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着一袋零食,韩博超跟在银姗的身旁,朝着她的家走去。
一边走,韩博超一边消化着那庞大而繁杂的医学知识。
作为一名挂逼,韩博超为了获得少女的爱慕,十分不要脸地花了一个亿的巨资,秉着不买则以,买就买最贵的原则,在系统的道具商城里直接购买了一本叫做《医圣心源》的书。
书中记载的是华夏中医传奇,医圣张仲景的医术。
医圣张仲景是东汉末年的大夫,一本《伤寒杂病论》流传至今,成为了无数中医的必读著作,历史地位堪比《黄帝内经》,可见张医圣的医术之高,医圣之名,并非虚名。
买下《医圣心源》后,韩博超直接把书给氪了,顿时众多的中医理论爆炸涌入他的脑海,幸好智商提升到了79点,消化起来还算顺利。
韩博超知道想要攻略银姗这种特殊分贼高,三观贼正的妹子,获得妹子的芳心,单靠凭亿近人、貌若潘安可能还不行,如果能够帮她解决困局,救她于水火,那换个以身相许,不过分吧?
刚才逛村寨的时候,韩博超看得出来了,银姗其实还是很喜欢读书的,也想去读大学,去外面繁华世界看看。
对于城市里的孩子来说,上个大学那是很简单的事情,但对于乌托村的孩子来说,考上大学是非常神圣的一件事情!
因为考上了大学,便意味着可以领取地方官府的教育补贴,而进入繁华世界后,才有希望能够赚到钱,改变命运,离开深山。
现在社会上,有很多读书无用的观点,觉得读书没用,那都是谬论!
对于绝大多数普通阶层的人来说,读书,考一个好的大学,是实现阶层跃迁最好的办法。
读书好不一定就有出息,但有出息的几率还是比不读书要好的多。
因为,读书越好,你的同学圈子水平也就越高,圈子水平越高,赚钱真的就更容易一点。
银姗母亲的病成为了她的牵绊,父亲意外去世,年迈的长辈和两个弟弟都需要人照顾。
如果她的母亲能够恢复,能够照顾家里,那么银姗就能回学校读书,到时候上了大学,嘿嘿……
走了一会儿,银姗带着韩博超来到了一间还蛮宽敞的青砖矮楼外。
推门走进去,韩博超发现银姗的家竟然还有一个小的院子,就跟老帝都的四合院有点像,院子的左右前方各有一个房间。
银姗的家看上去反倒是比村长家要新一些。
刚进门韩博超就发现有两个老人在院子里老人椅坐着。
银姗随即用仫佬族的语言和老人说着话,韩博超虽然没听懂,但能猜出银姗是在向老人介绍他。
韩博超脸上挂着和煦的笑容和两位老人打着招呼,十分的礼貌。
韩博超一表人才,气度非凡,两位老人看到他,开心地叽里呱啦说着话。
银姗听到爷爷奶奶的话,突然俏脸一红,然后对一旁的韩博超说道:“我爷爷奶奶夸你呢,说你人好心善,谢谢你过来帮我妈妈看病。”
韩博超看着脸红的银姗,心里???
老人夸我,你脸红个啥?
不过韩博超还是礼貌地对两位老人说了句谢谢。
“阿姐!”
“阿姐!”
刚和老人打完招呼,两个留着圆寸短发的小屁孩从屋里跑了出来,看到银姗,兴奋地叫着。
经银姗介绍,两个小男孩便是她的弟弟,大一点的叫着银礼,今年14岁,在读初二。
小一点的叫银智,今年10岁,在乌托小学念书。
对于自己未来的小舅子,韩博超还是十分客气的,直接把手中的零食递了过去,瞬间收割了一波好感。
随后,韩博超便和银姗来到了其母亲卢月林房间。
韩博超在门外往里看去,银姗的母亲卢月林正坐在床边发呆,其面色蜡黄,身形消瘦,看起来似乎已经有五十岁左右,从对方的面容中依稀可以看见银姗的影子。
其母亲年轻的时候,想必也是这四方八寨的大美人。
“银姗,你妈妈有什么不舒服的症状?”韩博超化身中医大师,开始问诊。
银姗看着床边神情呆滞母亲,叹了口气说道:“我妈妈的身子其实历来都不是很好,以前干活的时候,就总容易没力气。后来我爸突然走了,我妈伤心过度,晕了过去,晕了两三天,醒来就成这样了。”
“之前,村长和我带着我妈去了一趟县里,县里的医生说,我妈妈是这是受刺激了,是心病,说没什么好的办法,医生后来开了点药回来,吃了一段时间,也不见好。”
“生病之后,一开始我妈的脾气就会很大,经常莫名其妙地发脾气,后来她就不怎么爱吃东西了,身体也开始越来越虚弱,现在脾气没了,但就整天发呆,我和她说话,她也不怎么爱理我。”
韩博超闻言,随即开始在脑海中疯狂搜索相关的知识。
虽然他获得了医圣的医术,但第一次给人看病,他还是有点虚。
通过望诊和问诊,韩博超初步的诊断结论,银姗的妈妈得的是失心疯!
