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姨,手下留情,绿柳护主心切冲撞了您,还请大人不记小人过。只是皇姨深夜上门,所谓何事?”言夏身披一红色的纱衣,三千青丝落在腰后,缓步走了出来,北冥珏紧跟其后,衣衫不整,锁骨线上三两点红痕,魅色魅香。
阮宓疑色,走到言夏面前,伸手拍了她的右肩,挑唇笑了,“宫里来了刺客,皇姨担心你。”
言夏莞尔一笑,声线平稳:“劳烦皇姨挂念,洛月安好。”
阮宓分明是在故意试探她,手劲儿特别大,用力按压她的肩膀不松开。
好在北冥珏反应迅速,伸手捞了言夏的腰,佯装出一副令人想入非非的模样,轻声低语:“妻主,奴家还想要……”
阮宓这才肯作罢,松了言夏,挑衅地警告:“洛月,外面不安全,可不要随便出门。”
言夏笑呵呵地应下,目送阮宓和她的那群走狗离去,额间早已是细汗密布,微微颤抖着。
“妻主,你可还好?”北冥珏眼疾手快,抱起站不稳的言夏。
绿柳也是担心,转身就要去请大夫。
“绿柳,不可打草惊蛇,打盆热水,再找些金疮药来。小哥哥,抱本宫回房。”言夏忍疼,指挥有序,肩上的血液已经渗透外衫,脚软地站不住。
北冥珏拦腰将她抱起,送回房间的榻上,焦躁地跺来跺去。
言夏本想把沾了血的纱衣褪下来,可胳膊软得抬不起来,只能求助北冥珏:“小哥哥,替本宫把衣服脱下来。”
北冥珏一愣,顺从地解开她腰间的丝带,扭过头,去帮她脱衣服。
“嘶”言夏倒吸一口凉气,伤口和纱衣黏连在一起,疼得她眼泪差点夺眶而出。
“妻主,奴家可是弄疼了你。”北冥珏一紧张,朝她望了过来。春色撩人,言夏姣好的身线让他不自觉地滑动了喉结。
言夏摇头,牙齿都打颤了,说不出完整的一句话。
绿柳端着热水进来,北冥珏这才回避,站在屏风外等着。
“公主,方才送你回来的谁?”绿柳疑心,小心翼翼地替言夏擦拭肩头上污血。
言夏皱眉,她的确不太清楚是谁救了她。
先前在女帝的寝宫前,阮宓擒住她,就在她的身份即将暴露的时候,眼前起了雾,紧接着她就昏倒了,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再醒来,已经是在自己的寝宫了。
“绿柳,那人可有说什么?”言夏追问,看来阮洛月也不是孤立无援,只要有人暗中相助。
“那人只是跟侧驸马说了两句,就走了。”绿柳当时站得远,根本没有听清楚,也没有看清楚,只记得那人比侧驸马高出一头。
言夏吃惊,神秘人难道跟北冥珏认识?
等她处理好伤口,换好衣物,便让绿柳召北冥珏进来,她有好多疑惑,需要他解答。
“小哥哥,本宫问你,救本宫的是何人?”言夏单刀直入,期待从北冥珏口中听到更多关于神秘人的事情。
“妻主,还不是时候,不可说。”北冥珏拒绝透露任何关于神秘人的情报,无论言夏怎么死缠烂打,他都只字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