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一帆在家恶补功课,还有十几天就要去府城考试了,罗颖则考虑到好几天没到酒楼来了,总不能什么事情都不管,都扔给王掌柜吧,于是上午便驾着马车去了酒楼。
“英子姐(大嫂)。”刘大宝和全福见到罗颖,立刻上前来打招呼。
“在这里怎么样?”罗颖问。
刘大宝说:“挺好的,做账房又不累,有时候跟着王叔学习,王叔真的好厉害!”
全福说:“是啊!王叔吧手底下管的服服帖帖的,那些有钱的大爷,也很给他面子,感觉他跟谁都谈得来,换成我,肯定说不出几句话来。”
罗颖从开张前期的准备工作,就能看出王叔这人的能力了,话说回来,没两把刷子,他也不可能从一个卖包子的,打拼下来这么大的家业。
“说我什么呢?”王掌柜笑眯眯地走来。
“王叔。”罗颖喊了声。
“英子,你们不厚道啊!一帆都当官了,你都不来告知一声,昨天吴师爷到这来吃饭,我才从他嘴里知道。”
“也不是刻意瞒着,这不是没来得及说吗?”
这时候,全福缠着罗颖问:“英子姐,我一帆哥,当啥官了?你快跟我说说。”
“就是啊!这么大的事情,咱们肯定要好好庆祝啊!”刘大宝附和着。
“就是个无品级的经济使,专门帮着皇上赚钱的官。”罗颖解释道。
全福睁大眼睛:“皇上,你说皇上啊?”
“这是莫大的荣耀啊!多少人读一辈子书都出不了头,更别说被当今皇上赏识了。”刘大宝惊呼道,“我大哥真能干!”
王掌柜这时候说:“别一惊一乍的了!都干活儿去吧!”
刘大宝和全福一旁去消化这个令人震惊万分的消息去了。
王掌柜这时候问罗颖:“私房菜什么时候对外开放啊?最近不少地主老爷来问,估摸着是上回开业吃饭那次,被大家传出去了,很多人现在慕名而来。”
“等四月底吧!”罗颖想了想,说,“现在咱们酒楼开业没几天,正是大家图新鲜的时候,过上个把月再推出私房菜,这股新鲜劲儿可以延长,相当于两次开业了。”
王掌柜闻言,哈哈笑着说:“你不做生意,真是浪费!”
说完后又问:“英子,皮蛋和咸鸭蛋,你那边库存多不多啊?”
“酒楼货不够吗?”
“咱酒楼但是够用,只是……这咸鸭蛋就白粥,还有凉菜皮蛋豆腐,都挺受欢迎的,不少人都想直接买皮蛋和咸鸭蛋回去吃,如果我们把这两样再往外售,你那边货够不够?”
“直接卖也成啊!以前我做这个的时候,就考虑过了,不过这东西毕竟是新鲜东西,人们都有个接受的过程,像皮蛋有些人是吃不惯的,所以我现在才没推出,现在既然您说有很多人想买,那就往外卖吧!”
“那你那边货够不?”
“应该差不多,我回去盘点下库存,到时候兴隆县和咱这酒楼同时推出,试卖半个月,要是销量好的话,到时候,我再加量生产。”
“英子,我县城那酒楼也弄成这种自助餐,你觉得怎么样?”
“王叔,先不急,等咱这酒楼稳定下来,再说吧!现在我家厂房那边还没建好,建好后,还有一堆事情要安排,我这边还有卤味铺子,明天也要开始装修了,我相公月底要去府城参加考试,事情太多了,我们身边现在又缺少信得过且又有能力的人,您一个人也分身乏术啊!”
罗颖这么一说,王掌柜也就没话说了。
罗颖又说:“现在我们正值用人之际,能力其次,忠诚才是最重要的,所以王叔这边要是有合适的人选,也可以推荐推荐。”
“人才难得啊!大宝和全福两个还算不错,不过到底年轻了些,需要打磨,从外面请人不知根不知底不放心,哎……”
“王叔,您也别心急,有些事情急不来,等咱天下一品稳定下来,再说呗!”
“也只能如此了!”王掌柜说,“你抓紧把皮蛋和咸鸭蛋弄过来卖吧!我估摸着生意也不会差,马上天热起来了,凉菜的旺季也来了。”
“成,我回去看看,尽量快点把东西拿出来直接卖。”
正事谈完后,罗颖又在镇上逛了会儿,买了些东西就打道回府了。
而此时,正值午饭时间,稠树湾。
村长敲锣打鼓的通知村民让他们申时(下午三点)到村口的大空地上。
乡下吃中午饭一般都较晚,大都在两点左右,所以得到通知后,吃过饭,村民陆陆续续的到了村口集合。
“今天集合干啥?”