说起失心疯这个病,最有名的“失心疯”,大概非范进莫属。范老爷能如此有名,应该是沾了“光荣事迹”入选中学课本的光。
文中,猛然听闻自己中了举,大喜之后,范老爷就疯了。
范老爷突然疯癫起来,是“痰涌上来,迷了心窍”的缘故。
按中医的认知,“痰”有狭义、广义之分。
狭义之“痰”,跟西医所言的“痰”,差不多,指气管、支气管、肺泡产生的病理性分泌物。而广义之“痰”,泛指人体脏腑功能异常,导致水津运化受阻聚集,“聚而质稠者”,就成了“痰”;此“痰”非彼“痰”,完全没有痰的样子,一般人也见不着。
五脏六腑皆能生“痰”,心、肺、肝、脾、肾,样貌不同,功能各异,运作出现问题了,聚生出的“痰”,当然也不一样,对身体的危害肯定也大有不同。
比如范老爷这个“心痰”,就“性最热”,迷人心窍,可使人“癫狂”、“惊悸”、“胡言乱语”。
而银姗的母亲的失心疯,虽病名与范老爷一样,但本质上却是大悲,剧烈的悲伤伤了脾胃,导致痰浊瘀滞,蒙蔽心窍。
这也是为什么银姗的母亲度过初期的癫狂后,开始茶饭不思的原因。
在西医看来,银姗的母亲患是一种心理疾病,突遇强烈刺激,人的心理承受力近于崩溃,导致精神、言行异于常态,强烈扭曲变形。
对这种病,西医的办法主要还是以镇静为主,或打针、或输液,看具体情况定;如果病人疯得厉害,捆束的手段也是不二选择。
当然,这种疯病久拖不愈,大脑神经一旦受到不可逆的损伤,由“神经病”而“精神病”,也不奇怪。
到了这种地步,西医当然也有比较“粗暴”的疗法,即“电击疗法”,据说对这类精神症状的控制,效果比较好。
韩博超心里寻思了一阵,才开口说道:“银姗,你妈妈这个情况确实比较棘手,如果刚发病就得到合适的治疗,那效果会很好,如今时间拖得久了,可能就麻烦一些。具体的,我要给她把个脉才能下结论。”
银姗听到韩博超这么说,心里虽说有一些小失望,但也看得开,毕竟县里那么多的医生都没办法。
“嗯,那你把脉的时候小心点,我妈妈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发狂了。”
“嗯,放心,没事的。”韩博超给了银姗一个放心的微笑,以他79点的力量和敏捷,即便卢月林发狂,也可以轻松镇压。
韩博超和银姗走进房间,卢月林似乎没发现他们两个,依旧呆呆地看着前方,神情呆滞。
韩博超在银姗的掩护下,双手精准地搭在了卢月林双手的手腕处,食指中指无名指精准地搭在了寸关尺三点之上。
“脉取三寸,分为寸关尺。”左右各三,左手寸脉候心,关脉候肝,尺脉候肾;右手寸脉侯肺,关脉候脾胃,尺脉候命门(右肾)。
这也是为何一些杏林大家,通过把脉,很多时候就能够把病人的症状说出个七八分。
韩博超一把脉,仔细体会了一番,心中对卢月林的情况也更加的清楚了。
情况了解完毕,两人便退出了房间。
韩博超在心中寻思着治病的方案,他随后在手机上编辑了一副去除痰浊的药方和一副调理身体的药方发给了郑毅,让郑毅开车赶去县城抓药并购买一些针灸所有的针和酒精,为随后的治疗做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