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以古武城危情刻不容缓为由,暂为主事之人。杜吴师、丞相两系之人不反抗也不配合,看吴熹一派自唱自演。
很快就有人提出在古武城实施的一系列措施,赈灾安民,追派官员严查腐败,派专人进行安抚工作。古武城百姓感动不已,终于有人来关心他们死活。
东极城中,医师联盟不知不觉解散掉了,很多人甚至都不知道曾经有过这样一个联盟存在。
李府,李母再一次卧病在床,原因不明,孙老也束手无策,李父无奈,只得带李母四处求医,并广发求医告示,只是为了李一婉在外担心,告示上的地址是李府新购置的小院。
阿虞自从来了李府,便没有离开过。因为李府的人不愿跟她去冥府,她只得留下来。最近李府风声鹤唳,三个小家伙一律跟阿虞住在一个院子里,和李父李母的院子只有一墙之隔,下人经过层层得挑选,留下来的只有十人。
想到清婉说这府里的四十三人都是王子哲留下来的,再想到审问时候不管她用多严厉、多残酷的手段,有数十人始终不愿松口,惜夏说这些人都是王子哲手把手教出来的,数十年的朝夕相处,他们还是背叛了王子哲。阿虞不禁叹了口气,忧心忡忡,这局,布置的真够大的。只是,不知道这局,出自谁人之手。
古武城,有大批的将士开始疏通渠道,一边堵一边疏通,周边城池源源不断地向古武城运粮食,一时间,有盗匪四起,群众自发组织的粮食护卫队到处可见。
西疆,李一婉和李玉打算回学院。
二人收拾好行李,前往哈克王公府向王子哲道别。
“这么快就要走了?”王子哲诧异。
“呆了有五六天了,该回学院了,不然功课都要落下了。”李一婉俏皮道,“哪像你啊,现在完全不用考虑这些了,那个备选官员你还打不打算申请了?”
“那个东西没什么用,我不打算申请了。”王子哲又扬起脸来,“怎么,我可是听人说你们最近几天很少出门,李一婉你节制点才好。”
李一婉一囧,顶嘴道,“我们夫妻之间行夫妻事,碍着你事情了?”
王子哲眼神向下一瞥,“现在都这么能耐了?”
李一婉白他一眼,懒得跟他吵。
王子哲苦笑。命人拿来一小盆花,是紫玫瑰,“李一婉,你养着它,如果它将来开花了,记得送我一朵。”
“紫玫瑰?”李一婉看着花盆上面贴着的小标签,“为嘛让我来养?我能把自己养活就已经很棒了。”
“让你养就养,怎么那么多话。”王子哲狠狠地弹了一下李一婉的脑门,“你现在越来越不像话了。”
李一婉捂着头喊痛,李玉心疼的搂在怀里,警惕地望着王子哲。
王子哲落寞一笑,“你们走吧。”
李一婉莫名的有些伤感,自己对王子哲的情感,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了。
“王子哲,让我们来个离别的拥抱吧!”李一婉笑着,不由分说地抱了王子哲,“珍重,一定要幸福啊。”
王子哲浑身一颤,然后紧紧抱住了李一婉,“一婉,你也是。”
李一婉和李玉离开了西疆。
小曼不开心地拿帕子在王子哲身上擦来擦去。.
王子哲挑起她的下巴,“怎么,小曼吃醋了?”
小曼嘴巴高高的撅起,“你抱了别的女人,阿哲。”
“好好好,”王子哲温柔地像抚摸小猫一样摸着小曼的背,“我这就去换身衣服。”
王子哲回到房间,换了身湖蓝色的衣服,将换下来的衣服仔仔细细的叠起来,放在箱子的最底端。
“李玉,王子哲以后会幸福的,是吧?”李一婉闷闷不乐。
“会的吧。”李玉温顺道,“小婉儿我缺爱了。”
“怎么啦?”李一婉拉起李玉的手,“好端端的怎么又缺爱了?”
“你刚刚抱了他,却没有抱我。”李玉咬着小嘴,泫然欲泣。
李一婉看着孩子气的李玉,抱住了他。
这个拥抱持续了很久很久。
李玉双手搂上李一婉的腰,“一婉,以后不要再喜欢别人了,就喜欢我一个好不好?我不想吃醋了,也不想生气了。”
“好。我以后再也不喜欢别人了。”
“那你喜不喜欢清婉、一枫、笔墨他们?”
“喜欢。”
“哼,你刚刚说了你以后再也不喜欢别人的。”
“此喜欢非彼喜欢嘛。”李一婉撒娇道,轻轻地在李玉脸上落下一吻,“感情这种事情,实在是捉摸不透,顺其自然吧。”
正在李一婉满腹感慨之时,没注意到李玉已经变得面色潮红,李玉一双咸猪手偷偷地由下而上,而后落在了某处。
等李一婉发现不对劲之时,扯起一个大大的笑容,“李玉,你能让自己断臂重生吗?”
