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此吗……哎！”那金色身影好像知道是这个结果，叹了口气，好像放弃了什么一样。

“到底怎么回事啊！”墨圣看着金色身影“我早知道”的样子，也是一阵咬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是说好了仙神平衡吗。

虽然吞噬仙元力后，体内神元力稳定，倒是不会冲突破裂，而且可能还会突破，但是，这不是他想要的啊，那个时候，他拥有的，依然是一个神元力旋涡，可能因为吞噬突破到三道神门，但是有什么用呢。

“让我意外的是，你这淡蓝色的神元力……有一种上位者的气息，哪怕是祖龙元力，都不会拥有的气息。他好像不会和任何的元力共处，哪怕是祖龙元力，我之前还觉得，说不定祖龙元力可以，结果，祖龙元力也不可以。”金色身影叹了口气，已经变的虚幻过去了。

“不过，既然你的神力如此强大，专心走一条路，倒也是一个很好的选择。你这是无的力量吧……”金色身影已经消失的只剩下脑袋了，“如果你的仙元力，是其他的无上力量，倒是可以尝试一下，但是，这种机会，往往只有一次。”

“而你，应该算失败了吧。”金色身影看着越来越接近的两个旋涡，叹了口气。

说是越来越接近，其实就是仙元力旋涡，逐渐的被神元力旋涡吸引过去，吞食掉。

“失败了……可我不能失败的啊。”墨圣看着那些旋涡，顿时有一种想哭又哭不出的感觉，他终于体会到之前萧筱的那种心情了。

看着喜欢的人，进步的速度越来越快，而自己，却啥也干不了。

无的力量，自然强大，可是，如果要追逐神凰之主的影子，还远远不够，哪怕是未来出现的小铃儿，或者说……次小元。

她们身上的力量，绝对不是单纯一个无之力可以比拟的。

一种无上力量……还不够，如果是其他人听到，绝对要骂死他，但是他却很清楚，这让大圣都觊觎的力量，还不足以让他，保护那些人。

失去记忆固然痛苦，但是谁又知道，恢复记忆的瞬间，才是最痛苦的。

恢复记忆的那一瞬间，你会把让你痛苦到失忆的所有经历，再次经历过一次。

那一瞬间，他虽然表面平淡，但是却比那次元神雷的攻击，更让他痛苦，若非如此，他也很难在神雷之下存活。

“另外一种无上力量吗……既然这样，那就拼一把吧。”墨圣的肉身突然睁开了双眼，左瞳发亮的好像一颗紫色的太阳，那一瞬间，他的视野，好像穿透了无边的世界和时间，看到了这个世界的终结。

一切，都化为虚无。

天空正在变的虚幻，大地化为尘埃混沌，一切的生物，在大地上嘶吼，他们知道自己马上就要死了，他们互相撕咬，既然都要死了，那修炼还有什么用啊，你们修炼又有什么用……生命还有什么意义啊！

当天地终结的最后一刻，一切，都疯了，互相厮杀……一切都没有意义了，干什么，也没人管了。

“当天地走向没落，一切也开始扭曲了吗？”墨圣看着这一片片世界，一点点消失，内心也是颇为震撼。

这就是虚的力量吗，可是为什么，天地要没落？

“那是……”墨圣突然发现，在那片所有人眼睛通红，互相厮杀、自杀，疯狂的世界里面，有一道白色的身影，站在高峰上，俯视这片天地，可他自己，也快要消失了。

“为什么我们这一片天地，要没落，为什么，偏偏是我在世的时候，就没落，这对我，也太不公平了啊……”那白衣身影叹了口气，可是，眼中，却多出了一分平淡，没有那种疯狂。

“也是，大道尽头终是空，一切的结束，都是虚无。从虚无中出现，又要回归虚无。”白衣身影喃喃着，一切，都有着一个界限。

对于一个生命来说，这个界限是几百几千年，而一个天地，也会消失。

“我们一直都把次元毁灭当成一个灾难，实际上，不过是一个自然规律罢了。毕竟……如果没有终结，自然也不会开始，我们会出现在这天地，也正是因为其他天地的消逝……”

“大道尽头终成空吗……”墨圣也嘀咕了一句，开始是混沌，结束也是混沌，那么，一切也只有过程的区分了。

“是的，只有明白了这些，才有可能超脱出去。如果要破除梦境，就必须陷入梦境。”

“如果你把它当成灾难，那你就不可能从中逃脱……然后变的疯狂，失去理智，认为一切都没有意义。”

“等你超脱出去了，自然就有意义了。”一道身影出现在墨圣的身边，正是太虚。

“师尊……这一句话，很难懂吗？”墨圣问道。

“不难懂，但是，要从内心认可，是一个很难办到的事情。你看，历史上，所有次元中，大圣无数，他们自然知道一切的尽头是空，但是他们都发疯了，辛辛苦苦修炼到大圣，结果，却是虚无。”太虚说道。

“认同吗，谁也不会认同，自己的努力变强，会毫无意义啊，记住过程的精彩，又有什么用，终究是空。”墨圣眼前的那片世界，彻底消失了。

“认同，不是认同一切都会虚无，而是认同……你自己的存在。”太虚的声音消失了。

“认同，我自己的存在？”

“这就是掌握虚无经的前提吗，去掌握这种让一切变的毫无意义的力量，就必须先认同自己的内心，不跟随着消失。”

“我明白了……虚无从心而生，这就是《虚无经》吗？”

当一切毫无意义，却坚信有意义，万物由心生，于是生命天地诞生了。

当一切繁华到尽头，又有人怀疑，当繁华到尽头，就该没落了吧，于是，天地开始没落。

“左瞳化虚，右瞳衍生……”墨圣嘴角微微上浮，再次打出一道道手决。

“呼！”

那金色旋涡，眼看就要被吞食进去了，突然，一点黑芒诞生，然后，整个旋涡，被染成了黑色。

“虚无之力……起！”墨圣轻喝一声，两个旋涡的距离，瞬间被分开了，虚之旋涡，呈现一种逆转，和无之旋涡，恰好触碰在一起。

然后，一点点融合，等到真正融合的一天，就是墨圣成圣的一天。

“还有……剑魂！”墨圣再次一招，一道剑芒出现在二者之间，接受两股力量的同时洗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