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步伐

关灯护眼    字体:

上一章 目 录 下一章

【告知书友,时代在变化,免费站点难以长存,手机app多书源站点切换看书大势所趋,站长给你推荐的这个换源APP,听书音色多、换源、找书都好使!】

仅差一步之遥, 他即将能将那尊白塑雕像后的画面收入眼中时, 一声粗粝鸦鸣从二楼传来, 响彻整个馆内。

他下意识的抬起头朝二楼看去,凭空而起的微风吹动了陈溺的发丝, 余光中一道白色的光影闪现即逝,最后一步也落在地板上。

介时他收回注意力, 看向雕像后方, 却见那里空无一物。

……跑了?

疫医的举动令陈溺费解, 无法摸清它突然的出现又消失到底是想做什么, 大概是不同物种之间的脑回路有壁吧。

他还沉浸在白疫医给自己带来的困惑之中, 以至于没有发现身后有人靠近。

一只手突然搭上他的肩头, 陈溺反射性的向前跑了一步, 甩落了肩头上的手, 脚下一个打转, 鞋底在地板上摩擦出略微刺耳的声响。

程几何讶异地盯着陈溺,一只手还举在半空中:“见鬼了这是?”

见来的人是她,警惕的神色也缓和了下来, 陈溺松了口气, 淡声道:“嗯,算是吧。”

程几何左右环视一圈,没看见有什么。

“我问你。”陈溺没个前兆的突然开口道:“我很吓人吗?”

程几何咧了咧嘴:“是谁给了你这种令人窒息的错觉?”

陈溺道:“那如果有人或者动物, 见到你就跑,会是出于什么原因?”

程几何想了想,上前一步, 举手摘下了陈溺的眼镜。

“那你就摘了眼镜,像我这样。”随后,她又退后一步,双手背在身后,稍稍低下头,双目眨了眨,向上瞟着与陈溺对视上不过一秒钟又移开,“保证不仅不跑,还会扑上来。”

她说罢,停顿些许,琢磨着说:“不过你个子太高了,做起来估计有点难度。”

陈溺伸手夺回眼镜重新戴好,瞟她一眼,叹了一小口气,别开目光拔腿就走。

程几何站直了,拔腿小跑跟上去:“诶,你等等我啊!我有事找你的!”

陈溺停住了,别着头睨了她一眼:“什么事?”

程几何道:“我睡醒了就去你房间找鸡崽玩,发现它不在屋子里,这不就来找你了嘛……结果鸡崽也没和你在一起。”

陈溺:“不见了?”

程几何摆着手道:“说不定还在房间,是我没注意,你先别着急啊。”

陈溺根本没听她将话说完,人已经大步走到了楼梯口。

两人回到房间时,邢文还在蒙头大睡。

程几何放轻了脚步,小声嘀咕道:“这死胖子这么能睡,屋里进人他都没反应的。”

房间里本就没什么多复杂的摆设,站在门外就能一目了然。

他们在屋里找了一会儿,床底与各角落一个不落的看了,没能找到鸡崽。

陈溺拎着程几何的后衣领把她从地上拽起来:“鸟类喜欢站在高处,不用再舔地板了。”

程几何关了手机照明功能:“那我和你一起去外面找找看吧,它总不会是飞到外面去了,只要还在洋馆里,我们就一定可以找到的。”

时间已经不早了,门禁之前不找到鸡崽,还不知道会出什么幺蛾子,没必要因为一只鸟搭上两个人的性命。

再说鸡崽是他的私人财物,更没理由要程几何为此负责卖命。

陈溺:“不用你跟着一起来找。”

程几何坚定道:“找鸡的事必须要带我一起!”

两人出门,程几何走在后,顺手把门给关上,一边说:“再说我睡了一天,与其晚上在房间里失眠,不如出来活动活动。”

见他仍旧不答话,程几何又道:“你找你的,我找我的,反正我不回房间。”

陈溺抬起头看了看吊顶的玻璃灯:“鸟类喜欢呆在高处,再过不久洋馆里的灯会全部熄灭,找起来比较困难,但……最好不要用手电筒照明功能。”

这座庄园里潜藏着若干危险因素,在黑暗的环境里贸然点灯,会把自己的行踪完全暴露出来。

程几何拍着胸脯道:“放心,我可是一个人凭本事苟过第一场游戏的,这点儿常识还是有的。”

陈溺:“第一场游戏里你没有同伴吗?”

