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若……”杨梵开口就要劝。

幽若抬起手，打断道：“别跟我说你的那些大道理，知道你是个哲学家，我当初就是被你讲的那些一套一套的道理给迷惑的。”

杨梵顿时噎住，随即苦笑起来，道：“好，我不讲道理，只想问你，你怎样才肯跟我走？”

“我一直在关注你们。”幽若忽然说道。

杨梵目光一凝，等着幽若说接下来的话。

“每次得知你又跟她卿卿我我的时候，我就骂自己犯贱，发誓自己要是再关注你们，我他妈就是一条狗。”幽若恨恨地说道。

“……”

杨梵脑中快速闪过和青橙相识的一幕幕，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啥时候跟青橙卿卿我我过。

大概在幽若眼中，自己跟青橙的任何互动，都是属于卿卿我我吧。

“后来慢慢的，我觉得，其实当狗也蛮幸福的，至少主人想起来了，还会赏根骨头吃，可我却连骨头都没有，连狗都不如。”

杨梵闻言，只能继续苦笑。

看来他是真的把幽若伤得太狠了，不然也不会说出这种轻贱自己的话来。

幽若接着说道：“为了彻底把你忘了，我甚至用了‘绝心水’。”

“绝心水”乃是毒姬最广为人知的独门奇药，凡是服下此水者，断情绝爱，心中唯有大道。

杨梵没想到，为了忘记他，幽若竟然用了这种东西！

“只可惜，‘绝心水’这种东西对鬼族不起作用。”

听到这句话，杨梵松了口气，叹道：“你这又是何苦？”

“我说这些的目的不是让你可怜我，只是想告诉你，我幽若爱得起，也放不下，但绝不是死缠难打的人——”

听到这话的杨梵，不由想起了自己被幽若死缠难打的那段艰难岁月，一时无语。

幽若凝视着杨梵，郑重道：“但如果，你今天带我走，杨梵，我这辈子都赖定你了，除非你杀了我，否则谁也别想把我们分开，包括青橙！如果你下不了决心，那就走吧，我会自己斩去方才到现在的所有记忆，当你从没来过！”

杨梵道心一颤。

他本以为，这世间已经没有任何东西，能够撼动他的道心了。

然而此时此刻，他发现自己错了。

这世间从来就没有无敌的道心。

无情不是无敌，真正的无敌，是有情杀无情。

比如眼前的幽若，她就是那么纯粹的一个人，表面上已经是无数人眼中高高在上深不可测的帝鬼，然而真正的她，依旧是那个与他初遇时不谙世事的少女。

随即，杨梵陷入了两难之中。

他对幽若再了解不过，说缠他一辈子，就真的会缠他一辈子。

只是，说是天生迟钝也好，说是不想沾染尘缘也罢，感动归感动，杨梵却始终没有过要和幽若共度余生的想法。

不然，前世之时，近好几百年的朝夕相处，该发生的早就都已经发生了，不会等到今天。

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幽若，我到现在都想不明白，你为什么这么执着于我，我除了长得帅，风趣幽默又很天才，真的是没有其他优点了啊？”杨梵两手一摊，无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