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悄无声息地接连吐槽间,随着鸣人对犬冢牙如今掌握的家族秘术,所具备的种种画蛇添足一般的鸡肋效果,有了一个越发清晰的认知范围。更是哭笑不得地暗自琢磨着,只要稍加尝试的话,说不定未经犬冢一族秘术修行的自己,也能将犬冢牙引以为豪的这些招式,给模仿个七七八八出来……
毕竟,牙通牙那高速旋转的攻击方式,与父亲开发出来的螺旋丸、迈特凯传授的里莲华,有着异曲同工之处。多重影分身之术的存在,让鸣人在这些年的“作弊刷经验”过程中,早已习惯了精神分裂一般的共享记忆操作,让精神力得到了充分锻炼与成长。以至于别说是牙通牙,哪怕是模仿犬冢牙在原著里的超必杀,变身成超过三个头数量的巨狼形态,也绝不是什么问题!除此之外,作为人柱力,所具备的足以称之为基础招式的尾兽化,更是完爆犬冢牙的拟兽忍法四脚之术……
如此一来,在犬冢牙掌握的忍术,鸣人都能模仿出来,并且效果说不定能比犬冢牙的原版,要更为强劲的情况下,令鸣人顿时知晓了,在同样是一招鲜吃遍天的情况下,为什么太子能依靠花式搓丸子,一路搓成忍界最强的男人之一。而犬冢牙的实力与存在感,却是越来越微乎其微的原因……
毕竟,鸣人的螺旋丸,打从一开始,就是处于留有完善余地的未完成状态,换句话说,除了起步下限,高达a级忍术的地步之外。能够兼容各种遁术,将种类各异的性质变化加入其中,更是令螺旋丸具备着无限的可能性!
而反观犬冢牙,打从一开始,就是处于那不上不下的地步。家族秘法的有限攻击性与灵活性,更是限制了犬冢牙的成长空间。以至于随着剧情发展,除了担当搜查行踪的感知角色外,便可以说是十二小强里,典型的前中期角色……
这种设定,若是放在原著剧情里,姑且算是够用。毕竟太子成长起来后,已经能够凭借一己之力,去左右战场局势。尤其是获得了九尾查克拉模式,得到了远胜于犬冢牙的感知能力后,犬冢牙的帮助,自然是变得可有可无起来……
但对于一心一意间,试图改变同伴们命运的鸣人来说,当然是希望,自己身边的伙伴们的实力,能够越强越好。以保证在这越发难以控制、预测的蝴蝶效应影响下,就算鸣人因为某种原因,像他的父亲波风水门一样,没办法及时赶到伙伴们身边支援,仅凭他们自己的力量,也能多多少少地坚持上一会儿!进而导致了,犬冢牙眼下呈现出的实力,在旁人看来,或许算得上是同龄人之中的佼佼者。但在鸣人眼中看来,却仍旧是相当不理想的存在。
“这样看起来的话,就算提前安排了特训,这孩子的成长上限,也难以提升多少啊……要不要找个机会,把影分身之术教给他?或者,安排他去学点别的?”
念及于此,使得习惯了一心多用的鸣人,顿时是在敷衍应付着犬冢牙的连续攻势之余,为这尚不清楚,自己已经因为实力的弱小,而被“恶魔”彻底盯上的犬冢牙,思索起更为合适的修行方案来。
“嘛,说到底,得先弄清楚,除了犬冢一族的秘术之外,这孩子还有什么别的特长才行呢……不过,这件事情,还是待会儿再说吧。”
“雏田可是在一旁看着呢,就算她知道,我是故意伪装的,也不能一直挨打下去,让她太担心……差不多该找个合适的时机,给这场比试的胜负,彻底画上一个句号了。”
……
随着时间的悄然流逝,等到鸣人的脑海之中,浮现出一个大致可行的计划时,不断强攻着的犬冢牙与赤丸,也终究是因体内查克拉的迅速消耗,无法再继续牙通牙的高强度攻击,而一点一点地慢慢减缓着速度。进而颇为不甘般,在将鸣人的身形,最后一次地用力击飞之后,便彻底停顿下来。
“呼……呼……呼……见鬼了,鸣人的实力,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强……明明在学校里,还只是个变身术都做不好的吊车尾白痴啊……”
攻势停顿下,散去了高速旋转所形成的龙卷风,就此重新显现出身形的犬冢牙,顿时开始大口大口地剧烈喘息起来。进而口中自言自语间,一边挪移着手掌,试图从自己的忍具包中,取出备用的兵粮丸,来恢复自身消耗的大量体能。一边因体内查克拉的消耗殆尽,不得不在那阵阵袭来的虚弱感影响下,被动地解除了四脚之术的加持增幅效果,径直一屁股瘫坐在地。
“更邪门的是,牙通牙的攻击,明明已经是实打实地命中了他才对……可我怎么总觉得,像是打在了铁块上一样,一点效果都没有呢?是我的错觉吗?”