程几何撅起嘴巴,似乎回忆起了什么不好的经历。

她摇摇头,呼出一口气道:“起初是和其他人一起的,后来觉得,和那些人在一起……还不如单独行动来得好。”

陈溺了然:“有人想要偷你的道具?”

程几何挠了挠头发:“什么都瞒不过你啊,因为我有道具,所以每次有什么危险都会让我打头阵,身边又有对道具虎视眈眈的人。”

陈溺没说话,踏下了最后一层台阶,抬头打量起高处有没有可供鹦鹉歇脚的地方。

程几何也不需要他说什么来安慰,一秒满血复活:“嗨呀,反正我离了人群依旧活得下去,他们离开我可就指不定了,我也不心塞。”

她最后一个话音还未落下,一楼乃至二楼的灯倏地熄灭,一瞬间将他们拖入黑暗之中。

今夜依旧是无月无星辰,洋馆内除却各个房间的窗户,每一面都是透光性并不怎么好的彩色玻璃。

馆内的灯熄灭,他们面临的是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寻找起鸡崽的困难度大大提升。

加之……陈溺在夜间时的视力并不是太好。

缓了好一阵子,他才勉强能适应当下的昏黑。

程几何在大厅里绕了几圈又走到陈溺身边,小声地说:“先从哪儿找起啊?”

陈溺:“你说话这么小声做什么?”

程几何道:“不自觉就……”

从关灯的那一刻起,洋馆里的声音也如同被一只手给捏灭了,静到连呼吸声也样似被放大许些倍,先前从各个房间里溢出来的声响被同屋外隔绝开来。

那些白塑雕像在白天是摆设,到了晚上,对他们而言就是一个个障碍。

陈溺:“我之前没有想到……从外面也听不清屋内有什么声响。”

这是一道双向的无形阻隔,他们在屋内很难听清楚房间外面的动静,反之亦然……这一点说不定可以利用。

程几何道:“鸡崽还找不找了?”

陈溺收回思绪:“嗯,先去厨房,那里的杂物、死角和置物架多,需要花费的时间比其他区域要多。”

程几何找的相当卖力,恨不得连下水道也卸下来瞧一瞧。

陈溺刚想说去下个地方,就见程几何钻进了烟囱里,跟个猴儿似的三两下蹿了上去。

程几何的声音从烟囱下传出:“砖缝里有东西!”

等她下来后,陈溺问道:“里面有什么吗?”

程几何爬出来,起身拍打着身上的灰尘,咳嗽着说:“这个……被塞在里面的。”

她摊开的手里盛着一块……或者说是一片布料,这么说也不准确,这布料从中间开始材质发生了变化,另一半成了薄薄的石片。

陈溺捻起石片:“不是云石……和洋馆里的雕塑用料是一样的。”

程几何:“那些白雕像不是云石?”

陈溺点点头道:“嗯,认不出到底是什么石料。”他低着头看着手里的玩意儿,过后又递还给了程几何:“上面写了什么,现在看不清。”

程几何听罢点着头,接过那片半布半石的料子,小心翼翼的放进了衣兜中。

“救啊——啊啊——!”

凄厉的尖叫响彻天际,令厨房中的两人为之一振。

发出惨叫的人似被掐住了脖子,尾音还没出来,就戛然而止。

程几何抬脚要追出去看看,却见陈溺停在原地一动不动。

她转身走回去道:“我们不去看看吗?”

陈溺:“至目前为止发生的一些事,日记中有提到过。”他转头看向程几何,开口道:“大概就在明天或者是后天,我可能会被其他人怀疑是鬼怪那一方的。”

捡到了红鞋子,又在当天遗失。

接着是和程几何外出找鸡崽,没能回房间。

程几何道:“吓得小狗狗吃惊惊不能回神神了,你才发现你被怀疑吗?”

陈溺:“简而言之,这些问题很快会被摆到台面上。”

程几何不甚在意:“放心,我相信自己的眼睛,不会因为惧嘴皮子势力就站到你的对立面去。”

陈溺道:“我劝你最好是站到我的对立面。”

程几何说:“要我放着一个可能是关系户的大腿不抱,和一群幺蛾子搅合在一起?”

