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鱼一时转不过弯来，不由瞪大眼睛：“这其中有区别吗？”

“简单来说，便是通过某种封锁血脉之法，将姬月的‘天衍神体’彻底封印，如此一来，自然就不必再担心会被这种特殊体质所累了。”杨梵解释说道：“不过，从今以后，她就只能像普通修士一样，按部就班修炼，将来能够有多高成就，那就不好说了。”

两女不由面面相觑。

她们站在姬月的立场易地而处，稍微一想，便觉得这是一个无比艰难的抉择。

一旦放弃“天衍神体”，姬月等于是原本高翔于天的雄鹰被斩断了翅膀，从云端直接掉落万丈深谷，想要回到原来的高度，只能顺着悬崖一点点爬上来，其中的差别实在太大了，任谁都舍不得。

“师尊觉得，她会同意吗？”唐安雅蹙眉说道。

“难说。”杨梵摇头。

如果仅是以道心而言，杨梵并不觉得姬月惧怕从头来过，然而姬月乃是仙帝后裔，背负着仙界破灭的血海深仇，对于和杨观心一样矢志要向那些刽子手复仇的姬月来说，“天衍神体”是她登临巅峰的最大依仗，如果失去了这种依仗，将来复仇成功的机会，微乎其微。

当然，如果让她知道自己身怀万古不遇的天道碎片，情况或许又有所不同。

事实上，天道碎片既然能够将已经死去的姬月复活，弥补其体质缺陷也不是什么难事，只要姬月愿意将自身体质封印，给天道碎片腾出融合的时间，一切便都水到渠成。

不过，杨梵并没有将天道碎片的存在告知给姬月的打算，一切只看姬月自己是何抉择。

一斗米养恩人，一石米养仇人。

天道碎片何其惊人，如果真的让姬月知晓其存在，并且认识其价值，眼下修为尚弱时也许没什么，可是等她强大起来，难保不会为了守住这个秘密，向所有知情者痛下杀手。

“换做是你，让你放弃‘始龙水行神体’，你会愿意吗？”杨梵似笑非笑，看向白小鱼。

白小鱼一怔，旋即露出纠结之色，最后道：“我愿意。”

“为什么？”杨梵眉头一挑。

连唐安雅也露出诧异之色，她能感受到白小鱼的坚决，绝非嘴上说说而已。

“因为我相信，只要跟在师尊身边，遵从师尊的教导，就算没有那种强大的体质，我最终也能变成一名强者！”白小鱼目光湛然，眼神坚定。

杨梵哑然一笑，用烟枪轻轻敲了一下白小鱼的额头，没说什么。

这丫头，总算有点开窍了，不枉费他一番苦心。

这才是他认为的，一名真正的修士该有的心态。

而如果是最初认识的那个白小鱼，是决计说不出这番话的。

……

三天时间一晃而过。

杨观心和姬月如约造访。

等他们二人入座，杨梵端着烟枪吞云吐雾一番，才说出了解决之法。

“什么！你说的办法，就是将我的‘天衍神体’封印？”不出杨梵预料，姬月脸色立刻大变。

杨观心也脸色有些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