“汪呜……呜……”
与此同时,同样耗尽了查克拉的赤丸,自然是因无法维持兽人分身的效果,就此变回了白色小奶狗的原型。以至于同样气喘吁吁地趴卧在地间,鼻尖微微耸动着,若有所察地朝犬冢牙呜咽低鸣着。
“嗯?怎么了,赤丸?该不会,是药效结束,让你重新回想起,之前感受到的那股可怕气息了吧?”
虽然自幼与赤丸相处的经历,让犬冢牙能够凭借赤丸犬吠的声调起伏,多多少少推测出赤丸想要表达的意思。但那必定只是按照经验总结,做出的大致猜想,却并非是像卡卡西的帕克那般,直接口吐人言地互相交流。以至于犬冢牙尽管能从赤丸突然发出的悲鸣中,隐约察觉到赤丸在害怕什么,却终究是因想不起来,在鸣人被自己的连番猛攻,就此彻底打倒的现在,到底还有什么状况,能够让赤丸再度害怕起来,而下意识地出声安抚道。
“嘛,没事了,赤丸……鸣人那虚张声势的家伙,已经被我们给打倒了!所以,你已经没什么好怕的了!”
“哦?虚张声势?被你们打倒了?”
只可惜,犬冢牙话音刚落间,一道最不希望听见的声音,却是在犬冢牙的耳畔,就这么轻飘飘地回响了起来。
“关于这件事,我可不这么认为呢……”
而这道声音的主人,自然是那毫无还手之力般,默不作声地任由犬冢牙接连进攻的鸣人!以至于赤丸之所以呜咽出声,不仅仅是因为,赤丸在趋利避害的野兽本能下,再度被恐惧扰乱了心智。更是从鸣人根本没有显现出紊乱迹象的气息,察觉到鸣人毫发未损的事实后,催动着自己剩余的最后些许气力,试图向犬冢牙发出的警告!
“我差点以为坚持不住,会在刚才的那轮攻击里,被你给直接杀死……但现在看来,坚持到最后的,反倒是一直在挨打的我呢。”
诺,这不,此时此刻的鸣人,不仅从高处坠落间,激荡起的漫天尘埃中,像个没事人一样地缓步走出。更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趁着放松警惕的犬冢牙,扭头安抚赤丸情绪的机会,就这么光明正大地凑到了犬冢牙身旁。进而一边嘴角微微上扬,满脸无辜地言语调侃着,一边将自身从忍具包中,掏抓在掌心的锋利苦无,径直紧贴在了犬冢牙的脖颈上。
“这样一来,就将军了……认输吧,牙。”
虽然鸣人事先有设想过,要趁着这场考试,好好“调教”一番犬冢牙,来发泄自己心中积郁的醋意。但一来,此时此刻的犬冢牙,毕竟只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男孩,根本不可能打雏田的主意。二来,便是来日方长,在鸣人预定下来的大致计划里,有的是机会,让这桀骜不驯的小野狼,慢慢变成乖巧听话的小奶狗。以至于稍加思索一番,控制住犬冢牙要害的鸣人,倒也没再让筋疲力尽的犬冢牙,吃更多的苦头。
只不过,尽管鸣人有所收敛下,将结束对决的方式,选定成眼下这种简单明了的方式。但对于观众席位上,本以为大局已定的其他人来说,依旧是造成了不小的心理冲击!
毕竟,在对内幕一无所知的情况下,任凭是谁,也绝对想不到,那连续不断强攻着,一看就是占据上风的犬冢牙,反而会在战斗接近尾声时,以如此戏剧性的一幕,出乎意料地落败下来!以至于面面相觑间,对此完全接受不能,更是无论如何都想不到,鸣人究竟是干了什么,才会在牙通牙的不断绞杀、撕扯下,平安无事地存活下来的旁观者们,顿时是议论纷纷起来。
“站……站到最后的,居然是鸣……鸣人?这怎么可能?!”
