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被领到了一张餐桌前，服务员上了茶水，又拿出菜单让他们点餐。

来这种地方，周俊芳还真不会点餐，就让程玉和秦雪点，“想吃什么，就点什么，钱我带足了。”

秦雪看了眼菜单也傻眼了，“还真像他们说的啊？”

“我来点吧。”程玉拿过菜单，“其实，结账的时候，可以有折扣的，赵成经常往这家送菜，跟他们关系很好，可以打折，到时结账的时候跟赵成打个电话就行。”

“有折扣，那就好，看到菜单，吓的我都不敢吃了。”秦雪拍着胸口说。

“瞧你那点出息，你看人家程玉多稳重，那像你一惊一乍的，跟没见过世面似的。”周俊芳挤兑闺女。

“我这还不是怕花钱多了，你回去找我茬吗？”秦雪说。

程玉点的菜都是中规中矩的，不是太多也不少，几个人吃是足够了，另外程玉还点了瓶酒。

秦文军平常没事喜欢喝点，看到酒，不由感激地看了程玉一眼。

“今天，高兴，咱们姐两也喝点，你说咱们这辛辛苦苦大半辈子了，总算看到孩子有点出息了，我这是打心眼里高兴，大姐，我敬你一杯，不是玉儿，秦雪还在那儿掉车尾呢，我都对她不抱啥希望了，可这成绩突然上来了，我这心里就又有奔头了，来，啥也别说了，喝酒。”周俊芳给周英满上。

程玉和秦雪两姐妹，忙递杯子要酒，“满上，满上。”

“满什么？一边去。”周俊芳瞪眼，“敢给我偷酒喝，被我逮着，见一个揍一个。”

没讨到酒的两人都悻悻的。

快吃完的时候，程玉借口去洗手间的时候，来到了柜台，顺便把账给结了，结完一看，花了一万多，把她给心疼的不行。

她没拿袁伟给的金卡，不是说她不在乎钱，只是她没有吃饭不给钱的习惯。

回到座位上，小姨要结账，程玉说，“我都结过了。”

“你这孩子，多少钱啊？小姨给你。”周俊芳责怪道。

“打完折，一，一千多。”程玉结巴地说。

“一千多？那是不贵。”小姨掏出钱给了程玉。

“主要是打折打的多。”程玉倒也没拒绝，一拒绝指不定给的更多，她小姨就是这样的人。

一家人往外走，走出没多远，还在回头看的秦雪突然愣那儿了，一把拽过程玉让她往门口的方向看，“那边，那边，那个搂着个女人下车的男的，是不是你爸？是不是我看花了眼？”

程玉见过程志国的照片，她的眼神比秦雪好了不止多少，看的自然清楚，可不是她那几个月不着家的父亲吗？

秦雪看到程玉阴冷的表情，突然傻眼了，“还真是姨夫不成？我的天呢，姨夫明明在，却说自己出差，还有那女人，姨夫跟她，他们，他们……”

“你小点声。”程玉看了眼前面的人说。

秦雪忙捂住嘴。

“这事先不要告诉别人，尤其是我妈，还有你妈。”程玉嘱咐她。

秦雪说，“我肯定不告诉，大姨知道姨夫在外找女人，肯定伤心的不行，我妈也不能知道，她知道了，就她那脾气，肯定要去找大姨夫，可是，难道就不管，让他们，还有那小三……大姨可真够可怜的。”

程玉盯着绿松酒店的大门，“我不会让任何人欺负我妈的。”这事可跟她奶奶撒泼骂人的性质不一样。

这程志国可真行，家里穷的叮当响，他居然还带着女人进出这种酒店，而自己妈却累死累活地照顾公婆不说，还要受气，养家，行，真行！

第二天，程玉就给袁伟打了个电话，让他帮着查程志国。

晚上，周英妈做饭的时候，程玉看到两老都在院子里听戏，便走进了厨房。

见锅里的菜快好了，便拿了个盘子递过去。

“饿了？”周英妈接过盘子，瞅了她一眼，然后递给她一条炸的焦黄酥脆的鱼，“上次你说这鱼好吃，今天我就起早去菜市场多买了一些，收拾好，放在了冰箱里，这鱼要早起买的才新鲜，你学习紧张，费脑子，要多吃些鱼补补脑子才行。”

鱼肉入口，的确酥脆味美，没用什么佐料，只撒了一些椒盐，程玉吃了几口，便不经意地问，“打从我出院，爸还没回过家呢，他这是去哪儿出差了？”

周英妈愣了下，“说是去南边城市了，老板在那里办业务，他给人当司机的，只能跟着，怎么？想你爸了？”

想个毛，程玉撇了下嘴，“我都不知道他啥样，我有什么可想的？我只知道我有妈，像我爸这种不着家，不管父母，又不管孩子，不养家的人，跟他有什么可过的，你就没想过离婚啥的？”

“离婚？”周英突然扭头看着她。

程玉不由叹了声气，看来离婚这事，周英妈从来没想过，“我就随口一说，我只是觉得，我妈值得更好的人对待。”

周英妈斜了她一眼，“我跟你爸离了婚，你可就变成没爹的孩子了，虽然他不着家，可谁家的日子不都是这样过的，要怪只能怪你妈我命苦，没找对人，只是离婚，我可从来不敢想，离婚现在虽然很普遍了，可像我们这代人，能忍就忍了，过日子那有顺顺心心的，你和你弟弟好好的，比什么都强，妈什么苦都能吃。”

程玉默默走出了厨房，她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跟周英妈说，程志国在外找小三的事，你想过日子，可别人未必想跟你过日子，你累死累活地养活一家子，可别人却是在外面养小三。

“对了，再有几天就是你生日了，你想怎么过？要不把你那些同学朋友叫到家里来玩一下，到时我再做一桌好吃的给你们，后面几天，你爷爷奶奶都不在家，要去你小姑家里住几天，在家里过倒也不怕拘束。”周英妈端着菜出来说。

“到时再说吧，小逸，作业写完了没有？要吃饭了。”程玉冲还趴在桌子前的小家伙喊了句。

－－－－－－题外话－－－－－－

渣爸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