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文师玄不明不白的死，杨梵更愿意相信他是自杀身亡。

像文师玄这样内心骄傲的人，是不会允许自己被一群猴子审判罪行的。

对于人类世界的诸多乱象，杨梵并不想为自己开脱，这其中有他一部分责任，从某种程度上，他其实是在做和天宗一样的事情，化身为幕后之手，遥控着人类文明的进程。

不过，他和天宗最大的不同在于，天宗是在享受乃至沉溺于凌驾地球众生之上的绝对掌控，而他则是在神界见证过太多文明的兴衰起落，所以比任何人都更加清楚知道，现阶段的地球文明将会走向何种方向，通过适度引导，减少要走的弯路。

如果今天没有司徒秋横空出世，三大人类联盟或许要经历数百年的相互争斗才会最终瓦解，继而应势诞生出一位人类领袖出来。

到现在为止，能做的想做的杨梵都已经做完了，司徒秋能够一统人类那是最好，如果不能，杨梵也不会强求。

得知杨梵出关，白绛立刻从“腾龙塔”出来迎接。

还没来得及开口，杨梵便从收妖镜次元空间中取出了刚刚炼制的盘龙金枪，扔了过去：“送你了。”

白绛手忙脚乱接住，脸上露出惊喜之色。

公子所赐，绝对是至宝！

“你们留在王庭，不要跟来。”

杨梵这时竟显得有些急切，对白小鱼等人交代一声，直接身形掠起，从皇城上空横掠而过，引得下方许多灵族阵阵惊呼。

白小鱼等人面面相觑，他们本还想跟着杨梵一起去看热闹来着。

十余秒之后，杨梵带着落在皇城西面十里处。

不远处的平地上，一名穿着破旧僧袍的中年僧人盘膝而坐，异于常人的指甲很是吸引目光，晶玉般的指甲在阳光照耀下显得熠熠生辉。

“有点意思。”杨梵看到这僧人的第一眼，眸中便闪过一抹精芒。

中年僧人睁开双目，缓缓起身，道：“小僧观心，见过杨居士。”

杨梵轻轻一笑：“你们修佛者打招呼的时候，不是都会双手合十的吗？”

观心面容和善，微笑道：“礼在心中，小僧观杨居士不是凡人，想必不会在意这些细节。”

顿了顿，观心继续道：“实不相瞒，小僧此次前来，是有一事想向居士请教，希望居士能够指点迷津。”

“正好，我也有事想向和尚你请教一番。”杨梵意味深长地说着，走了过去，施施然在观心面前坐下，道：“你先说还是我先说。”

“小僧不请自来已是失礼，当然居士先说。”

杨梵顿时露出一丝古怪笑容，道：“我怕我如果先说，你就不敢说了，搞不好还会杀我灭口。”

观心脸上笑容不变，目光平和，道：“居士多虑了。”

杨梵轻轻颔首，吐出四个字：“你不是人。”

观心脸上的笑容微微一僵。

“也不是神。”杨梵再道。

观心脸色陡变，眼瞳急缩至针尖大小，身上的祥和气息瞬间变得紊乱。

他定定地看了杨梵数秒，道：“居士可否详解一下这两句话的意思。”

“真的要我说出那个字吗？”杨梵淡淡说道。

话音刚落，观心身下土石爆开，其身形已是瞬间向后退掠而出，眨眼便去到了两公里开外的一座小山坡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