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道人脸庞通红，却因为被禁锢了所有，口不能言。

白小鱼心中震动，知道师尊言下之意，这名老道人是投敌者，背叛了人类，为求长生，甘愿沦为妖柳爪牙。

杨梵摇摇头，弹出一道三昧真火，落在古道人身上。

顷刻间，古道人沦为和白起一样的下场，在灰烬中，有一颗金丹存留下来。

白小鱼眼中露出好奇之色，她虽然已经是金丹巅峰，可还是第一次看到别人的金丹，感受到这金丹之中蕴含着极为惊人的能量，一旦爆开，只怕是相当于六七十发禁忌武器同时引爆。

杨梵将金丹摄拿而起，金丹中立刻传出一股惊惶的精神波动：“上尊饶命！小道愿发下心魔大誓，甘做牛马——”

“他还没死？”白小鱼一声轻呼。

“你其实也可以做到。”杨梵说道：“金丹期修士，可以在危急关头舍弃肉身，将神魂藏匿金丹之中，若是方法得当，未必没有重塑肉身的机会。”

杨梵说着，左手五指掐出一个奇怪的印诀，这个印诀刚好将金丹笼罩在内。

刹那间，在那印诀笼罩范围内的空间骤然微微扭曲，一团苍白色的火焰将金丹从掌心冒出，一下将金丹包裹在内。

“啊——”金丹内立刻传出凄厉异常的精神波动，传出古道人充满绝望的求饶声：“饶命啊上尊，饶命！”

他知道自己遇到了真正的大能，这种诡异苍白火焰居然能在不损伤金丹本体的情况下，直接透过金丹直接焚烧他的神魂，那种痛苦，比起千刀万剐还要剧烈百倍，令他惊恐又绝望。

白小鱼长这么大，还从未听过如此凄惨的声音，不由打了个哆嗦，道：“师尊，你这是在做什么？”

“炼丹。”

白小鱼大吃一惊：“炼丹？丹药不是要用各种药材来炼制的吗，这修士金丹也可以炼成丹药？”

杨梵双眼盯着被苍白火焰包裹的金丹，徐徐道来。

“你觉得炼丹为什么会被称之为炼丹？”

“在很久很久以前，久远到你所知的草木炼丹没有出现之前，在某个不可追溯的茹毛饮血的时光岁月，天地元气浓郁到了极致，远胜现在数百上千倍，哪怕没有系统的修炼体系，通过简单的吐纳修行，也遍地都是金丹强者……”

“那个时代的人，便是极为直接地将其他金丹强者的金丹挖出，取地肺之火炼之，去芜存真之后直接服用，以这样的方式快速让自己变得强大……”

“所以，所谓炼丹，炼的就是金丹之丹，直到后来，天地元气逐渐稀薄，金丹强者越来越少，草木炼丹之法才开始盛行，逐渐遗忘了这种最原始的炼丹，不过，炼丹这个称呼，倒是一直沿袭下来。”

白小鱼听得瞠目不已，心驰动摇。

难以想象，那究竟是一个怎样的时代，极尽野蛮和原始，却又强者遍地，更是相互残杀，以他人金丹为食，光是想想，就觉得头皮发麻。

“师尊，地球上真的有过那样的时代吗？怎么史料中没有丝毫相关记载？”白小鱼忍不住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