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杨梵失信，不肯将息壤之心交还，它无疑是会损失巨大，元气大伤。

不过，相比之下，它更愿意相信，一尊拥有天道气息的无上存在，不会如此小家子气，觊觎区区息壤之心。

“你不会后悔今天的选择。”

杨梵伸手接过息壤之心，看着石人露出一笑。

石人闻言，心神再是一松，脸上也是有了笑容。

它有种感觉，自己应该是赌对了。

将息壤之心收进体内次元，杨梵并不急着离开，而是向石人询问起圣地之事。

身为灵界两大造物主之一，息壤真灵即便是长久沉睡，也不可能对于灵界整体状况毫无所知。

果然，石人的确是对圣地有所了解，吐露了不少东西，远比焚仙宗的季晴要有诚意得多。

“仙域……”听到这两个字的杨梵，眼中闪过一抹亮色。

根据石人所说，所谓圣地，自称小天庭，其实是隐藏在一方超脱于灵界之外的不知名仙域当中，其中蕴含磅礴仙界灵气以及各种灵界没有的天材地宝，完全足够支撑圣地修士的修行，所以就算是造元藤以及息壤真灵，也无法对躲藏其中的圣地修士造成干扰。

“那方仙域，应该是某件高阶仙宝的法宝空间，所以自成一界。”石人最后说道。

杨梵闻言，首先想到的就是杨观心的本体。

根据杨观心所说，他的本体在逃离仙界的过程中就已经破碎了，留在他体内的只是一小块碎片而已，便已经拥有极为宽阔的体内世界。

而如果，圣地是得到了其本体的一块碎片，凭借着碎片法宝空间内遗留的诸多仙界遗宝，的确是有可能让自己迅速壮大起来，乃至成为凌驾于七大顶级势力之上的超级势力。

想到这里，杨梵不由有些庆幸自己未雨绸缪，先来“神陨泽”一趟，否则贸然对上圣地，或许会遇到不小的麻烦。

而从石人的这句话中，杨梵更是判断出，无论息壤还是造元藤，都对仙界破灭的内情知晓不多，很有可能不知道自己能够逃离仙界破灭来到凡俗世界的原因。

不过这也很正常，当仙界破灭之时，造元藤还只是一截断枝，息壤也只是一团灵智未生的异土，对于仙界破灭的种种，只能流于各自揣测而已。

石人看着沉吟不语的杨梵，忍不住出声：“阁下借我本源，是打算对小天庭出手？”

“不错。”杨梵坦然承认。

石人微微一窒。

身为灵界的造物主，无论造元藤还是息壤，都不愿灵界之内有游离于自身掌控的人和物存在，如果小天庭那么好灭，它们也不会等到现在了。

“怎么，你们和小天庭冲突过吗？”杨梵饶有兴趣地问道。

石人摇摇头，道：“小天庭并不知道我的存在，不过他们曾经想要掌控造元藤，最终失败了，从那以后就打消了这种念头，相反，他们开始视自身为灵界守护神，抵御试图入侵灵界的外敌的同时，消弭灵界内的任何不安定因素，既然如此，我们也就没有再管它。”

杨梵点点头，不难理解小天庭角色转变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