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手可没有几个是好说话,能当上杀手,也没有几个是能力差的,尤其是敢接下几十亿生意的人,更是高高在上的黑暗之神,不容亵渎。
君家既然想玩他们,那就要做好被玩的准备。
此刻君家也是大乱,一个是因为突然改变的杀手榜悬赏,一个则是因为秦无道下手更狠了。
在上午移走了君家二十个亿后,又在下午移走了四十个亿。
至于杀手榜的变更,不用说也知道是谁做的,那笔用作悬赏的钱,肯定也进了秦无道口袋里,秦无道等于一天转走了他们近百亿的资金。
君家就是再财大气粗,这一回也差点没失去理智。
这不是总资产,是流动资金,一百个亿,足够君家的人伤筋动骨了。
至少君家好几个生意被迫停下了。
“秦无道,秦无道!!”
君家主的咆哮几乎将房间掀翻。
但是,吼声并不代表力量,吼的再大,至少要秦无道能听到吧!
不然的话,有个屁的用!
房间内的人都阴沉着脸,不少人已经将自己的房子砸成了一片废墟。
找杀手解决掉秦无道的办法不但没有成功,甚至还惹下了另一个麻烦,同时,秦无道抽取资金的速度明显加快,是感觉到了危机,还是和他们君家的这场游戏,希望结束了?
不管是哪一点,现在君家的局势都差到了极点。
君家主首先沉不住气了,在会议室内大发雷霆,咆哮不断,要求所有必须给出一个办法。
最后还是一个君家人出言给了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让君傲霜和君峰恒过来,让他们出主意,这件事毕竟是因他们而起。”
“君傲霜也就罢了,君峰恒?哼,要他干什么?”
不少君家人对君峰恒现在意见很大,因为这件事的起因就是君峰恒,连带着,他们对君家主都有了很大的意见。
那个君家人沉声道:“能多一点希望就多一点吧,说实话,在这件事上,君峰恒比君傲霜说不定更能给我们建议。”
“好吧!”众人虽然奇怪这个君家的话,此刻却也没有更好的选择了,只能点头同意。
不到三分钟,君峰恒就走进了会议室,和提议的那个君家人对视一眼,隐晦的使了一个眼色,就大声道:“诸位叔伯,我有办法!”
“你有办法?”诸人一愣,没想到君峰恒还真有办法,他们在把他叫过来之前,就是抱着死马当成活马医,他居然还真有办法。
当即,众人都有了兴趣。
只是,当君峰恒把主意说完之后,在场的人却都变了颜色。
“你说什么?”君家主瞪着君峰恒,咬牙切齿的道:“你是不是想死了?”
哪怕是刚刚急切中的君家主,都没有发这么大的脾气,现在的他几乎要当场跳起来了。
不光是他,其他人也一个个瞪着君峰恒,仿佛要把他撕吃了。
“我这绝对是一个好主意!”君峰恒却丝毫不低头,道:“你们想想,有比我这更好的办法吗?”
“你这叫好办法?”君家主咆哮道:“把君傲霜送给秦无道?这算什么好办法,你简直把君家的脸都丢尽了。”
此时,刚好君傲霜走进来,脸色当场冷若冰霜,看着君峰恒的目光,毫不掩饰的杀意。
她已经决定了,君峰恒,没有必要活着了。
“脸重要,还是命重要?”君峰恒却丝毫不退,他现在满脑子都是昨天的羞辱,是君傲霜,都是君傲霜,如果不是君傲霜,他怎么会变成这样?
如果没有君傲霜,他还是君家的少主,完全能轻轻松松的过活,等待接家主的位置,然后成为天安市第一人,君临天安市。
因为君傲霜,一切都变得不同了。
如果不是因为君傲霜的逼迫,他为什么要去找秦无道的麻烦?闹到现在这种程度?
君傲霜,都是因为君傲霜!
君峰恒现在对君傲霜的憎恨超越了一切,对秦无道却仿佛从来没有。
他绝对不会承认,他是因为对秦无道产生了难以言喻的恐惧,连报仇的心都不敢有。
“砰!”君家主猛的一拍桌子,怒喝道:“用傲霜去求和,简直是……”
“我没说用君傲霜去求和!”君峰恒打断了君家主的话,冷冷的道:“相反,我要干掉秦无道。”
“0嗯?”
众人都是一愣。
君峰恒狰狞的笑道:“你们不会忘记了,君傲霜身上,本身还背负着一份婚约吧?”
整个房间瞬间安静了。
良久才有一个人喃喃道:“魔都,洗家!”
“不错!”君峰恒冷笑一声,不顾君傲霜冰冷刺骨的眼神,道:“把君傲霜送给秦无道,然后想办法让洗家的人知道,后果会是怎么样?还需要说吗?”
“君家确实会损失一点面子,在别人看来,是秦无道强势所逼,逼得我们不得不把君傲霜献出去,洗家的人一旦知道了,肯定会迁怒秦无道,他秦无道再强,还能和洗家对抗吗?”
“没有了秦无道,我们君家用不了几年,还是天安市的王者!”
整个会议室都陷入了沉默,只有君傲霜一个人气的浑身都在颤抖。
也许只有一个人坚决持反对态度,那就是君傲霜的父亲,只是他一个人的力量,在沉默的会议室中,显然太过孱弱,仿佛湖中的涟漪,只是轻轻的摆动,对于整个湖水,丝毫没有影响。
见此,君傲霜突然平静了。
她什么话都不说,安静的坐回自己的位置上,似乎不知道此刻已经走上决定她命运的道路了。
她的模样反而让其他人不安起来。
君傲霜在君家属于绝对耀眼的存在,很多时候处于一种让人不敢直视的状态,面对君峰恒提议把她送给秦无道,她居然一脸淡然。
为什么?
沉默。
会议室再次陷入了沉默,大概最近一年时间,在会议室内的沉默,都没有这几天多。
只是他们能沉默,君峰恒却做不到,他现在随时处于一种被舍弃,被毁灭的状态,由不得他不着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