陈溺:“知道内应俩字怎么写的吗?当他们有共同仇视目标时,就是混入其中的最好时机。”

说话间,他已经自顾自的朝厨房外走去。

程几何小心翼翼的跟在他身后,他们已经知道了女主人与管家会在夜间出来活动,必须得小心行事。

没猜错的话,发出惨叫的人,在那叫声结束时就已遭遇不测了,轮不到他们着急赶上去救人。

之所以上去是为了摸清楚管家和女主人的活动轨迹。

螺旋楼梯整体皆是金属制的,踩上去很难不发出声响。

程几何凑到陈溺身边,用手指点点自己,压低声音道:“让我试试。”

陈溺还没想明白程几何是要试什么,跟着她走到墙边,只见程几何绕到他身后,后退了几步,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深呼吸几个回合,程几何踮着脚朝着他冲了过来,速度快到让陈溺无法捕捉到她的身形。

先是眼前一花,紧接着身体一轻,他已经落到了二楼的走廊上。

两人躲在一尊石像后,程几何向他竖起拇指:“不知道为什么,跟你接触两天,我偶尔会超水平发挥。”

陈溺竖起食指搁在嘴边,示意她安静。

从房间里出来时因心系着鸡崽的事,一时疏忽,没留意二楼走廊上的雕塑变化。

又有一个房门外的雕像面向发生了改变,那扇房门已经被打开了,雕塑看着屋内。

蹲在走廊的两人,听到了一男一女的对话声从屋中传来。

在他们的后方,永远关闭着的尽头那间女主人的房间,房门是微微敞开的。

当他试图靠近尽头的那间房去看看屋里的情景,程几何就已经就蹲着的姿势,一点一点的挪到了有人在交谈的那间房门外,把自己的手机贴墙摆放,露出个摄像镜头对着屋内。

高跟鞋踩在敲击地板的响声令陈溺往她那边一看,险些头被吓掉,几步上前捂住程几何的嘴巴往回拖。

屋内,他只来得瞥上一眼,身着典雅精致的黑色洋裙的女人正在进行转身的动作,有可能是要出来。

如果他们打算像这边走,即便贴墙藏在石像后,也会被发现,还不如就冒险试一把……

他一手拖拽着程几何,两人一起藏进了女主人的房间。

介时,鸦鸣又起,粗粝沙哑。

那声音的来源,就是在这间屋内。

陈溺松开了程几何,她向前爬了半截,躲在门后朝外偷瞄。

一声声鸦鸣入耳,陈溺站起身,屋中没有亮灯,视野太过昏暗,一时没能瞧见那只乌鸦躲在哪个角落。

他回手拍拍程几何的肩膀:“有乌鸦在这里,你看得到吗?”

程几何扒着门框,头也不回地说:“什么乌鸦?管家提着灯跟着女主人上三楼了!后面还跟着了个大白!”

明明乌鸦的啼叫不绝于耳,一声高过一声,可程几何却丝毫没有察觉到。

除了他以外的人都听不到?陈溺满腹疑虑,寻着声音摸索过去。

没有找到乌鸦,床底倒是放着一只银制镂空的空鸟笼,那上面的雕花精巧细妙,偏近古西洋风格的审美,可鸟笼的整体轮廓却与中式的九官笼无异。

很奇妙的结合,并没有破坏鸟笼的协调与美感。

那笼子很小,对于鸡崽这种的小型鹦鹉来说活动的空间也所剩无几,更像是装饰物

陈溺把鸟笼捞出来,凑近侧耳靠向鸟笼,鸦鸣声突然弱了下去,如同怕刺痛他的耳鼓一般。

声音的源头,确实是在笼中。

程几何走过来,嘘声问道:“你在找什么?”

陈溺拎起鸟笼,扰人的鸦鸣声终于停歇了,他皱起眉头:“怎么还有高跟鞋的声音?”

鞋跟落地的频率尤为急促,一下一下的在踩着拍子。

程几何道:“是从那屋里头传出来的。”

她这句话刚说罢,鸡崽尖锐的鸣叫声也从那房中飘了出来。

陈溺:“去看看。”

程几何拦住他:“等等,你要拿走这个?被女主人发现了怎么办?”

