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让他们感到悲哀和无力的是，明明已经看清了这一切，却无法阻止这一切的发生。

“问菩萨为何倒坐，叹众生不肯回头。”杨梵依然是在吞云吐雾，使人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唯有清冷声音传出：“不肯回头，那就去死。”

不肯回头，那就去死！

这八个字如雷霆霹雳般，震撼着文师玄四人的心神，使得他们久久不能回神。

最终，文师玄若有所悟，眼神变得坚定。

敲了敲烟锅，将第二锅烟灰倒尽，杨梵站起身来：“好了，能说的都说完了，皓尊贵人事忙，不必相送，此物拿好，留个纪念。”

杨梵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块鹅卵石，上面刻画了一些奇怪的纹路。

简心怡看到这块石头的瞬间，眼神便是一变，认了出来，这是一块符石！

身为风盟皓尊，文师玄各种场合下收到的礼物并不少，然而还是第一次有人送他石头，不由接了过来，好奇打量：“杨大师，这石头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虽然皓尊有天子气护体，理论上是万邪不侵，不过小心无大错，有这块辟邪符石护身，终归是更加安全一些。”

文师玄反应过来，面露惊容：“杨大师，您的意思是，这块石头可以抵御被‘鬼’夺舍？”

江钦眼中爆出惊骇之色，一眨不眨地盯着文师玄手中的石头，如果这块石头真有这么神奇，其价值将是无可估量。

“一次性用品，不值钱的。”杨梵收起烟枪，径直向门口走去。

霍阳见状，立刻提起裹尸袋，和简心怡一起跟了上去。

文师玄微微张嘴，终究没有说出挽留之语。

会客室的门打开，站在门口的龚秘书接到文师玄的眼神示意，迈开脚步代替文师玄送杨梵三人离开永天府。

等会客室的门重新关上，文师玄的目光再度落在了手中的石头上，然后将之递给了江钦。

江钦将石头握在手中，数秒钟之后，眼中闪过一丝异样，道：“这石头的表面，的确是有某种特殊的力量在流转，有淡淡圣洁气息，给我的感觉，和舍魔寺的高僧舍利中残遗的能量相似，却又不尽相同……可是，这明明只是一块再普通不过的鹅卵石而已，难道是因为上面这些纹路？”

说完，他将石头还给文师玄，正色道：“皓尊，这块石头或许真能辟邪，你不妨带在身边，以备万一。”

文师玄看着掌中的石头，仿佛这已经不是一块石头，而是稀世珍宝，眼中露出惊叹之色：“一块石头，竟然可以辟邪，杨大师的确是真正的高人，不知这东西是否可以量产？”

“这是风水师的手段，短时间里想要破解这些纹路的奥秘，只怕不易。”江钦摇摇头。

文师玄轻轻地摸着鹅卵石上的奇异纹路，感慨道：“先是先秦时期的增幅武器，再是可以辟邪的石头，我们对这个世界的认知，还是太少了啊……这块石头，应该交由天枢研究院去研究，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也要尝试一下。”

“可是……”

“无妨，杨大师不是说我身上有天子气万邪不侵吗？”

文师玄摆摆手，神情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