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看样子,你们都很不情愿嘛……”
因为团藏如今,尚且存活于世的缘故,使得根组织成员们的犹豫,同样是在鸣人的意料之中。随即故意沉默半晌,用那寂静、沉闷的氛围,来给根组织成员们的心灵,进一步施加压力之后。鸣人这才展颜微笑间,和颜悦色地向根组织成员们继续说道。
“放心好了,我这个人呢,其实是非常民主,不喜欢强迫他人做出决定的……所以,看在大家伙都这么犹豫的份上,我就给你们两种选择好了。”
“两种选择?真的吗?!”
“呼……谢天谢地,我还以为,咱们这次只有死路一条了呢。”
“太棒了!大人果然英明!”
“何止是英明,大人简直是神明在世啊!”
“对对对,我也想说这个来着……”
而在听到鸣人放宽条件,可以给予两种选择之后,原先还犹豫不决的根组织成员们,顿时是喜上眉梢。连带着生怕鸣人改变主意般,一个两个地争先恐后开口,拿出毕生解数,拼命拍起鸣人的马屁来。
但相同的话语,落入进一旁的左助耳中时,却是面色古怪间,向那笑呵呵的根组织成员们,投射去了一抹饱含同情意味的默哀眼神。
毕竟,以左助对鸣人的了解来看,会一时心软,给予他人第二种选择,虽然的确是有发生过……
但发生这件事的前提,都建立在对方的身份,是值得鸣人信任的“伙伴”身份上!进而在这种把握分寸、松弛有度的底线面前,才是左助这么多年来,一直默默“忍受”着鸣人“欺凌”的原因。
换句话说,对于那些,别说是“伙伴”,立场甚至可以确定为“敌人”的家伙么……
等待着他们的,就只会有鸣人这个笑脸虎,为他们悄然打开的一张,正准备择人而噬的血盆大口啊!
诺,这不……
“哎哎哎,我知道我很好,但你们也没必要将这些事实,全都说出来嘛,让人怪不好意思的……看在你们这么热情的份上,我就当你们,全都默认这种解决办法了!”
在根组织成员们一声接一声的吹捧中,假装飘飘然起来的鸣人,一边“不好意思”地捂住了自己的面容,一边借助故意留存的指缝,方便自己继续观察根组织成员们的神情变化之余,正如左助所猜想得一样,不紧不慢地吐露出了,那所谓的“民主”选项。
“所以,我现在就告诉你们,到底是哪两种选择好了……第一,就是和刚开始说得一样,接受这份主仆印记,乖乖效命于我。”
言语间,目睹着满脸笑容的根组织成员,显然已经彻底放松警惕之后,鸣人这才放下遮住面容的双手,显露出不含一丝仁慈意味的冰冷神情之余,用那俯瞰蝼蚁一般的轻蔑语调,一字一顿地吐露出了根组织成员们眼下,最为期待的“第二种选择”。
“至于第二种选择么……那就是为了你们的主人团藏,在这献出你们的生命!”
“好!我选第二种!”
鸣人话音刚落,既想要活下来,又不想真的效忠于鸣人,并且认定鸣人提出的第二种选择,就算限制再怎么苛刻,也应当能放自己一条生路的根组织成员们,便显得蠢蠢欲动起来。进而没等他们的大脑,来得及彻底消化鸣人这番话语,所代表的含义,就已经有迫切想要脱身的急性子,不假思索地出声回答道。
“嗯?等……等等!不对!我的意思是……唔——!”
当然,在话语脱口而出的瞬间,这名性急的根组织成员,便很快反应过来,鸣人所谓的第二种选择,其实就是死路一条。但没等冷汗直冒的他,试图向鸣人辩解着,收回方才说出的话语。一枚锋芒毕露的苦无,就已经带着一抹艳丽的血花,直接划穿了他的喉咙!连带着在本能捂住伤口,企图让那涓涓向外溢出的鲜血,能够彻底停顿住的情况下,彻底失去发声能力的这名根组织成员,便只能神情痛苦地瘫倒在地,慢慢失去了他的生命!