李玉认真地摇摇头,“不能。”
“那你最好管好你的手。”李一婉的笑容愈发大了,露出一口森然的牙齿。
“哇,鬼啊~”李玉被吓得落荒而逃。
李一婉在后面扬鞭急追。
一男一女在大路上疾驰,鲜衣怒马少年郎。
王子哲站在高高的城墙之上,望着越来越小的两道身影,面无表情,当时,他在东极城外之时,也是这样扬鞭疾驰,只是今日的李一婉有马,身后无牵挂,追得上李玉,而那日东极城外的一婉,没有马,身后的李府是她扯不掉的牵挂,她没有跟自己而来。
皇帝寝宫,皇帝虚弱无力地躺在床上,身边是同样浑身酸软的锦瑞。
“皇上,您太威猛了,臣妾,恐怕是不能再取悦您了,您,还是,找其他的姐妹吧。”锦瑞边说边喘,“臣妾很开心,这辈子,有皇上陪着臣妾,臣妾,哪怕是现在为了皇上去死,也是心甘情愿的。”
“说什么呢,傻丫头。”皇帝牵着锦瑞的手,二人相拥而眠。
许久,皇帝醒来,命人更了衣,去尚书房,发现桌子上空无一物,勃然大怒。“真养这群饭桶是做什么吃的!怎么一个奏折也没有!”
太监总管孙公公颤颤巍巍答道,“启禀皇上,近几日的奏折都是由太子批阅,大臣们的奏折索性就直接送去太子东宫了。”
皇帝重重地拍向桌子,桌子有裂缝,却还是坚强的挺立着,皇帝更生气了,拍的更大力了,桌子这才应声而散。
孙公公不敢说话。
皇帝回了寝宫,这老大,现在越来越猖狂了。
等到了寝宫,屏退了所有人,摔了一寝宫的东西,让外面那些人都知道他很生气,他动了大怒,只是摔着摔着,皇帝嘴角的笑容却是怎么都掩饰不住,他无声地大笑着。
太子东宫。
太子看着跪在地上的女子,温和地笑着,“惜夏,好久不见了。”
王惜夏惶恐,头更低了,“太子,阿虞最近查的严,奴婢找不到机会下手,而且,府里的人都换了,我们的人,除了我,都…”
“弃车保帅,这也正合我意。太子站来,走到王惜夏身边,抬起她的脸,“惜夏,还记得你的名字怎么来的吗?”
王惜夏打了个冷颤,“奴婢不敢忘。”
“不敢?那你说来听听,你名字怎么来的?”太子的笑容明明很温和,王惜夏却觉得浑身寒冷。
“我10岁的夏天,王子哲醉酒强暴了我,时候害怕事情败露,杀了我全家,是太子给了惜夏希望。”王惜夏压住心里泛起的寒意,沉静道,“惜夏不会忘记那个夏天,也会珍惜太子给惜夏的机会。”
“看来你还没有网,下去吧。若非必要,你不必来。”吴熹回到位置上,仔细地品着茶,好像这杯茶,要比地上那个跪着的女人要更珍贵。
王惜夏应声退下。
王惜夏回李府的路上,路过甜品铺子,想到清婉小姐和一枫少爷都很喜欢这家的甜食,她买了点,这样想着,心里那份负疚感才减轻不少。
李府,阿虞叫过萱儿,问了李母最近的情况,又让她回去,萱儿莫名其妙。自从做了李母的贴身丫鬟,她几乎就没了空闲的时刻。最近李府打发走了不少以前的朋友,萱儿也有种危机感,所以愈发地勤快了。今日被阿虞下届叫过来询问,她有一种不祥之感。
想到这,萱儿快速回到李母的身边。如果真有什么事情发生,那么现在,李母是唯一一个会帮自己说话的人了。
王惜夏买了蜜饯,高高兴兴的拿着去找清婉,清完正在和一枫、笔墨一起练武,三人大汗淋漓,见到有好吃的,马上停了下来,围成一个圆,等惜夏把蜜饯放到石桌上,三人马上一抢而空。
清婉抢到的最少,也不丧气,心满意足的一小口一小口地抿着吃。
阿虞来了之后,对李府的钱财把控得几近严苛,三人的生活水平严重下降,清婉的圆脸整整瘦了一圈。
清婉见惜夏只是在一旁看着,也不吃,小心得掰了一半,给了王惜夏,“惜夏姐姐,你也吃。”
“啊,清婉小姐,我、这、”王惜夏不知所措。
清婉将蜜饯塞到惜夏的手里,开心地吃掉了自己手里的一半。
“我也给你一半。”一枫将剩下的蜜饯小心翼翼地掰成两半,“惜夏姐姐,给你。”
王惜夏接了过来,这家铺子的蜜饯真甜,甜到她的眼泪都出来了。
笔墨看了清婉和一枫,默默叹口气,姐姐的弟弟和妹妹,和姐姐一样,都是笨蛋。
笔墨将自己的蜜饯收起来。“那我的留着,连完工分给你们吃。”
“耶!”
“笔墨太好了!”
清婉和一枫欢呼。
三人享受完甜品,继续练武去了,这是阿虞强制给他们的任务,晚饭前不合格不给饭吃。
李一婉和李玉已经回到了有家客栈,他们打算在这暂做休息。
杨玉兰热情相迎,递上了一封信,说是东极城寄来的,给李一婉的。
李一婉看了信,复杂道,“阿虞说惜夏是奸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