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众人都有种仿佛回到了五十年前的感觉。

刘静羽等人都不欲继续打扰，纷纷离开，只有杨观心、季晴、玉倾蝉以及大黑被杨梵留了下来。

杨观心不发一言，直接叩拜不起。

杨梵心中一叹，上前将他扶起，道：“姬月的事情没你想象中的那么糟糕，现在的她安然无恙，也许将来到了神界，你们还有重逢之日。”

杨观心身躯一震，眼中绽放出喜悦光彩来，又有些惊疑不定：“义父，你是说，殿下去了神界？”

“我只能说，她将来大概率会出现在神界。”杨梵说道。

杨观心如释重负长吐口气，整个人像是焕发了新生。

他知道杨梵绝不会无的放矢，不管姬月最终会不会出现在神界，只要知道她还活着，便是心满意足了。

季晴忍不住说道：“公子，你知道灵界发生的事情吗？”

杨梵颔首，看了季晴和玉倾蝉一眼，轻叹道：“生命来来往往，来日并不方长……节哀吧。”

很显然，灵界毁灭之事，对她们造成了极大打击，五十年下来，连唐安雅简心怡古松等人都已经相继突破到了真仙境，季晴却几乎原地踏步，玉倾蝉也不过是堪堪突破到了真仙境而已。

“公子，我想知道，灵界究竟是因何被灭？”玉倾蝉缓缓说道，眼中闪过一抹恨色。

杨观心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他曾经告诉季晴二人，是强大神祗造成了灵界毁灭，然而真要追究起来，灵界被毁其实很可能和姬月身上发生的异变有关，这也是他一直守口如瓶的事情。

“如果你们想要复仇，我劝你们趁早打消这个念头……”

杨梵见两女脸上流露不甘，摇摇头之后透露道：“因为灵界不是被任何人所灭，而是涉及到了天道之争，灵界只是恰逢其会，被殃及池鱼罢了。”

不仅是季晴二人，杨观心和大黑也是目瞪口呆，都被天道之争这四字吓傻了。

如果是活的生灵，哪怕对方是神祗，也未必没有复仇的可能，可如果是天道，这仇该如何去报？

杨观心这里，脑中轰鸣，浮现出当年的一幕幕，盘亘心中五十年之久的迷雾骤然驱散。

他终于明白，姬月当时为什么会突然变得那么恐怖，爆发出浩瀚无尽的天道气息，只因为那个时候的她已经不是自己，而是……天道！

那个时候的殿下，疑似被天道附体？

“是仙界天道？”杨观心脱口而出。

他福至心灵，想到自己、田觉以及舟伯伯在那场异变中不受控制修为境界突飞猛进之事，同样生还下来的季晴和玉倾蝉却没有这种状况，思来想去，他们三人唯一的共同点便是，都是来自仙界。

而那些直接造成灵界毁灭的仙宝，也都是从仙界带下来的，很可能是受仙界天道气息影响而彻底爆发，最终造成了灵界毁灭。

如此，一切疑惑都解开了。

季晴和玉倾蝉皆是面带迷茫。

天道二字，太过虚无飘渺了，她们从未想过，天道也会像凡俗生灵一样发生争斗。

而杨观心所说话语，勉强让她们回过神来，眼中惊疑更甚。

言下之意，当初是仙界天道与凡俗世界天道起了争斗，造成了灵界之殇？

更让她们觉得匪夷的是，接下来，杨梵居然轻轻点了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