“你看,我早就跟你们说过了,我这个人呢,其实是很民主的……诺,只要你们做出了选择,我就会立刻执行,绝不拖着拦着!”
而出手击杀这名根组织成员的人,自然是从一开始,就已经盯上这个傻乎乎出头鸟的鸣人了。随即在这众目睽睽间,夺取一人性命,都像是干了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般,只是毫不在意地稍稍甩了甩手的同时,再度满脸堆笑的鸣人,一边环视着其他根组织成员们的身形,直吓得他们赶紧低头,生怕与鸣人的目光对上。一边继续用那饱含无辜的口吻,不紧不慢地继续说道。
“现在,你们可以凭借自己的意愿,开始做出决定了……当然,我的忍耐是有限的,一直不肯回答的话,我就当你们,是默认选择第二条路了哟~”
“不效忠于你,就只能去死……这……这算哪门子的民主啊!”
“这家伙,是认真的……只要不选第一条,那我可能……不,那我肯定是会死啊!”
“我还以为,团藏大人已经足够冷血了……没想到,这个少年,才是真正的魔鬼啊?!”
到了这时,根组织成员们又怎么会反应不过来,鸣人先前的“好心好意”,其实只是和猫捉老鼠时,会故意戏耍自己的猎物一样,在逗他们玩罢了。连带着打从一开始,摆在他们面前的,就只有一条道路可选!以至于心中欲哭无泪间,暗自腹诽着的同时,原本无条件效忠于团藏的心,也因鸣人近乎于恶魔耳语一般的调侃声,开始剧烈动摇起来。
“……我愿意效忠大人,接受大人的主仆印记!”
“……我也一样!”
“还有我!”
“我也是!”
在生与死的考验面前,很快就有根组织成员,因按捺不住心底的强烈求生欲,而颤颤巍巍地举起了自己的手,无可奈何地选择了效忠于鸣人。连带着在一旦有人带头,就好比是打开了某个宣泄的闸口,会引发他人纷纷效彷一样,使得原本沉默不语的根组织成员们,没能犹豫、坚持多久,便争先恐后地举起手,表明起了自己的立场。
“就是现在,走!”
当然,因为洗脑程度的不同,使得在这批根组织成员之中,还是有不少人决定,要继续站在团藏的那一边。以至于在选择投靠鸣人的那部分根组织成员,纷纷向鸣人靠拢,开始进行主仆印记的植入时,认定鸣人肯定会被叛徒们拖延住行动,无法拦下他们所有人,从而等同于这一刻,就是最佳逃跑时机的根组织成员,便在互相对视一眼之后,迅速化作了鸟兽散!
“居然敢背叛团藏大人,这笔账,我们根组织记下了!”
言语间,对于今天遭遇的事情,明显处于不服气状态的根组织成员们,自然是幻想着,在回到团藏身边时,能够借助团藏的力量,来为自己报仇雪恨。进而在将鸣左二人的所作所为,从普通的救人,直接定义成是在故意和根组织作对之余,本就四散奔逃着的他们,更是连吃奶的劲儿都用出来,越发拼命地远遁着!
当然,他们突然选择逃跑的行为,无疑是将那些,已经决定好,要背叛团藏,来换取自己一条小命的根组织成员,给吓得浑身一个哆嗦。更是有一部分,因行动稍晚,而排在队伍末端的根组织成员们,也在这番恶狠狠的话语下,回想起了团藏的残忍手段。连带着稍作犹豫之后,便引发更多,怀揣着相同侥幸心理的根组织成员,开始四散奔逃起来!