陈溺道:“很难,鸟笼在床底,落了不少灰,应当是已经被遗忘在那儿许久了。”

程几何无奈收回手:“行行行,买买买,想要还能不给你吗?走,去瞧瞧鸡崽。”

陈溺:“那屋里还有人,注意点儿,别被发现了。”

他们挪动着脚步,顺着墙边朝不远处开着门的那间房走去。

程几何的手机还在墙边,暗色系的机身完美的融合在黑夜之中,屏幕也是黑着的,录像功能在锁屏后仍旧正常运行,也因此没有被管家与女主人发现。

靠近房间外,踢踢踏踏的鞋跟落地音更是清晰了。

两人探头看向屋中,只见漆黑的房间里有一抹苗条轻盈的身影,正心无旁骛的全情投入在小步舞之中。

程几何退后一步,点点陈溺的肩膀,用几近汽化的声音道:“她脚上那双鞋是不是你丢的那双?这人姿势有点儿……奇怪。”

陈溺认同的点了点头,沉浸在舞蹈中的女人穿着一套卫衣与哈伦裤,是和他们一同来到洋馆的人之一。

她的脚上套着与衣着风格极其不搭的红舞鞋,那舞鞋对她而言过于小巧,硬是塞进鞋中的脚被挤成肉眼可见的变形。

最让陈溺与程几何在意的一点,是她的脑袋始终歪倒向一侧,贴着肩膀,随着舞步而上下颠簸。

双手也一直垂在身体两侧,柳条似的晃悠着。

舞步的频率越发的快起来,啪嗒啪嗒得似有无数只手拿着小鼓槌敲打着地面,那女人已经在房间里移动了好几圈,也终于正面朝向了门的方向。

程几何吓得一个抽气,险些惊叫出声。

“死了。”陈溺见状,干脆不再猫在门外,直起身走入屋内。

程几何还没缓过神,路也走不利索了,缩在陈溺身旁瑟瑟发抖道:“这、这是灵魂蹦迪?”

掂在手中的鸟笼突然间的轻颤了一下,微微摇晃。

程几何倏然抬起贴在陈溺那边的手:“嘶——!有什么东西扎了我一下。”手凑到眼前,她仔细看了一会儿,细声哀嚎:“都出血啦,你这人怎么还带刺儿啊?”

陈溺:“不是我,嘘……先别说话。”

屋里还有个没有生命也要跳舞的女人,小高跟声吵得人无法静下心,陈溺贴着屋内走了一圈儿,留意着各个角落有没有什么轻微的响动。

起初程几何还心惊胆战的,大概是见那女人实在没有什么威胁,只不过是看起来可怕而已,胆儿肥了,跟在那女人身后研究起来。

陈溺最终在窗帘杆上找到了鸡崽,他一脚蹬上了窗边的铁艺桌,伸手欲抓下鸡崽。

不知出于什么原因,让这只被他一手养大的鹦鹉作势要攻击他,它左右摇晃着身体,嘴张着,发出嚇嚇的哈气声。

紧接着,它扑扇着翅膀贴着屋顶在房间如一只没头的苍蝇一般胡乱地飞,始终不愿落地。

一连串的连锁反应,皆是鸟类在受到惊吓后才会做出的表现。

鹦鹉是攀禽,比起飞更爱攀爬走动,正常情况下不会顶着屋顶一直飞不肯落地。

陈溺心知它的胆量并不小,不会仅仅因飞到陌生环境里就吓成这样。

若不是长时间受到什么人的追赶,不会像现在这样。

程几何蹲在地上昂着头:“鸡崽一到晚上就这么嗨吗?”

跳舞的尸体移动的速度也越来越快,步子越抬越大,在屋里转了一圈又回到程几何身边。

程几何被鸡崽吸引了注意力,一时没注意,抬起的鞋尖擦着她的脸扫过。

她立刻起身,捂着脸道:“死了也不能踢人啊。”

陈溺对于急躁的鸡崽束手无策,跳下桌子:“啧,看样子是被这屋子里的人当成道具给抓了,它受了惊,不肯落下。”

话音将落,又是一声鸦鸣从笼中传来。

鸡崽像得到了什么指令,拍着翅膀缓缓落下,停站到了陈溺的头顶上。

程几何走上前:“估计是太黑了,崽崽认不出是你,你看你一说话它就下来了。”

陈溺提起鸟笼,狐疑的盯着瞧了一会儿,他问程几何:“你真的没听到有乌鸦在叫?”

