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认为Amonite先生或是他选的人会犯这种大忌。
第二,我之前已经说过了,酒吧的洗手间并不是一个非常好的地点,不管是做那种事情还是杀人,都极有可能在进行的过程中被人发现。
如果这只是一个普通的意外事件,我或许会认为是他们没能更好的控制自己的欲望,才会导致这样的悲剧发生。
但很明显,这个案子并没有这么简单,凶手是早就发了帖子,并且根据投票结果杀人的。
也就是说,他从一开始接近死者,就是想要她的命。
既然如此,那他又为什么会选择酒吧的洗手间呢?
我认为只有一种可能性,那就是他根本不想隐藏这具尸体,他很希望这具尸体能被大家发现,甚至造成一定的轰动,让大家知道他说到做到,是真的按照投票的结果把人给杀了。
如果我没有料错的话,这应该也是他把死者做成一个礼物模样的原因。
他是要告诉大家,这就是他作为卫道者送给大家的礼物。”
“我去,虽然我并不喜欢刘欣这个人,但凶手的这个做法未免也太变态了吧。”季风嫌弃的说道。
苏希无却轻皱了皱眉:“我不明白,这跟凶手的性别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我刚刚已经说了,凶手之所以会选择酒吧的洗手间行凶,是希望这具尸体可以很快的被人发现。
但要怎么把死者带到酒吧,并且让死者跟他去洗手间,这就是一个问题了。
可以杀人又没那么隐蔽的地方有很多,但可以在不认识的情况下接近死者,并且快速获取死者信任的地方却不多。
我认为,酒吧算是一个。
因为在酒精和那种迷乱环境的催化下,人很容易做出一些失去理智的事情。
特别是一个独自到酒吧里去喝酒的女人,她就算不期待些什么,心理的防线也会比往常更薄弱,更容易接近。
毕竟,如果不是有所期待和想要放松,是很少有女人会单独一个人到酒吧喝酒的。
而如果在这时候突然出现了一个魅力十足又正好是自己喜欢类型的男生,两人交谈之下发现情投意合,相见恨晚,后面的事情不就可以顺理成章了吗?”牧洵挑眉。
“这......”明明还是没有证据的事情,但被牧洵这么一分析,却莫名有种煞有其事的感觉,苏希无轻皱了皱眉:“我承认那种环境再加上酒精的催化的确很容易让人做出一些不理智的事情,但你刚刚说的是独自一个人到酒吧里去喝酒的女人。
我们现在应该还没有问过酒吧里的服务生,有没有看到死者跟其他人一起去喝酒吧?”
“赌一下?”牧洵并没有直接回答苏希无的问题,而是挑眉说道。
“赌?”苏希无微眯了眯眼,却还是又接了下去:“赌什么?”
“就赌死者是不是一个人去酒吧喝酒的。”牧洵说着,又补充了一句:“我选择是,至于筹码......如果我输了,任你处置,如果你输了,嗷呜,我要一个浪漫又绵长的法式湿吻。”
“......”苏希无的嘴角轻抽了抽:“我们现在可是在破案。”
“我现在就处在破案的状态,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去见酒吧的服务员,证明这件事情了。”牧洵说着,浅茶色的眸子里就立刻闪过了一抹流光。
见他这样,苏希无就忍不住有些好奇,他们知道的线索明明都是一样的,既然如此,那牧洵又是怎么做到这么胸有成竹的呢。
是她遗漏了什么线索吗?
“怎么样?赌不赌?”见苏希无迟迟不答话,牧洵就立刻催促道。
苏希无并没有理会牧洵的声音,而是快速在脑海里脑补了一下死者身上的每一个细节。
突然,她的眸底一亮,十分干脆的就接了下去:“不赌。”
“嗯?”一看苏希无这样,牧洵就知道她也想到了,不禁觉得有些失望。
到嘴的法式湿吻就这么没了,这谁受得了?
但不等他多想,苏希无就开口了:“死者的确是一个人去酒吧喝酒的,如果我没有料错的话,这一点,你应该是从她脸上的妆容判断出来的吧?”
“很好。”牧洵毫不掩饰对她的赞许。
“我们曾经在甜品店见过死者一次,那时候她的脸上还画着十分精致的妆容,而当时跟她一起在甜品店里吃甜品的人是另外一名女性,看样子,她们俩的关系应该是闺蜜。
而我们在酒吧卫生间里见到她的时候,她脸上的妆容明显已经脱了不少,就连唇上的口红都掉了。
虽说我们在酒吧卫生间里见到她的时候她已经死了,死前又曾经经历过那种事情,但一个连见闺蜜都会画这么精致的妆容的人,来酒吧这种地方又怎么可能不补妆呢?
只有一种可能性,那就是她是自己一个人来这里的,而且她来这里并不是想寻求什么艳遇或是和大家狂欢,她的目的......仅仅只是想要借此放松一下。
或许她只是想来这里喝一杯就走,或许她只是想来这里安静的坐一会,总之,她来这里的目的是不需要她去花心思打扮的。”苏希无说着,顿了顿,又接下去:“就算是再怎么没心没肺的人,在这种舆论的压力下,多少也会觉得有点崩溃吧。”
似乎是觉得苏希无说的有道理,所以她的话音落,崔智勇就立刻点了点头,脸上似乎还带着一丝欣喜:“一个人跑来这里喝酒,看来这里是她经常来的酒吧,我们只需要找服务员问一问就能知道不少线索了。”
“恰恰相反。”苏希无淡淡的否认道。
“嗯?”听到这话,崔志勇就不禁觉得有些诧异:“恰恰相反,难道这里是她不经常来的酒吧吗?”
“更确切的说,这里应该是她第一次来的酒吧。”苏希无说着,下意识的看了牧洵一眼,这才又接了下去:“网络上的死亡投票沸沸扬扬,她作为当事人,不可能一点都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