“很好,就是这样!现在知道悔改,还不算太晚!至于那些,已经站错了队的蠢货们……”
这出乎意料的一幕,对于带头选择逃跑的那名根组织成员来说,无疑是一剂效果奇佳的强心剂。连带着心神放松间,认定鸣人不可能在同一时间,将他们全部斩杀于此,换而言之,就是多多少少,留存着一定生还几率,可以去向团藏通风报信的情况下,不禁洋洋得意间,趾高气扬地呼喝着,企图拉拢更多人跟随自己,好在逃跑总人数增多的同时,提高自己的生存率。
“下次见面,我们根组织一定会把你们这批叛徒,连带着你们两个罪魁祸首,给彻底干掉的!给我记好……嗯?这是什……”
只可惜,这番除了激将之外,还夹带着几分找场子意味的狠话,才刚刚说了一半,这批选择逃跑的根组织成员的身旁,便彷佛是投手准头不佳般,无一例外地出现了一枚三叉样式的苦无。随即没等这群逃跑的根组织成员,意识到这似曾相识的独特苦无,究竟代表了什么含义,便在自己本能回头观望、打量时,只来得及看到自己最后的人生记忆中,那抹一闪而逝的耀眼金光。随后更是眼前一黑,彻底陷入了永恒的黑暗之中……
而此时,若是以旁观者的视角来看,便能发现那本该忙于植入主仆印记,根本无法在第一时间,去出手阻止根组织成员们离开的鸣人,正犹如鬼魅一般,化作一道金色的残影,从每一名逃跑的根组织成员身边穿过。进而在将投射出去的苦无,逐一回收之后,选择逃跑、继续站在团藏那边的根组织成员们,便在戛然而止的叫喊声中,纷纷变成了瘫倒在地的无头尸首!
在这种情况下,除非根组织成员们的体质,是类似于飞段、角都的“不死之身”,否则连脑袋都没了的他们,便只有可能和鸣人先前所说的一样,成为最能保守秘密的死人!
“我这个人,可不怎么喜欢拖欠债务……所以,有什么账,咱们还是当场算清的好,不是么?”
与此同时,哪怕是在这转瞬即逝间,全灭了企图分散逃跑的根组织成员,鸣人依旧是脸不红气不喘,保持着那副惯用的“和善”笑容。连带着将回收的特制苦无,重新放入进储物卷轴之后。鸣人一边在那因鲜血喷涌,而逐渐汇聚成一小片血池的地面上,不紧不慢地踏足前行着。一边迎着那些,或是因动作慢了半拍,或是已经种下主仆印记,容不得他们反悔,亦或是别的什么原因,而没有选择逃跑,并就此侥幸存活下来的根组织成员们,所投射来的惊恐、畏惧目光,弯眸微笑着继续说道。
“所以,我可以再给你们一次反悔的机会……现在,还有谁,想要回到自己旧主人身边的?”
“这般恐怖的实力,他完全可以只靠自己一个人,就把我们全都杀了啊……也就是说,被他收为仆从,真的不是强迫,而是他所施舍给我们的仁慈!”
在几乎同一时间内,将分散逃跑的所有根组织成员,无一遗漏地全部斩杀……这种足以让人大跌眼镜的发展,在剩余的根组织成员们眼中看来,别说是团藏本人亲临了,就是配合根组织核心成员,也必定会出现一两个漏网之鱼,并且解决起来,不会像鸣人这般轻松、快速!进而凭借着这番表现,被鸣人的实力,给彻底折服,再无反叛之心后,生怕被鸣人误会,并迁怒于自己的根组织成员们,再度争先恐后地向鸣人表明起自己的立场来。
“……我愿誓死效忠大人!”
“誓死效忠大人——!”
当然,如果说先前的效忠,只是为了保全自己性命,不得不做出的屈辱选择的话……
那现在的宣誓效忠,可都是出自于根组织成员们的真心,而非单纯惧怕于鸣人的实力!
毕竟,在这强者为尊的忍界当中,又有几个人,不希望自己跟随的主人实力,能够越强越好,以便在主人飞黄腾达时,身为仆从的自己,也能跟着沾沾主人的光,获得更好的前程与发展呢?
更何况,团藏在收集这批根组织成员时,大多是在他们幼年时期,便早早从父母身边,强行征收过来的。以至于就算过去迫于团藏的强大势力,不敢对团藏表露一星半点的憎恨与不满……
但在眼下,自己实力更强的新主人,明显是和团藏势不两立的情况下,又何必再给那不得人心的团藏,继续拼死拼活地效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