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宋沐阳就准备撂下电话。
“慢着!”
端简赶紧叫住了他,“你怎么知道我能带走他?万一,万一薄谨言不跟我回来呢?”
自己不得不迟疑了。
端简从来没有觉得自己的的面子可以大到让薄谨言乖乖的听自己的话。
宋沐阳皱起了眉头。
这个女人是真的感觉不到薄谨言对她的感觉不一样吗?
也懒得再废话,宋沐阳恹恹的说道:“那就不关我的事了。总之,我通知到了,你来不来,或者他跟不跟你走,就不是我所能掌控的了。”
说完,没再给端简反应的时间,直接挂了电话。
电话虽然撂下了,可是宋沐阳心里也开始嘀咕了。
端简应该会来吧!
薄谨言也应该会走吧!
听着话筒里传来的忙音,端简怔怔的呆愣着。
好纠结啊!
不去?
可是,万一薄谨言出点儿什么事,自己可怎么过意的去?而且,他好歹是自己名义上的丈夫,自己好像也不希望他出什么事。
那就去!
可是,万一薄谨言不跟自己回来,那自己岂不是很丢人?巴巴的跑过去,然后被人轰回来,想想都觉得太尴尬。
端简把浴巾盖在自己的头上,胡乱的擦拭着。怎么这么烦躁。
手机短信提示响了一声,端简没有查看,想想也知道是宋沐阳发过来的。
算了,什么也不去想了,自己就当自己没有接过这通电话!
端简强迫自己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结果越坐心里越不舒服。总感觉沙发上有个加热器似的,烧的屁股难受。
干脆起身钻进了卧室,端简一下子扑在自己的大床上,床上软乎乎的,很舒适。拉过被子,端简将自己紧紧的裹住,只留下眼睛露在外面,眼睛睁得大大的,盯着天花板一动不动。
可是,思维却不受控制的开始胡思乱想。
眼前,薄谨言一向帅气夺人的脸庞晕染上了红色,浓重的酒味喷在自己的耳边,痒痒的,身上却被另一个躯体所覆盖,两个人紧紧的结合在一起,画面污秽不堪。
打打自己的脑袋,端简试图阻止自己的胡乱猜想。
然而,一切都是徒劳。
脑海中的薄谨言挥之不去,端简似乎还看见薄谨言喝醉酒后猛然起身却突然栽倒的场景,脸直直的朝下,摔得很惨,周围却没有人搭理他,画面一遍又一遍的出现!
端简快要奔溃了,一把掀开了被子。
不就是冒着被无视的可能呗!有什么的!
坐起来,端简快速的换好衣服,穿上鞋子就往外奔。
总感觉有一种力气在推着自己快点儿,再快点儿!
看了看胳膊上的表,距离自己打电话已经过去四十多分钟了,宋沐阳长长的叹了口气。
端简是不会来了吧。
看来自己对她的期待值有些高了,也许薄谨言在她眼中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重要。
这样没有感情的婚姻生活,真不知道薄谨言为什么要坚持下去!
抬眸向包间里看去,薄谨言还在不言不语的喝酒,低着头,一杯接着一杯。
看不见表情,可是宋沐阳就是感觉的到薄谨言的难受,心也跟着紧紧的揪着。
看起来风光无限的总裁,背后的心酸,也许只有他自己可以品尝得到。
“宋沐阳?”
一声试探声从背后传来,宋沐阳快速的扭过脑袋,差点儿把脖子扭了。
一手捂着脖子,宋沐阳欣喜的看着眼前穿着简单的女人,普通的白色T恤,下搭牛仔裤,脸上未施粉墨就来到酒吧。
眼前的女人太过素净,宋沐阳心下暗暗惊讶,这么普通的女人,竟然能让薄谨言迷成这个样子。
抛却心下的不理解,宋沐阳赶忙说道:“快进去吧!他这样子喝已经很久了。”
一边说,宋沐阳一边往后退,示意端简进去。
端简点了点头,站在宋沐阳刚才站过的位置上,透过门缝往里面看。
只一眼,端简的心就像是被狠狠攥住了一样,生硬的疼像电流一样穿过整个躯体。
薄谨言一向是自信、意气风发的,什么事情在他面前都不是什么难题。可是眼前这个男人,自己似乎从未了解过。男人低沉的脑袋,离得这么远端简都能感觉的到男人散发出来的失落,修长的手指,端起酒杯,一扬脑袋,酒顺着喉咙,直流而下,昏暗的灯光打在男人英俊却又无神的脸上,整个人看起来萧瑟凄凉。
端简呆住了。
自己从来没有见过这个样子的薄谨言,迷茫、惶恐、无奈全部写在脸上,化为酒水,一股脑全部灌进肚子。
拧起秀气的眉头,端简下意识的咬了咬下嘴唇,伸出手,缓缓的推开沉重的门。
开门的声音不大不小,可是薄谨言却敏锐的听见了,阴鹫的眼神里写满了不耐烦。
薄谨言头也不抬,忿忿的骂道:“滚出去!没听见吗!”
门口的人吓了一跳,停下了脚上的步伐。稍微缓了缓,门口的人还是走了进来。
“都说了让你滚!听不懂……”
薄谨言一边说,一边抬头,显然已经气愤到了极致。
再看见来人的一瞬间,薄谨言愣住了。
眼前的女人脸庞有些模糊,可是隐隐约约,薄谨言却舍不得让她滚。
端简看着薄谨言迷蒙的双眸,大着胆子走了过去。
“别喝了,回家吧!”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说完,也不管薄谨言听见了没有,端简就试图拽起薄谨言。
下一秒,端简反而结结实实的撞进了薄谨言的怀里。
男人死死的箍着端简,端简一动也动不了。
薄谨言扳过端简的脑袋,强迫端简直视自己的眼睛。
“你长得、好像、端……”
薄谨言半眯着眼睛,直直的盯着端简的脸看,脸上的神情很专注。
被看的有些不自在,端简扭了扭身子。
男人以为端简要逃离,抓端简的手又紧了几分。
“你弄疼我了!”
端简的声音中带着点儿生气,试图掰开捏着自己胳膊的手。
“你是端简吗?呵,怎么可能,一定又是我出现幻觉了。”
男人说完,侧着脸靠在端简的肩膀上,鼻翼呼出的气息喷在端简的脖子上,痒痒的。
端简身子倏的一抖,心里像是被塞进去一块巨大的石头,压得心口生疼。
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