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怎么会这样?为何···一点都感应不到了?”缥缈神圣的诸世之巅,羽皇眉头紧锁,口中喃喃低语,神色呆滞,一脸的慌张与不解,他不明白为何会这样?因为按照正常情况来说,无论是帝雪含烟,还是雨听音,她们如今都是应该已经归来了才对。
可是事实呢?两人非但没有像其他的诸女那般归来,反而···诡异的失去了一切痕迹。
“不对,不会的,一定是哪里出问题了,不对···”片刻的呆滞之后,羽皇目光一凝,瞬间再次闭上了眼睛,再次将心神沉入了千秋万世之中,他···要继续寻找,如今的这种结局,他不愿意接受,如何能够接受。
岁月经年,流年杳然。
转眼间,又十万年的时间,悄然而过。
之前,命运帝尊、星眸、练倾城、月仙,月颜、水千雪,紫悦心、梦华胥,梦如音、冷幽幽、无归女帝,雨情、倾世梦以及星灵儿等一众女,虽然尽皆再现于世间之中,但是她们归来之后,便全都处在了昏迷之中。
然而如今,却是不一样了,经过了这过去的十万年的温养,如今的她们,都是已经苏醒了过来。不但找回了曾经的一切过往,而且还都找回了各自曾经的巅峰实力与修为。
至于羽皇,他···还是那般,依旧是一动不动的盘坐在那里,化千秋万古,入诸世红尘,他依旧在疯狂的在无尽是诸世之间,寻找着帝雪含烟与雨听音两女,因为到现在为止,两女依旧没有回来,甚至连一丝归来的迹象与动静都没有。
时光流转,如此,就这样,不知不觉间,时间又过去了二十万年。
在过去的十万年间,诸女的情况全都是在不断地变化,在不断的变好,尽皆都是变得更好了,此刻的她们,不但尽皆恢复了曾经的巅峰实力与修为,甚至是还都超越了曾经,有了新的突破。
同样的,在这过去的二十万年里,诸世古史间,也是如此,也在不断地朝着好的方向变化,诸世更加的繁华璀璨了,盛世无限。
岁月间,诸世在变,众生在变,世事在变,一切都是不断地变化,然而唯独有一个人却···一直如是,一直如同旧时那般,始终如故,那是羽皇。
如今的他,依旧像是曾经的那般,依旧是在那里一动不动的枯坐在、寻觅着···因为帝雪含烟和雨听音两女,至今依旧是没有丝毫的消息。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到现在为止听音和含烟她们还没有回来?”
“是啊,按说不应该啊,按说如今的她们···也应该回来了啊?”
“对啊,为何她们两个一直没有回来?”
···
羽皇盘坐之地不远处的一处虚空之中,命运帝尊、星眸、练倾城、月仙,月颜、水千雪,紫悦心、梦华胥,梦如音、冷幽幽、无归女帝,雨情、倾世梦以及星灵儿等一众女齐聚那里,她们不是刚来,早在很多年前,在她们苏醒之后她们就全都来到了这里,此后的数十万年里,她们一直都在那里,一直都在这里默默地陪着羽皇。
此刻,她们正在轻声交谈,言语中满是不解,她们想不通、不明白,明明是一切陨灭的,而是情况也都是一样的,为何她们全都复苏归来了,而帝雪含烟和雨听音两女却成了例外?
