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湘妃翻了个白眼,不情愿的闭上了嘴。
御林军侍卫吴江招呼了个嬷嬷,想了想,又从人群中喊了个有力的公公,便带着二人往灌木丛后头走去。
“啊!你们是谁!”
女子的尖叫声后,灌木丛后头的二人被丢在人群中时,身下甚至还在亲密结合在一起。男子将女子压在身下身子还在无意识的耸动着。
这羞人的一幕让在场不少的宫女纷纷低着头羞红了脸,毕竟都是未出阁的姑娘,哪曾见过如此阵仗?温皇寒着脸,呵道,“把她二人给朕拉开!成何体统!成何体统!”
苏湘妃小鸟依人的依靠在温皇的身边,温柔的替温皇顺了顺气,“陛下又何须这般动怒,既然这块地方是臣妾的管辖,那陛下不如就将此事交由臣妾如何?”
温皇点头,“也好。”
他一个男子管这后宫之事的确不合理数,正好可以借此来树立下苏湘妃在后宫中的威名。
交融着的二人被迫分开,露出了男女的真实面容,而眼神涣散的男子下方,不正是惊慌的杜白露!
杜言奚站在一棵大树后,确认了下该到场的人都来了后,转身自觉的往清人冢走着。
许是做了坏事,杜言奚的步子是格外的轻巧,身后传来的是苏湘妃震惊的尖叫,“白露?”
嗯……这就开始尖叫了,那一会儿,你的小心脏,可怎么受得了?
……
清人冢,
“陛下送来了杜家千金当舞女?”
郦娘来回打量着面前站着不知道看向何方的杜言奚,兀自的咕哝着,“这模样也就是看的过去,月华国的使者能喜欢么?”
温皇曾言月华国很是神秘,特地吩咐郦娘训练出一批有特色的女子在月华国使者到来之时,让她们跳个开场。
世人皆言月华国多美女,所以温皇这是要别出心裁,另辟蹊径?
被郦娘说自己的相貌是清汤寡水,杜言奚收回看向窗外艳丽桃花的视线,当着郦娘的面打了一个毫无形象可言的哈欠,“郦妈妈,我的屋子在哪?”
趁这个说话的功夫,杜言奚也打量起了郦娘。青螺眉黛长,三千青丝尽数散在脑后,一举一动皆给人一种说不出的慵懒之感,刚刚郦娘点评她的长相一般。可这说实话,郦娘给人的感觉,也只是舒服而已。在来清人冢之前,杜言奚从未想过,这清人冢的老板娘,竟是一位三十出头的女子。
上世她被杜白露欺压,这琴棋书画是样样不通,倒是经常被欺侮,身上愈来愈多的伤口让她学会了医术。这世重新来过,她自当好好学些可以傍身的东西,正所谓技多不压身,被贬到清人冢,杜言奚心底倒还是欢喜的。
“红菱,去把那小阁楼收拾出来让杜小姐住进去吧。”
郦娘对着屋外一阵呼喊后,一身红衣梳着俩包子髻的女子推门而入。女子看起来也就约摸个十一二岁的模样,一双眼睛很是灵动的转着,只是走路时,红菱不自觉的会向右倾斜。
“是,妈妈。”
小小的女孩身子似乎有些不协调,在做起礼仪时有些别扭,但女孩子依旧是努力的给郦娘行了一礼。
霎时,杜言奚对这红菱的映像便好了起来。努力的人,向来讨人喜欢。
郦娘笑着摸了下红菱梳的圆鼓鼓的发髻,“嗯,带着杜小姐下去吧,日后杜小姐的饮食就由你来负责了。”
“是,郦妈妈。”
红菱又是一声应答便带着那杜言奚往西边走去,屋子里重新安静下来后,郦娘单手拖腮看着窗外,若有所思,发愣时,郦娘的手无意识的拨动着发髻上的碧玉玲珑簪,碧玉玲珑簪相撞,发出清脆的声响。刚刚那杜小姐的眼神,让她看着看着,竟不自觉的想起了过往的回忆。
一些,她说不清究竟是欢喜,还是悲伤的回忆。
……
“杜小姐,这边。”
红菱给杜言奚带路时,稍后一步,但在杜言奚明显走的糊涂之时,她又小碎步与杜言奚并肩而行轻声的提醒着方向。
红菱训练有素,若不是知晓自己身处清人冢,杜言奚差点以为自己是身处大温皇宫。
“杜小姐,到了。”
在走了约摸有一刻钟的时间,红菱将她引到了一个建筑雅致的阁楼。阁楼亭台楼水,竹林石桌,皆是带着雅致之意。
郦娘很会看人,只消打量了杜言奚几眼,便把她安排到了与之气质相称的竹楼。杜言奚点点头,对这屋子是真心满意。
她提起自己的衣摆,迈腿便欲往里头竹楼里头跨着。可是,就在离她不远处的竹林里,突然发出了女子的一声尖叫,而后,便是衣物被撕碎的声音。
那尖叫声中带着浓浓的惊慌,红菱率先顿住脚步在原地驻耳倾听,确认了尖叫声发出的方向后,红菱足尖轻点飞向了竹林。
红菱会武?
清人冢里,一个跛脚的丫头竟是个会武的高手,看来清人冢这背后的势力远比杜言奚知晓的还要大。想了想后,杜言奚还是跟了上去,毕竟要在这清人冢里待上一月有余,知己知彼对她来说是件好事。
“呜呜呜……红菱……”
当杜言奚赶到那片竹林之时,红菱已经解决了麻烦,正在安慰着一个上半身已经裸露在了夜色中的女子。杜言奚脱下自己的外袍没有犹豫的便盖在了女子的身上,“你没事吧?”
杜言奚一直便不是个多言之人,只是,她上世最多遭受的侮辱便是在男子的胯下。感同身受者,最能知晓女子此刻的委屈和愤怒。
“你是……”
女子自红菱的怀里探出头去,看打扮应也是个丫鬟,杜言奚只是微笑,没有回答这女子的问题,“你没事就好。”
还有空管她是谁,想必也是个心大的主儿。倒是自己多虑了,以为人人都会如她一般,执念如此之深。
郦娘很快赶到,眉宇间皆是隐隐的怒气。郦娘是过来人,眼下的情况她看上一眼便大概能知晓此处发生了什么。郦娘扫了眼地上昏迷着的男子,从他的身上摘下了代表男子的命牌,“原侍郎府的公子?侍郎府的家教,便是让他们欺侮姑娘么?”
手中的名牌被郦娘握在手心里,“阉了,送回侍郎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