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因为杨梵说的一点也没错，他早就察觉到了这种情况，这也是他对地师所传法诀抱有疑虑的一大原因。

后来，他放缓修炼速度，小心观察了多年，没有发现更多的不对，最终觉得，法诀或许没有什么问题，所谓修炼都是如此，越是往后，越是艰难，是属于正常现象。

可是经杨梵这么一解释，他顿时觉得不安，难道那法诀真有问题？

“我可以这么跟你说。”杨梵说道：“如果以这篇法诀继续修炼下去，越到后面，你融合其他九条龙脉的速度越慢，到最后，彻底变成龟速，别说千八百年，就算再过三五千年，你都不可能彻底融合九条龙脉，自然就不用再谈进化了。”

老人神情阴郁，目光闪烁，不知在想什么。

“那么，现在回到你之前问我的那个问题，我的目的是什么。”杨梵连抽几口，将烟锅里最后一点烟叶抽完，才在老人目光紧盯下，缓缓道：“很简单，我还是想跟你做个交易。”

“我姑且相信，你说的都是真的。”老人眼中现出异色，旋即语气有些嘲讽：“你拿什么和我交易，难不成，你还真能助我从‘九脉锁龙阵’脱困？”

“小阵而已，破之何难。”杨梵神情淡然，敲了敲烟灰，将烟枪收了起来，道：“不过，我现在改变主意了，不打算以此作为交易筹码……因为我现在有了更好的筹码。”

老人目光一凝，忽然冒出一个让他心灵悸动的猜测，忍不住道：“什么筹码？”

话刚说出口，接触到杨梵似笑非笑的目光，老人突然有种心思被看透的感觉。

“一部可以保你成功进化的无缺法诀，够不够？”

饶是老人有所猜想，仍忍不住心头一震，露出激动之色，然而很快，他又目光狐疑地盯视着杨梵，道：“你是说，你可以帮我修改补全那门法诀？你凭什么认为自己可以做到？”

“我没兴趣去补那门漏洞百出的法诀。”杨梵摇摇头，平静道：“但是，我可以给你一门比之精深十倍百倍的无缺法诀！”

老人目瞪口呆。

隔了近十秒，他才终于回过神来，用看神经病一样的眼神看着杨梵。

杨梵却还嫌不够，正儿八经地描述道：“只要你修炼这门法诀，百分之百可以让你进化成为一等龙脉，就算是成为祖龙脉也只是时间问题——”

原本已经打算将杨梵接下来的话都当成笑话来听的老人，听到“祖龙脉”三字，顿时无法淡定，骇然惊呼道：“这不可能！”

杨梵停了下来，微笑看着老人。

惊呼之后，极度震撼的老人又忍不住重复加重语气大呼一声“这绝不可能”，然后才语气激动道：“天下龙脉出昆仑，唯有昆仑才有一条祖龙脉，地球上所有的龙脉都是从祖龙脉散发开去，下级龙脉无论怎么进化提升，一等龙脉已是到顶，怎么可能出现一等龙脉进化成祖龙脉的事情？这、这简直是大逆不道！”

情绪混乱之下，老人连大逆不道这样的话语都说了出来。

甚至，因为过于激动，体内能量激荡，缠绕在他身体各处的九条金色光带再度显现出来。

然而，他嘴上虽然连连说着不可能，内心深处，却陡然生出一股从未有过的企盼，希望杨梵说的是真的！

“所以我才说，你是井底之蛙。”杨梵一眼看透了老人心中的复杂，淡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