说话间,诸女一个个的全都是在紧盯着羽皇,眼神中满是担心与心疼,担心的是帝雪含烟和雨听音两女的情况,心疼的是羽皇,因为此刻的他,看着比曾经更为的苍老了,脸色苍白的吓人,气息微眯,整个人看着就像是一个行将就木的老者。
羽皇是谁?他是宇宙之天,纪元至尊,是无上的古史之主,正常的情况来说,他岁月不染,流年不度,时光不侵,纪元不可触,古史难缚,诸世间尘烟无尽,尽皆与他无关,纵然身处茫茫浊世间,他也是纤尘不染的无上存在,可是如今,他不仅与岁月之中苍老了,同时,整个人身上,更是布满了岁月的尘灰,从远处看,如果不细细看,很容易会被误认为是一座石雕。
···
岁月流转,流年悄然,如此···就这样,转眼间,又过去了十万年。
这一天,羽皇终于再次睁开了眼睛,神色呆滞,眼睛茫茫无神的看着前方,整个人就像是丢了魂一般,脸上满是死灰与绝望之色,因为他···还是没有找到帝雪含烟和雨听音,在这过去的岁月间,他一遍又一遍,一次有一次的穿梭于过去的千秋万世里,不断地重走帝雪含烟和雨听音两女曾经存在过的世间,可是,始终无果。
到了如今为止,帝雪含烟和雨听音两女依旧没有出现,这不是最绝望的,最绝望的是,如今,在过去的千秋万世间,已经彻底的没有了两女的一丝痕迹了,换句话也就是说,就算他再利用化万古如千秋天功也没用了,昔年的方法,如今不再有用了。
“哗哗!”
···
倏然,就在这时,有数道流光突兀的出现在了羽皇的前方,来人是四位男子,分别是忘川帝尊、黄泉帝尊,彼岸帝尊以及鬼极帝尊,他们自冥界而来。
昔年,仙濛宇宙晋升为无量古史,整个仙濛宇宙之中的诸天万界,尽皆随之晋升,其实,当时的冥界也是如此,也随着仙濛宇宙的晋升而晋升了,如今的冥界,远非曾经可比。
曾经的冥界,与三十六方至高帝天一样,也都是化为了诸多冥界纪元,浩瀚无尽。
因为冥界的存在是与仙濛宇宙相互对应的,仙濛宇宙是宇界层次之时冥界的大小与规模完全足够,可一旦成为了古史,那就不一样了,以冥界曾经的规模,根本无法维持着整个古史的生死轮回。
而眼前的这四位帝尊,就是这些年来,负责镇守着冥界之中的诸多纪元的帝尊,当然如今称其为帝尊有些不合适了,应该要改称呼了,因为他们早都是纪元主了。
“属下等拜见尊帝。”四人现身之后,当即对着羽皇跪拜了下来。
说完,稍稍停顿了下,随后,忘川帝尊再次开口,语气恭敬的道:“尊帝,属下知道现在不应该来打扰您,可是属下实在是有要事要禀告,实在是拖不得了。”
“是啊尊帝,此事非同小可,冥界之中的诸多纪元里确实是发生了大事,属下等实在是没办法,这才不得不前来打扰您。”其他三位先天生灵齐齐出言,补充道。
“冥界···”听到这里,羽皇眉头蹙了蹙,随即,转动空洞的目光看向了四人,低声询问道:“究竟发生了事情?”
“回尊帝的话,是忘川河出现了变故。”忘川帝尊回答道。
“忘川河?具体是怎么回事?说清楚点。”羽皇的声音很是沙哑,此刻的他,脸色变得郑重了起来,因为忘川河之事,的确很重要,其不但于冥界纪元来说很重要,于整个无量古史来说,也很重要,因为那是轮回不可缺少的一个环节,若是出错,毕竟会影响整个古史的运转与万灵的生死归宿。
“回尊帝的话,事情是这样的,最近属下等发生忘川河仿佛自成了一方独立的界宇。”黄泉帝尊道。
“独立的界宇?”羽皇微微蹙眉,确认道。
“没错,就是界宇。”彼岸帝尊接话,道:
“本来,忘川河一切很是平常,可是不知道从何时开始,忘川河之上开始出现了浓浓的白雾,遮天笼地,覆盖了整个忘川河,本来属下等也没有当回事,可是后来,随之时间的流逝,属下等渐渐发现了不对劲,因为其中不时地会有奇怪的异象出现,就在不久前,属下等担心其中会有变故,所以便想着要去其中看看,可是这一去却发现,忘川河的四周竟然存在着界壁,我们进不去了。”
