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他道:“我找到了现在,几乎都是要将整个皇城都翻遍了,仍然找不到久儿的痕迹。会不会久儿已经不在皇城了?”
老者纳闷的摇了摇头:
“不可能啊,我听说那个抱走久儿的老婆子是皇城口音,按理说一定是皇城中人才是,且说那个老嬷嬷穿了一身上好的绫罗绸缎,还是个大富大贵的人家,且皇城一直以来都没有什么大灾大难的,要迁走更是不可能。”
“可是万一他们只是想要偷了我妹妹让他去做工呢?或者他们家族衰败了也有可能吧。”
老者皱眉思忖不言。
苏故想了想,忽而又问:
“您可知道我妹妹身上有没有什么胎记,若是有胎记,才算是好找。”
“胎记?”
老者捋了捋胡须,想了想:
“你妹妹的耳朵后面,有一颗痣。”
“苏公子,有人求见您。”
说话间,家奴走过来道:“好像是宫里面的人。”
宫里面的人?苏故起身,看向老者:
“劳烦您等我一下,等我见了客人再来找您。”
他一路思忖着宫中谁来找,被家奴引着到了门口,看见那辆马车,就明白了。
楚辞也在此时此刻探出头来:“苏故,我来找你——”
“瑶王爷可真是不遵守诺言。”
苏故见她这样,嘲讽的笑了笑:
“不是都说好了,瑶王爷要在晚上的时候来见我的吗?怎么现在就过来了?”
“可是我现在着急,而且我连和离书都已经带来给你了。”
说着楚辞走下马车,将自己的和离书亮在他面前:“只要你将药给我,我就把这个和离书交给你,你看如何?早晚都是给,何况又是条人命,时疫当真是耽误不起,苏故,你能不能通融通融?”
在至亲生命面前,她真是连一点皇室的尊严都没有了。
可是苏故并不愿意领她的情,反而冷笑道:
“你说早点就早点?我跟你推迟的愿意那是因为我现在手里没有药草,还在路上,你若是再催,我可就不给你了。”
楚辞哽住,生生压着自己心头的火,怕自己一发脾气朕就不给了,只能颔首:
“好,那我就在这儿等着,等你药草来了,麻烦你告诉我一声。”
说完,她转身进了马车。
苏故冷笑,转身回府,那老者还在等他:“怎么这么快?不是宫里头的人吗?”
“是宫里头的人。”苏故似笑非笑的:
“只不过,是个不重要的人罢了,无足轻重。”
“这次时疫,只怕是能用到我们的参续草,我来的时候还准备了不少,那宫里面来的人,不会就是来讨要那个的吧。”
老者对外面探头探脑:
“怎么没有让他进来说话?”
“无需让他进来。”苏故哼了哼:“她喜欢在外面等着,那就在外面等着好了。”
老者又道:“可是这草,也应该早点给他们送到才是,不然耽误一会儿,就不一定要死了多少人。”
苏故闻言,一挑起眉梢,认真地想了想:
“是应该要提前给他们送过去才是……”
楚辞一连等到了晚上,苏故也没有出来。
一直坐在马车里,她早就已经手脚冰凉,几乎是都要被冻僵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