程几何晃晃脑袋:“你一直在说馆里有乌鸦,可我从进来起就没见到过,也没听到过有除了鸡崽以外的鸟叫。”

她又看向房间里的第三个‘人’:“你不觉得……她跳动的速度比我们进来时要快好多吗?力气也比之前要大,地板都快被她踏碎了。”

陈溺若有所思的沉吟:“嗯……”

二人没有交谈期间,洋馆内归于足以让人发疯的死寂中。

也正是由于太过寂静,以至于那‘喀!’的一声脆响传入他们的耳中时格外明晰。

陈溺与程几何的目光齐齐落到那女人的腿上,隔着宽松的哈伦裤虽无法看清她的腿到底怎么了,但明显能感觉到,她的一只脚跛了,身体也向一边倾斜,却仍旧片刻不停歇的踢踏着双腿。

程几何看着看着,蹦出一句:“活着不如跳舞,似魔鬼的步伐。”

陈溺:“屋里的另一个人呢?”

程几何道:“和管家他们一起上楼去了。”她拍拍自己的口袋:“当时太黑了没看清,就注意到是个白色的人形,不过有他们离开前的录像。”

阁楼……那是目前没有人涉足过的陌生区域,或者说是没有活着的人涉足过。

夜晚的洋馆过于的寂静,所以有一点儿动静就足以引起他们的警觉,过于的黑暗,所以有一点儿光亮就能吸引他们的注意。

暗黄的微微晃动着的光与两道脚步声从走廊外传来时,陈溺与程几何顿时禁了音。

二人相视一眼,陈溺指指床底,程几何会意的趴下,动作利索的滚进了床下。

床洞被垂下的床单遮盖着,又是一片漆黑,就算被掀起来,只要保持一动不动不发出声响也不一定会被瞧到。

陈溺也是极其迅速,先把鸟笼塞了进去,随后自己也爬进床底。

他侧躺着贴着墙角,心脏几乎快要跳出嗓子眼。

腰下似乎……压着什么东西?

他暂时并不敢动,那两道脚步声也愈发近了,能听得出来……他们已经走进了这间房中。

哒啦哒啦的舞步声戛然而止,随之而起的是女人甜美妩媚的嗓音:“果然是不行,筹办舞会还需要更好的人选。”

“我明白了。”说话的人是托拜厄斯,他的咬字十分独特,极具辨识度。

女人一步步朝外走去,说话声也渐远:“如果我还能再跳舞的话……”

托拜厄斯也随她一同离开:“那将没人能比得上您。”

他们走时,还将房门关上了。

保险起见,陈溺与程几何并没有立刻从床底爬出来。

隔了许久,陈溺用手指挑起被单,透过狭窄的缝隙扫视床外,确认屋里是真的没有人了,才又把鸡崽和鸟笼推出床底。

程几何爬出床底,跪在地上拍打着身上的灰尘:“诶?那个跳舞的女人和地上的血迹都不见了。”

陈溺握着方才硌着他腰底下的东西站起身,他的手中,又是一双崭新的红舞鞋。

程几何走近后才瞧清楚,讶异地睁大了双眼:“鞋子不是被住在这间屋里的女人穿走了吗?”

陈溺半垂着眼帘,眼睫轻颤:“这不是什么道具,是女主人或管家特地设下的套。”

作者有话要说:  白疫医:诶~打不着。

【告知书友,时代在变化,免费站点难以长存,手机app多书源站点切换看书大势所趋,站长给你推荐的这个换源APP,听书音色多、换源、找书都好使!】
章节报错

上一章 目 录 加入书签 下一章

热门推荐: 我只想安静的做个苟道中人 从长津湖开始 陆地键仙 人族镇守使 从大学讲师到首席院士 星汉灿烂 万相之王 我有一剑 修罗武神 从木叶开始逃亡
相关推荐:限定暧昧馋妻难哄第一宠婚:总裁的心肝宝贝儿快穿之拯救人生赢家重拳出击坠落春夜剑道独神通天武尊绝世邪君绝世邪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