“其实如果我们强闯的话,可以进去,但是如此以来,恐怕忘川河会就此崩灭。”忘川帝尊补充道。“忘川河上的白雾,什么时候出现的?”羽皇想了想,询问道。
“距今有几十万年了,具体是时间不太清楚了。”彼岸帝尊回答道。
“你们刚刚说忘川河之中不时地会有异象出现,不知道是何异象?”羽皇询问道。
忘川帝尊回答道:“说起那里的异象,其实很是奇怪,数十万年间,虽然那里的异象频出,但是归根究底,其实就是三种异象不断地循环变化,有时候忘川河之中的雾气之中,隐约间会有一座由彼岸花建成的茅屋出现,有时候,则会有无尽的白色的花出现,遍及整个忘川河,忘川河的上空花飞花落,满世都是雪白的花朵,而还有的时候忘川河之中,则是会有神秘的神秘的摆渡人出现,行踪诡异,飘忽难寻。“”
“什么?你···你刚刚说什么?茅屋,白花,摆渡人?”闻言,羽皇的神色倏然一震,双目紧盯着忘川帝尊追问道。
忘川帝尊有些发懵,羽皇的反应让他有些不知所措,不过很快,他恢复了过来,点头道:“回尊帝的话,是的。”
听到这里,羽皇整个人顿时呆住了,因为此时此刻,他···忽然想到了一件事,准确来说是一句话,一句···很久很久之前雨听音说过的话,‘羽!如果···如果有一天,我们比你先走了,死去了,那么你一定不要着急,好吗?
如果,有一天你找不到听音了,就请你一定···一定要去次忘川河边,好吗?
如果,你在忘川河边,看到了一间用彼岸花枝建成的茅屋,那么,那么听音一定会在里面,听音一定,一定会在那里等你,无论多久:
如果,你在忘川河中看见一个身穿蓑衣的摆渡人,那么一定也是听音,听音愿意化为摆渡人,在忘川河边永远的守候,无论风雨,只为了渡你到彼岸:
如果,有一天,你在忘川河边,看见一朵白色的花朵,那么这朵花一定是听音,听音要化作一朵白花,只为你等你,轻轻走过,为你绽放最美的一瞬。”
“音儿,一定是音儿,一定是···”倏然,羽皇动了,自从古史初开以来,这无数岁月间,羽皇第一次离开了,离开了这里,朝着冥界,朝着忘川河飞去了。
“音儿?说的是生命帝尊?”
“什么情况,难道··忘川河那里的情况会和···和生命帝尊有关?”
···
原地,看着倏然消失的羽皇,忘川帝尊等四人皆是一脸的发懵,说话间,他们也都是动了,快速的朝着羽皇离开的方向追去了。
与此同时,与他们一起消失的,还有不远处的命运帝尊等一众女。
羽皇的速度很快,整个古史之前,浩大无穷,可是对于羽皇来说,不过是一念间,一念而已羽皇便是到了,来到了忘川河。
如今的忘川河,正如忘川帝尊等人所言,其上白雾茫茫,遮天蔽日,此刻,忘川河上正飞舞着漫天的白色花瓣,忘川河边长满了无尽的白花,很美很是梦幻。
此刻,羽皇在发呆,双目紧盯着忘川河的方向,一双血色的眼眸中满是激动与开心之色。
忘川河上的白色雾气,神秘而诡异,纵然是忘川帝尊等四人这般的纪元主级存在都看不透,但是羽皇却是可以,一眼而已,他便是看透了一切,同时,也正是因为看清楚了白雾之中的真实情况,所以此刻的他,才会这般的开心与激动。
因为在忘川河深处的白雾之中,他···看到了一个人,一个女子,一个她苦寻了无数岁月的女子,她是雨听音。
“原来···你一直是在这里。”羽皇低声轻语,说话间,他朝着忘川河走了过去,一步踏出,四周所有的白雾以及异象全都消失了,举目望着,整个忘川河之上唯有一个闭着双目的绝美女子,安然的静立在那里,正是雨听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