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可是一点都不假,刚被那个张大人打了的时候,她甚至觉得自己马上就要死了。
可现在还有一点点疼痛感,甚至没有方才严重了。
“把衣服给穿好,燕一!”燕珏见她在穿衣服,直接把被子给裹在了她的身上,看看一点都未曾露出来,十分满意。
燕一方才被自家国公爷叫来滚开,只能老老实实地站在门外,现下听见国公爷叫,便屁颠屁颠地跑了进来。
“去找个大夫来,记住找个信得过的大夫。”燕珏说。
“是,属下这就去办。”燕一也不敢抬头看自家夫人,生怕就被自家国公爷给看成是心怀不轨之人了。
要不怎么说,燕云骑的人效率高呢,桑梨刚把东西吃完,燕一就把大夫给请来了。
这老大夫白须白发,颇有些仙风道骨的样子,这怕不是个神医,桑梨心想。
“参见国公爷,不知道叫小人是为了?”
原来这是燕珏的人,桑梨见那大夫对燕珏如此地客气,心想。
“景老居然在余庆县,正好快帮我夫人看看,她身子怎么样了。”燕珏对这个老大夫很是客气。
闻言,景老很是吃惊地看了看桑梨,见她美貌惊人,清冷绝丽,便点点头走到了桑梨身边。
一边拿出自己诊脉的东西来,一边说:“国公爷什么时候娶亲的,怎么都不告诉我一声。”
这话暗含了打趣之意,桑梨还是第一次看见燕珏窘迫害羞的样子。
“婚书已经写了,只是还未办酒席。我跟夫人商量过了,回到京城就办酒席的,到时候景老一定要来,桑梨这是景老,小时候救过我的命。”燕珏郑重其事地说。
救过他的命,桑梨不知道燕珏小的时候到底经历了什么,便扬起笑容甜甜地喊:“景老。”
“这丫头倒是个有趣的,很会看人脸色嘛。”景老诧异地看了看燕珏,又看了看桑梨,脸色缓和了不少。
桑梨这才知道,原来他习惯了不苟言笑,想来方才那样的脸色就是他最好看的了吧。
“瞧您说的,我这可是真心感谢您,您不是要给我看病吗?”桑梨这人惯会顺杆儿爬的,听见景老的话,接着就说。
景老燕珏一脸笑容,嫌弃地摇摇头,心想这小子怎么跟他老子爹一样,遇见了自己喜欢的人,就跟二傻子似的。
便开始给桑梨把脉,半晌才站起来对他说:“受了点内伤,不知道做了些什么,身子虚了点,补补就好了。你的手给我,我给你看看。”
景老不由分说地抓起了燕珏的手,皱着眉头,半晌才把他给放开:“你们中了蛊毒,但是也不像是,不会危害你们的身体,只是同生共死。你小子不会为了把人家姑娘绑在自己身边,弄了这东西来吧。不过你是哪里找来的,给老夫一点。”
桑梨听他前一句话还略微带了一些责怪之意,现下居然又像是个要糖吃的小孩儿,惊讶地看了看燕珏。
发现燕珏像是见怪不怪了,便知道大概这位景老从以前到现在都是如此的吧。
“景老,此事我们容后再说。你可知道有一种邪功,可以留下黑色的掌印吗?”燕珏双手负在身后,问。
“西蜀圣女护卫修炼的邪法,掌上有剧毒,中者即死。”景老闻言,也收起了玩笑之色说。
原来真的是西蜀的人,可张大人分明是凤来殿的,难道这凤来殿中也有西蜀的人,或者那位张大人就是西蜀中人。
“没错儿,阿梨就中了这掌法。我叫你来,是看看她的身子怎么样了。”燕珏越听他说话,越觉得心乱如麻。
担忧地看向桑梨,怕就怕真的会危及桑梨的生命。
“真的?在哪里,我看看。”景老说着就要去查看桑梨的伤势,却被燕珏给拦了下来。
“你小子,让我来的是,不让我看的又是你!”景老这话像是责问不懂事的孩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