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曼却不知自己被诓了。
三更半夜枕边人没回来,陈哥又会怎么想她?
若是她没起什么贪念还是其他心思,这时解央问她这话时,她真在意自身安危,便会拒绝解央的提议,选择留下。
可顾清曼却没有。
而她也没发现,解央其实是丢了个选择题给她。
倘若她坚决不愿回去,解央他们便会依约保护她、直到安全基地,但是当她选择回去拿东西,这时的安危便不是他们需负责的事了。
且这也正中解央下怀。
其实他需要一个饵引住陈哥等人的注意,这样对付伪能力者会更轻松些。
当然这时回去的顾清曼便倒霉了,至于能不能撑到他们到时将她救出,只能看她的运气了。
顾清曼一走,解央便让贯宇跟在身后探路、确认话里的可信度,直到贯宇回来,回报哪里的状况,沉吟了会,这才让两人叫醒众人。
而在贯宇应绍两人叫醒其他人的空档,留在厅中的解央则趁这时想着后续,待众人纷纷到了客厅,便简述事情的大概情况并分配行动。
“伪能力者的实力虽然不怎样,但行事还望大家谨慎小心。”解央一如既往的叮咛着,随即目光掠向明萱与淮夏,“妳俩……”
“我俩就旁边看,我顺道保护明萱。”比起与他们掺合著这事,淮夏更想偷懒的躲在一旁。
反正她现在还是伤员。淮夏如此任性的想着。
解央怎看不出淮夏的偷懒心态,但因她不是自己队员又如此‘自告奋勇’的替他保护表姐,便也没多说什么,直道,“那妳俩就找个地方待着。”
淮夏更想留在这里等他们处理完,然而解央适才的话已说了,解决完这群人便直接上路往基地,便也造成她不得不跟着一同行动。
淮夏应声后,解央又交代了几句,一行人便在贯宇的带领下往某栋房子前往。
而这时回到陈哥房子许久的顾清曼,早已不堪众人的殴打,忍不住哭声求着,“陈哥求求你让他们住手!”
领了陈哥话的男人可不管顾清曼此时的惨状,扯着的头发,一巴掌落下,同时道,“贱婊子!让妳偷人!妳说妳怎对的起陈哥?”
随着〝啪〞的巴掌声与顾清曼的痛呼声,肿胀的脸挡住了她眼底的恨意,嘴上仍是喃着,“我没……我怎敢这么做,陈哥……相信我,我……我真的没……”
看着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顾清曼,陈哥那一直阴着的脸始终没有松散过,一旁的手下见状,心道:这要是不把人往死里打,陈哥的怒火很可能就往自己等人这撒了!
思及此,男人更是狠了心,就当他一脚要踹向兀自躺在地上的顾清曼时,陈哥突然道,“朋友既然来了,再躲躲藏藏有意义吗?”
解央挑眉。意外着陈哥的能耐比顾清曼所言还要好上些许。
如陈哥所言,既然被发现,再躲藏也失了意义,解央逐而走出。
而跟着他一同出来的,还有应绍。
看着面前两个男人,陈哥第一眼便是皱眉。
应绍他是熟悉的,可另一个他却不知,可也是这个不知名的男人让他感到了危险。
他有感自己可能会在这人身上栽了头。
莫名的感觉让陈哥神色更加不善,出口的话自然也不复先前的淡定。
“你就是清曼的姘头?”
这话一落,应绍想笑,解央却是黑着脸,声音犹似齿缝间蹦出。
“不是!”
解央不想将时间浪费在无谓的对话交流。道不同不相为谋,逐而第一时间出了手。
“你──”还没说上什么话便打起来了,陈哥怎么也想不到对方这般行事,立马吼着,“都给我拼命!今天不是他们死,就是我们亡!”
各形各色的异能在这当口齐飞,躺在地上的顾清曼连忙躲了起来,偷偷观察着场上形势,随即目光顿在一道墙后的淮夏身上,思索了会,便慢慢靠了过去。
这场战斗只稍那么一眼,淮夏便知没有悬念,因为这群伪能力者的实力真的很差。
异能波动似是二级,可是发出来的异能却只有一级异能的实力,而解央队内,除了他自己三级,其他人不是二级便是快二级,作战经验丰富下,这群被圈养的伪能力者自然不敌。
解央的实力完全可以碾压全场,不过见那名叫陈哥的还能与解央交手几回合、显然还能顶上一会,淮夏便也继续看着。
她还没看清楚解央的能力,趁着这次,该是可以了吧……正当她这么想时,顾清曼已是到了她附近。
“妳们与解央一同的吗?”
这话一出,淮夏便皱了眉。
因为这当口除了惨叫与拳肉交击的声响,可没其它声音,来人这么一喊,不就曝露了她们的位子,也让兀自挣扎的陈哥等人知晓有人躲在这?
而正常人也不会在战斗进行中,还未确定敌友下就靠近他人吧……虽然她的伤已好、不怕什么,可这女人的作为却是让人怀疑其用意。
这时的淮夏并没有认出眼前的女人便是当时被她打劫的其中之一人。
也是,顾清曼都被打肿了脸,东青一块西紫一块,如花似玉的脸生生成了张猪头,这会那还看的出原本的样貌?
所以淮夏并未多想,而是到后来顾清曼脸上的肿胀与瘀血褪去、恢复原来的容貌时,这才知怀疑起顾清曼当时的行为是报负她先前的打劫。
只是那时已事过多日,加上一切只是怀疑,不得当什么,最后也只能不了了之。
这时顾清曼这一喊,陈哥顿时想起顾清曼说过的‘软肋’,立马道,“抓住那个女人!”
淮夏以为陈哥要抓的是靠近自己的女人,然而当好几人纷纷冲向自己时,这才发现不对。
她一脸纳闷。
怎会是抓自己?
她都这么低调了……
简直厕所点灯!找‘屎’了是不是!
看着那横劈过来的砍刀,淮夏推开了明萱,随着手上挥刀的动作,黑刃不知何时出现于掌中。
便见一道黑色泽光划过间,那人的砍刀顿时断成了两半,人在下一秒发出了凄厉的惨嚎、身子也差点被开膛剖腹。
见到这一幕,本还故作惊慌害怕的顾清曼,在淮夏目光望向她时,心里顿时咯噔了下。(未完待续)