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停留短短的几秒,便又很快的回到了书上,然后十分不屑的冷哼一声:“呵,无趣。”
哈哈哈哈哈,光是想象,都觉得这个样子的小牧洵实在是太可爱了。
见苏希无这表情,牧洵的脸色就立刻更沉了几分:“不要胡思乱想,事情根本就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
“你又不是我肚子里的蛔虫,你怎么知道我想象中的事情是什么样子?”苏希无好笑的反驳道。
牧洵冷哼一声:“还能想成什么样?不外乎是一个抱着书的小屁孩,站在一堆巨人中间又倨傲又不屑。”
“你怎么知道?”苏希无大惊,真有种心思被看穿的感觉。
“你是我的,就你这点小心思,别想逃过我的眼睛。”牧洵倨傲的说道,说罢,又解释一般的接了下去:“我那时候还没有发育,身高和体力都差了一大截,否则的话,一定能把他们统统都打趴下。”
“是是是。”苏希无本来想忍住笑让这件事情过去,别揭牧洵的伤疤,可一想到那句我当时还没发育,就又忍不住大笑出声。
还没有发育的牧洵?
真想看一看是什么样子的。
见苏希无笑得停不下来,牧洵的眉头就不禁轻蹙了起来,思索了半晌,便伸手环过她的腰:“如果你再笑,我就亲你了。”
听到这话,苏希无的脸上就立刻闪过了一抹惊慌,赶紧摆手:“不笑了,不笑唔......”
但不等她把话说完,牧洵的唇就已经贴了上去,只听他轻柔又满足的声音流入耳中:“那就先把刚刚笑的还上吧。”
“......”骗子。
......
“牧洵,严星的身体状态不太好,现在还没办法进行审讯,不过葛春柳已经来了,你要不要先见一见她?”崔志勇说着,又忍不住有些疑惑地看向苏希无:“哎,希无,你的脸怎么这么红?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
听到这话,苏希无的脸就不禁红得更加厉害了,却还是很快的摆了摆手:“我没事,可能就是觉得有点热吧。”
“热?”崔志勇费解:“这天哪里热了?”
“可能是有人刚刚做了什么让大脑皮质刺激肾上腺的事情,导致肾上腺素大量分泌,血液加速......”牧洵在一旁戏谑的接话。
而他这话一出口,苏希无的脑海里就快速闪过了他们之前被关在陈绍宇家的冰窖里,牧洵和她说的那番取暖的话。
还有......他们在那里面做过的一系列事情......
小脸顿时通红,她慌忙白了牧洵一眼,就转移话题道:“不是说葛春柳已经来了吗?那就先去见见她吧。”
“你确定你这个样子能去见她?要不要我让人拿点冰块过来帮你消消火?”牧洵俯**在苏希无的耳边说道,声音疏离悦耳,口中的气息喷到她的耳中更是酥**麻。
这种感觉......
简直叫人忍不住踹他一脚!
“别闹了,做正经事!”苏希无压低声音说道,生怕让崔志勇看出端倪。
“是是是,做正经事,我女朋友大人说什么,就是什么。”牧洵万分愉悦的勾了勾唇角,再直起身的时候,脸上的笑意却迅速消弭,取而代之的是绝对的认真,与刚刚跟苏希无嬉闹的时候判若两人:“人在审讯室?”
“对。”崔志勇应道。
牧洵也不耽搁,牵起苏希无的手就朝审讯室走去。
见牧洵和苏希无是牵手进来的,葛春柳的眼底就不禁闪过了一丝羡慕:“真好,可以一起工作。”
“我们这不叫一起工作,这叫并肩作战。”牧洵在葛春柳面前的椅子上坐下,这才似笑非笑的说道:“不过,你应该会觉得很羡慕吧,可以和喜欢的人一起工作,还可以这么光明正大的公开交往.......这要是换成你跟严星,该有多好?”
听到严星这两个字,葛春柳的脸色果然大变:“你们......你们乱说什么?这跟我和严星有什么关系?”
“有什么关系你自己心里清楚。”牧洵收敛起眼底的笑容,取而代之的是绝对的冰冷:“冯亚柔死亡的那天,公司并没有加班,但有趣的是,在所有人都离开了公司以后,却有人看到了请假的你跟早应该离开公司的冯亚柔,不仅如此,办公室里还传来了她的惨叫声,你怎么解释这件事情?”
“什么?”葛春柳惊得几乎连话都说不出来了,愣了好一会,才终是拼命的摇了摇头:“不,不可能。”
“不可能什么?”牧洵挑眉。
“我那天从来没有回过公司,不可能有人在办公室里看到我跟冯主管。”葛春柳肯定的说道。
“是吗?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并没有不在场的证明,既然如此,那我为什么要相信你?”牧洵反问。
“我......”葛春柳说不出话,只得任眼泪便大颗大颗的往下掉:“我没有证据,但你们相信我,人真的不是我杀的,我那天从来没有到过公司,我那天......我那天一直在家里,真的。”
“目光闪躲,对自己的证词缺乏自信,你在说谎。”牧洵淡淡的说道,速度极快,几乎不给葛春柳喘息的机会。
葛春柳没想到自己一下子就被拆穿了,双眼惊恐的瞪大,就这么看着牧洵,什么都不敢多说了。
“根据我们的调查,你暗恋严星,而有人曾经在冯亚柔死亡前的一天看到她跟严星在吵架,会不会就是因为严星和冯亚柔的这次吵架,让你对她起了杀心,又或者说,杀害冯亚柔的人并不是你,你只是在为某个人顶罪呢?”牧洵一字一顿的淡淡说道。
他的声音诡谲,悠扬缓慢的,好似旧时的留声机针在唱片上轻轻的划着,悦耳的同时又不禁叫人毛骨悚然。
而葛春柳一听到最后那句话,就立刻激动的坐直了身体:“人不是严星杀的。”
“你那天一个人在家里,连自己的不在场证明都没有,又要怎么证明这件事情跟严星没关系?”牧洵不紧不慢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