“我也不知道啊!”
村民交头接耳的大听着。
这时候,村长和刘晓勇现在人群中央。
“安静,安静,都听我说。”村长大声道,“大家想必都听说了,咱们村一帆现在已经当官了,这是咱们村的荣耀!大家要珍惜!不要仗着是刘大人的长辈,或是跟他熟稔,就在外仗势欺人,拉他后腿。”
某村民说:“村长,瞧你说的,我们是那种人吗?”
“不是最好!”村长说,“刘大人现在专门为皇上搞……搞那啥商业发展,目的就是为了让咱老百姓日子过的更好,这过去的小半年,大家看着刘大人是不是赚钱了?是不是吃饱了?咱们做人要有感恩的心,不能做忘本的事情,刘癞痢,你们家今年不是还添置了一亩地吗?宋氏,你们家现在隔三差五都能飘出肉味儿了,这一切都离不开刘大人和英子。”
“村长,你说的我们都明白。”
“就是,要不是英子和一帆,不,刘大人,我一个残废,哪里能挣钱贴补家啊?谁要是敢对不起刘大人一家,我头一个不答应!”说话的是二虎爹。
村长说:“现在刘大人家里的生意,皇上都参与了,今天叫大家伙来,就是想提醒大家不要眼红别人的东西,谁要是再敢干出像破坏大棚菜那样的事情,到时候皇帝怪罪下来,搞不好就是杀头,甚至株连九族的大罪!”
村长这话一出,村民们个个吓得半死!
“帆小子两口子人这么好,谁干这种缺德事儿,真是,丧良心!”
“就是啊!英子两口子,对大家多仁义啊!”
村长继续说:“不想死的就老老实实的,不想被牵连,大家平时也多长个心眼,发现有不轨分子,可以私下来通报。”
这时候,村里某些人害怕了,这……这要是被人发现了,天哪?
刘晓勇说:“今天别的事情没有,就是提醒一下大家,别抱着侥幸心理,找死别连累别人!”
散场以后,村民们还处在震惊中,罗家人也怂了,本来昨天罗菊香从李好运那里已经得知了这个消息,但是他们还抱着侥幸心理,没想过这一层去,这会儿听村长这么一说,还是觉得命比钱重要。
“村长,村长。”解散后,村里的刘老疤媳妇儿把村长叫住了。
“啥事儿?”
“村长书,之前一帆说,能提供线索是不是给五两银子?还算数不?”老疤媳妇儿悄咪咪的问。
“你的意思是你知道是谁破坏大棚地的?”刘晓勇问她。
老疤媳妇环顾四周,发现除了他们三个,并与其他人,便说:“也不知道是不是,但是她嫌疑最大!”
“谁啊?”刘晓勇问。
“说了有钱嘛?”
“要是情况属实,少不了你的。”村长说,“说吧!”
“事发的那天夜里,我拉肚子,所以我一直没睡好,半夜我看到庄氏还有他儿子还有一个跟刘水田儿子有点像,一起出门的,鬼鬼祟祟的样子,当时我没在意,后来寅时的时候,我又看到他们回家,肖家人说贼就是两男一女,你们说世界上有这么巧的事情吗?”
听完老疤媳妇的话,村长父子二人面面相觑。
刘晓勇问她:“之前你怎么不说?”
“这不是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吗?”
“那你为什么现在有肯说了?”
“我儿子说亲了,可是女方那边非要六两八的彩礼,我这不是拿不出钱来,才想着说出来。”
村长说:“这种事情可不是闹着玩儿的,老疤媳妇,你可别为了几两银子胡诌啊!”
老疤媳妇立刻发誓,说:“我若有半句假话,我……嘴巴生疮流脓,一辈子好不了。”
老疤媳妇发了毒誓,村长父子也信了七八分。
“老疤媳妇儿,这事儿还没查清楚,你也别张扬出去,如果查出来你说的是真的,一帆一定会把钱给你的。”村长嘱咐道。
“哎,好,我保证不说。”
村长和刘晓勇第一时间把消息告诉刘一帆。
“一帆,你看这事情……”村长试探性的问。
刘一帆陷入沉思。
刘晓勇则说:“我看没准还真是他们,庄氏素来针对英子,数次讨便宜但是没讨着,心里肯定不平呢!”
刘一帆对村长和刘晓勇说:“我有个方法引蛇出洞。”
“什么方法?”村长父子异口同声地问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