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端简真的希望忘忧给出否定的答案,那样的话,自己既可以在木木那边交代,然后,自己也算是听了忘忧的意见,没有忽略忘忧的感受。
忘忧眨了眨她的大眼睛,“妈妈,什么是花童啊?”不过,虽然,忘忧不知道花童是什么,但是她好像对这个是十分感兴趣的。
“花童就是阿姨结婚的时候,在她前面拿着花束的小朋友啊。”端简不知道自己这样解释忘忧能不能接受,但是,端简的理解也就是这样了。
“我愿意啊,妈妈。”忘忧一听,这样好像还挺好玩的,所以,两只小眼睛都有些泛光了。
听见了忘忧的回答,端简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不过,端简又转念一想,婚礼那天,只要自己做好准备工作,应该也不会出什么问题吧,毕竟,大家的注意力都会放在新郎新娘还有那些为了应酬的人身上,哪里有人会去关注一个小孩子呢?
然后,自己在提前和木木说好,婚礼仪式一结束,一定要第一时间把忘忧送到房间里面,然后,自己有机会就先让刘妈带忘忧走,这样就不会有什么问题了。
端简想好了一切,心里面的顾虑也少了许多。
……
在家和忘忧在一起时,应该是端简最单纯快乐的时光,但所有的安逸都是短暂的。
周一,连木楠大清早就给端简打电话,将她叫出来,端简原本不情愿,谁料连木楠竟然用顾薄的大名来要挟。
随着时光流逝,连木楠与顾薄,已经成为回忆的一部分,深入骨髓。
当初生忘忧时,身边如果不是她们,端简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坚持下来。
九点一刻,端简便匆匆来到连木楠处,后者则是一脸的懒散。
“还是比较准时嘛。”
端简耐着性子,一句一句的问,后者半晌才赏脸回应两句,但端简已经听了个大概。
偌大干净的办公室里,仙人掌静静的矗立在电脑面前,无声的生长着。
连木楠懒洋洋的坐在面前的沙发上,指了指女人面前的文件。
“怎么样?是不是很有诱惑?”
端简瞪大眼睛看着手里的合约,声音丝毫不遮掩自己的惊喜,“太好了,我正愁没有接档的工作呢,这么大的喜事就摆在我的面前。不过……”
端简声音里带着迟疑,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我这些年在国外,已经很久不接触这方面的东西,他们能愿意接受我吗?”
连木楠无所谓的耸耸肩,“这你就担心的太多余了,要对自己有信心。放心,既然我敢把这份合约放在你面前,就说明,你的能力我觉得是足够的,相信自己,你这么棒,一定会被签约的。”
端简知道连木楠是在安慰自己,但心里还是很开心。
“太棒了!”
端简搂着面前的合约,高兴的欢呼着。
连木楠也不说话,嘴角勾起,静静的看着眼前满脸幸福的女人。
自己能够为她做到的,一定会做的。
感受到男人注视的目光,女人微微有些不自在。
连木楠对自己好,自己是知道的,只是自己却无法回抱他什么。说实话,端简自己并不想接受他的帮助,可是这个合约对自己来说太重要了。自己实在不想拒绝。
端简转过脸,极其认真的看着连木楠的脸,“真的,谢谢。”
这个合约一看就是连木楠为自己争取来的,连木楠发展的这么好,对方才愿意接受自己这个隐了这么长时间,早已过气的演员。
端简的态度极其认真,连木楠有些不好意思的移了移身子,“都这么长时间的朋友了,能不能别老提谢谢啊,多见外啊!再说,我也没做什么,能不能真的被选中还要看你自己的表现。”
端简笑了笑,阳光打在她的侧脸,镀上了一层暖暖的金色,长长的睫毛下覆盖着一层淡淡的阴影,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弯弯的,嘴角的笑意很甜,很美。
连木楠一不小心看呆了。
感觉到连木楠发愣,端简猛的拍了一下连木楠。
猝不及防的惊吓让连木楠惊了一下,端简带着笑意,“干嘛呢?发什么呆啊?”
连木楠收回目光,尴尬的扯了扯嘴角,“没事,走吧,约了他们老总,一起过去商量商量。”
“好。”
端简起身拿起外套,脚步轻盈的跟着连木楠的步伐走了出去。
这是自己回来后接到的第一份工作,自己一定要好好挣钱,忘忧以后需要钱的地方还很多。
有连木楠在,一切事情进行的很顺利。
端简几乎没有费什么太大的力气,就签了合约。几个老总对端简也特别友善,端简提着的心终于可以放下了。
工作是从明天开始的,今天下午,端简还可以休息一下午。
出了公司门,端简转过脸,对连木楠很感激的说:“我请你吃饭吧!”
虽然连木楠什么也没有说,但是端简知道他在这份合约中起到的作用。
连木楠看了看时间,遗憾的摆摆手,“没时间吃了,我下午还有事,不然一定要讹你一顿,你快回家吧,忘忧还在家里等你呢!去照顾忘忧。”
提到忘忧,一想到她现在可能还没有吃饭,端简就有些心疼了,也不再强求连木楠,“好吧,那这顿饭先攒着,下次再请你啊!”
连木楠摆出个OK的手势,“没问题,走吧,我送你回家。”
端简赶紧拒绝道:“不用了不用了,你不是还有事吗?你先去忙吧!”
“没事,先把你送回家……”
连木楠还没把话说完,端简就伸手打了一个出现的很及时的出租,开门迅速的坐了进去。
打开车窗,端简探出脑袋:“真的不用了,你去忙吧,饭我下次一定请,走了啊,拜拜。”
说完,端简挥了挥手,车就开走了。
连木楠眼角带着笑意看着快速消失在自己眼前的女人,无奈的摇了摇头。
自己向来放浪不羁,可偏偏在这个女人面前就变得不像自己了,总想尽自己的可能再多帮她做点儿什么,哪怕她从来没有试图向自己寻求过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