无涯身后拼命摆手让她下去。
怡卉满脸进退为难的表情,张了好几次嘴却是说不出话来,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边上的我与关莫两人就是那要急死的太监了。
索性扯下风无涯的袖子催他开口问话,可风无涯却是只挑眉瞄着三人,来回打量着就是不肯出声询问跪在地上的怡卉。
我实在心疼跪在地上的怡卉,无奈只好狠狠拧了继续装深沉的风无涯一把,才逼着风无涯暗“嘶”一声后出言问道:“起吧,有什么话只管说,万事有你们夫人给你们做主,有什么不敢的。”
跪在地上的怡卉赶紧再度磕头,偷偷吁了口气的才说道:“东宫世子大人又带人来府里了,此时正在前厅候着呢。”
听到这里不由我不皱眉叹息,这小魔鬼赵康年怎么就那么喜欢往我们这里跑呢?以前还是一个月半个月来一趟,每次不是遭风无涯戏耍就是无情抛弃,可奇怪的是在知道我们即将返回青州后,竟然突然变成隔三差五跑来一次,真是让人叹为观止,难不成他就那么喜欢看风无涯的臭脸?
与我同样皱眉的风无涯却是袖子一甩冷哼道:“就说找不到我们,让他一人待在前厅随意,你们只需将他碰坏的物件记录详细了,也好方便咱们与东宫对账。”
看怡卉一副想要哭出来的表情,风无涯才在我的催促下又问道:“说吧,这次他又做了什么妖蛾子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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