“骗人的吧……那个小鬼,明明在之前的过程里,一直都是被动挨打的啊?怎么这挨打的没倒下,占尽优势的,反倒先倒下了?!”
“就是就是,这未免太诡异了……嗯?等会儿……你们看,那家伙的衣服里,好像还额外夹了什么东西?!”
“唉?让我看看……啊!那不是身为武士,才会穿戴的重型护甲吗?!”
“原来如此……那家伙,早就知道自己打不过别人,所以特意穿了这身厚盔甲,等着对手先坚持不住,好让自己能够轻松获胜吧?!”
“还能这么做的吗?太无耻了点吧……作弊,这是作弊啊!”
“对!他就是作弊了!我说这吊车尾的家伙,怎么突然变得这么抗打了,原来都是依赖的道具帮忙!这是违反规定的吧!”
“就是就是!没有这身盔甲保护的话,他的对手,应该早就获胜了才对!”
而在那议论纷纷间,因为犬冢牙的牙通牙威能,显然不是普通布料制作的衣物,能够抗衡、承受得了的缘故。使得鸣人虽然轻描淡写间,像个没事人一样,控制住了查克拉消耗殆尽的犬冢牙的要害。却也在那接连不断的攻击过程中,让被动挨打不还手的鸣人身上的衣物,就此彻底化作了破破烂烂的乞丐装。以至于在那难以置信地不约而同打量下,便有眼尖之人,察觉到了鸣人衣物遮掩下,若隐若现地反射出的金属光泽。进而仔细辨认一番后,便颇为自信地肯定着,在鸣人的衣服下面,还藏匿了一套特意量身定制的全身覆盖式重型铠甲!
换句话说,犬冢牙之前感受到的,自己的攻击,全部打击到了实心铁块上的感觉,其实并不是他的错觉,而是最为真实的触觉反馈!进而在这峰回路转般,意外发现的隐情下,自然是让那些一时之间,难以接受这场对决结果的旁观者们,就此义愤填膺地谴责、抗议起来。
“重型铠甲……这,就是你最大的底牌了吗?漩涡鸣人……”
与此同时,因为心中始终留存的莫名好奇心,而至始至终,都紧盯观察着鸣人的宁次,也在身旁众人的呼喊抗议下,豁然开朗地接受了鸣人就此获胜的理由。进而以此为根据,判断鸣人的真实实力,依旧是那只会耍小聪明的吊车尾之余。仍旧不曾将自己的目光,从鸣人身上挪移开来,反倒径直开启了白眼,以便更为细致入微地进行观察的宁次,便在那显而易见的反常细节上,疑惑不解地低语呢喃着。
“不过,这套铠甲,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全身铠甲,依旧有未被覆盖的区域……光是不开启白眼,都能明显看到的毫无防护的区域,就有鸣人的脸、双手、双脚之类的……”
“如果是为了避免底牌暴露,特意撤去了这些部位的铠甲,倒是能够理解……可这些地方,为什么一点儿伤都没有呢?”
有道是,外行人看热闹,内行人看热闹……
很显然,因为牙通牙的攻击方式,与回天的绝对防御一样,都是通过自身的高速旋转,产生出的强大离心力,达到攻敌、自保的效果。以至于稍加思索一番,宁次便完全能够想象到,若鸣人的真正底牌,只是依靠这身铠甲防御的话,也难免在那双股龙卷风的撕扯、绞杀下,彻底变作一个伤痕累累的血人才对!
也正因如此,使得宁次虽然在身周众人的言语抗议下,对此时此刻的鸣人,仍旧是个只会投机取巧的吊车尾的这一“事实”,感到深信不疑起来。进而颇为自信地认定着,面对犬冢牙的攻击,都无法做出有效反击的鸣人,肯定无法在这场比赛里,担当一个足以威胁到自己的合格对手……
但自身所察觉到的异样,却难免让宁次暗自在心底里,再度犯起嘀咕之余。因为脸不红、气不喘的鸣人,根本不像是在逞强死撑着的缘故,让宁次不得不怀疑起,这身厚实坚硬的铠甲,当真是鸣人为了通过这中忍考试,所事先准备的最后一张底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